一种心理负罪感,对白蓁蓁一边愧疚又一边同情。
“罗姑娘,蓁蓁有一些话想说。”似是看出来罗迟的神色不对,白蓁蓁开口将罗迟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罗姑娘莫要多想。”
自愿用女孩子的清白换来一封休书,仅仅只是因为喜欢。
罗迟在心里叹了一声,不太明白白蓁蓁今日来为何要把休书呈在她的面前。
不会是因为她前一段时间莫须有的孩子,让白蓁蓁误以为是自己破坏了她和卫丞季,今日才拿着和离书来澄清。
“白姑娘知晓我是极光阁的人,只是接了来自于皇家的任务。”罗迟观察了一下白蓁蓁的脸色,发现听了她的话,也没有异样,才继续说了下去,“我并未有孕,且与卫丞季之前毫无瓜葛,有意隐瞒白姑娘也是迫不得已,还望白姑娘莫要因为我,误了自己。”
话说到这里,罗迟想说的基本已经表达清楚,白蓁蓁听完,不像是惊讶的样子,倒像是早已知晓。
“我知道。”白蓁蓁看向她,对她笑了笑,“他洁身自好,怎么可能有fēng_liú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此事是假,他未揭穿,定有他的打算。”
所以那几日她的表演完全是个笑话,罗迟瞬间垮了脸,
“那你,今日找我来,所谓何事?”
白蓁蓁的脸毫无血色,带着恳求地看着她,“救救他。”
他?
卫丞季需要救吗?疑惑充斥了罗迟的内心,卫丞季进朝堂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白蓁蓁这副样子又是因为什么?
况且,她身在局外,已经不会再入局了。
☆、剧情把她推向卫丞季
“不知卫盟主遇到了什么情况,恕我也无能为力。”罗迟跟白蓁蓁道了声告辞,想起身告退。
“罗姑娘,为时已晚。”白蓁蓁随着她站了起来,虚弱地笑了笑走到香炉旁,挑了炉罩,“你已中了毒。”
沁人的香还飘荡在空气中,她怎么就大意了。
“五年前中毒其实是我自己误食,怕挨了爹爹的骂,才撒了谎是被歹人所害。”白蓁蓁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香炉,芊芊玉手又复倒了进一支香,“不过是爹爹的徒儿,他却为了救我,九死一生,大概那时候便认定了,这一生为了他所想我也要竭尽全力,后来爹爹去世,他也要离开,我本能留下独享安生,可与他分开的那一年,我才发现,四海之大,哪里都空荡的可怕。”
白蓁蓁摸了摸自己的脸,“幸亏这张脸还有些价值,才有了后来。”
白蓁蓁重新盖上了炉罩,走到了罗迟的面前,“不怕罗姑娘笑话,能让他利用我,都是我求来的。”
她伸出手递给了罗迟一个白色瓷瓶,“五日之内,罗姑娘若能送到他手上,就还有救。”
罗迟的脑子有些紊乱,问道,“为何是我?”
白蓁蓁似乎意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不愿意再多牵扯其他人。”
罗迟被气笑了,古人的脑回路都是这么难理解的吗?不愿意牵扯其他人,就要再次让她入局,这是什么谬论。
“武林高手云集,多是愿意为卫盟主尽力的人,何必找我一个无名小辈,我死了,也救不了卫盟主。”
白蓁蓁的眼神微颤,想要隐藏自己不为人的心思,“只有你可以。”
罗迟推门而出,回到复府喝了几杯茶才压下去了心中的不忿,什么只有她,充其量她也只是极光阁阁主的师妹,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她不被怀疑的进宫。
这烫手山芋,她不接,小命没了。
她接了,小命晚点没了。
她接不接都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怎么就被早些日子白蓁蓁纯良的外表给骗了,卫丞季身边的人怎么会有简单的。
憋了一肚子气也没想出来什么办法,想着吸进去的毒,看着任小花迎着余晖踏步走来,她竟然觉得恍如隔世,中午她也如任小花一般生机勃勃,这到了傍晚,别看她表面光鲜亮丽,其实命不久矣。
欲哭无泪,她冲任小花摆摆手,询问道“谁今日让白蓁蓁进来的?”
看她不打残那个人。
任小花扭着腰走到她面前,低头咬牙切齿地小声道,“复从驺。”
后脚就瞧见复从驺走了进来,“你们说什么呢?”
见她们都未答话,咳了一声,略有些尴尬地向罗迟问道,“白蓁蓁找你所谓何事?”
任小花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似是都想知道今日白蓁蓁为何莫名寻来?
罗迟面对这两个人,倒是与白蓁蓁说的谬论有些不谋而合,不愿意牵扯上其他人,即便有了复从驺的帮助,她更好入宫,可如若被察觉,也是会牵连到复从驺的。
“没什么事,只是那几日朝夕相处,落了点东西在她那里。”她想了理由搪塞过去。
不太理解白蓁蓁为何会说让她去救卫丞季,她自从回来,就无心关注外面的事情,趁着复从驺在这里,旁击侧敲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