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终于传来探子的禀报声。
“讲!”铁律真一甩身上战袍,转身回到主位。
“报大汗,我大军西北杨树林遭到东洛大军偷袭,东洛军火烧了杨树林,至使我大军损失惨重!”
“什么?东方墨居然还派人偷袭了我军西北后卫?”
“是的,大汗!经过昨夜一夜的大战,最后他们一把火烧了杨树林,至我大军死伤无数。”
“废物!”铁律真闻言暴怒:“本汗不是下达过命令,不许在林子边扎营的吗?怎么还有人敢在杨树林安营扎寨?到底是哪个家伙?”
“回大汗,是巴鲁将军。”探子这会儿也被铁律真给吓到了,连忙小声回道。
“传巴鲁来见本汗!”铁律真一听这话,更气了,原来是巴鲁这个家伙,一直以来这个家伙都喜欢和他唱反调,这一次看来他必须得好好整治他一番才好。
“回大汗,巴鲁将军已经阵亡了……”
“嗯?呃,你说什么?巴鲁死了……”这点倒是铁律真没有料到的,虽说巴鲁时常喜欢和他对着干,然而他也是个有能耐的将领,铁律真一时竟无法相信,他已经死了。
“巴鲁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报——”
外面又有探子回来。
铁律真连忙收回心神,看向来人。
“报大汗,沙城今日一早,又高高挂起了免战牌!”
“什么?这个梁忠元,这几天他到底在玩些什么把戏?”
自从几天之前,双方又经过了一轮激烈的对战之后,梁忠元干脆就把免战牌给挂了起来。
这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可是直到现在,对面那个小小的沙城依旧还在坚持。
铁律真还就有点想不明白了,怎么这个梁忠元会是如此难啃的一块儿硬骨头,他如果要是像之前那三座城池的守将一样多好,只要他随便挥挥手,大军就可以轻易的把城门给攻破了。
可是这个梁忠元倒好,显然就是软硬不吃啊!而且此人不光会守城,而且还是一个深受百姓拥护的守将,想这整个沙城被他给困了一个多月了,城中百姓却依旧不慌不忙,生活有序。
说来铁律真还是十分佩服这个人的,看来东洛果然是人才众多,似是这等人才,如果能够为他铁律真所用,那将是如何幸运的一件事情啊。
可是这一切,也不过只是铁律真没人的时候yy一下而已,眼前的事实是,他非但两个月没有拿下沙城,而且还在昨夜受到了东洛大军的偷袭。
自从大军进军东洛朝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不顺的事情,铁律真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东洛朝这块肥肉,并非他想象之中的那么好吃。
眼下,也只能等待东路军能够传来好消息了。
一想到这里,铁律真再次坐不住了,站起身形,他又开始在大帐里走来走去,加上满腹的心思,顿时将整个中军大帐变得压抑无比。
想到昨日收到消息,据说从七里坡以南方向,发现有浓烟弥漫,当即铁律真便起了疑心,连忙调动驻扎在七里坡的一部分兵马,让他们就地埋伏起来。
因为沙城守的太严,铁律真手下探子消息十分的不灵通,好不容易探听到东洛大军的消息,却得知他们竟然在凤儿山下停顿不前了,当时铁律真心里还有些怀疑,不知道这东方墨的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却没有想到,东方墨果然耍的一手好计谋。
之前还装作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将大军直接驻扎在了凤儿山下。却在暗地里,派人前来他的营地偷袭。
幸好他有准备,在他们必经的七里坡设下埋伏,只要他敢来,就一定会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可铁律真到底还是漏算了,没想到,东方墨昨日竟然接连派出了好几路人马,更是一把火烧掉了杨树林,致使他西路大军损失惨重。
“东方墨,这一笔账,本汗先给你记着,总有一天,本汗一定会连本带利的向你讨回来的!”
“报——”
正在咬牙切齿的咒骂东方墨的时候,外面又来了一个探子。
“报告大汗,大事不好了!呜呜呜……”这次来的探子和上一次不同,居然还没有进帐就直接哭上了。
铁律真心底一沉,一股烦躁的感觉涌上心头:“你哭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点如实上报?”
“报告大汗,我东路军在七里坡设下的埋伏,已经全军覆没……”
“你说什么?”铁律真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脚下一软,差点摔倒于地。幸好有身边侍卫上前,一把将他给扶住了。
“这些都是真的啊,大汗!”探子说着,再次哭倒在地:“大汗,您要知道,我一家五兄弟,有四个都在东路军,可如今,可如今,呜呜……”
“啊呀!东方墨!东方墨!简直是气死我了!”铁律真被侍卫扶到主位上,一把跌入金角椅,气得真是浑身直哆嗦:“东方墨啊东方墨,你给我等着,这一次本汗如果不狠狠给你一点儿教训的话,必定誓不为人!”
“来啊!传本汗命令,调动所有大军,全力攻打沙城!”
“可是大汗,沙城已经挂了免战牌了啊。”
“去他的免战牌!本汗命令你们,天黑之前,必须给我把沙城城门攻破!”
铁律真这个时候已经快要被气疯了,真恨不能现在就把沙城给攻破然后入城屠戮,方能解心头之恨。
“不行,这一次,本汗要亲自出马,本汗就不相信了,有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