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瞧瞧你严哥哥都不说话了,你还说什么?这火机没得还了,就当你孝敬我了!”
话音一落,任意突然从后排起身,猛地拽住黑牛的衣服就把手伸到他的衣兜里要去掏火机!
“你他吗是不想活了是吧?!”
黑牛怒火众烧,反手冲着任意就是一巴掌,瞬间她的脸就青红一片,严朗猛地踩下刹车,脸色阴沉的狠狠的拽住了黑牛的手腕!
黑牛见状,晃着头压低了声音:“严哥,你这算是为美人出头吗?你可是瞧清楚了,她竟敢拽我衣领,我告诉你连我老母都从来没有对我这么不敬过!她算什么东西!”
任意被黑牛一巴掌扇回了座位,那个巴掌印在她苍白的脸上尤为明显。但是真正带给她疼痛的,并不是脸颊,而是那只腿。
严朗看了她一眼,敛下担忧并放下黑牛的手:“你跟一个女人抬什么杠?交易的事重要还是这个重要?”
黑牛扑哧一声笑道:“自然是交易的事重要!”
他那狡黠的眼睛里处处透着看不明的笑容。
看严朗双唇紧抿,本想要把火机抢过来的任意也放下了心思。
虽然那个火机重要,但也没有重要到严朗这种地步。目前是什么状况她依旧没有弄清楚,所以在严朗没有发话前,她不敢轻易做出什么举动来。
万一牵连到他就不好了。
所以任意只得强制的将心底的不满压制下去,老老实实的坐在后面一语不发。
他们的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停在了西厢路与银杉路的交叉口。
因为昨晚的大雪,道路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融化了的雪水与雪相互交融着,天空在这时候还飘起了冻雨,虽然不大,但沁在肌肤上凉透进了骨子。
任意被小毒贩推出了车,她用力的抓着那根手杖,几乎将所有的重心都移到了上面,然后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到人行道上。
周遭的人都十分警惕的看着附近,黑牛见到任意越来越慢的脚步,还以为她是刻意拖延时间,不由得龇牙咧嘴的谩骂一声:“你还不给我快点?!”
恰好这时候昨晚那个叫陈子的人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他们估计快到了。”
听闻这话,黑牛转身打开了车门,拿出一个袋子和一张报纸甩到了任意的面前,并刻意压低了声音:“别把事情给搞砸了!交给老板之后去往第四个报亭,我们的车停在那里!”
看到他变得凌厉的神色,任意不禁生出一股紧张来。
这股没由来的紧张感让她有些不安,她的目光落在了倚靠在车门前吸烟的严朗身上,她突然不敢想象,下一秒,她会迎来什么。
严朗突然掐灭了半根烟,看了一眼手机,随后打开了车门冲黑牛他们说了一声:“时间到了。”
“走!”
黑牛重重的将手摁在了任意的肩膀上,等他们都上了车之后,任意才加重了力气拎紧了袋子,一步一步的朝不远处那个报亭走去。
她不知道,严朗正在经历着什么,也不知道,如果这个交易成功了他们会怎样,更不知道交易失败了,会怎样!
她只能按照他们所说的,走到那个报亭,把东西交给老板。
但之前在房间里严朗对自己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萦绕在脑海,他说,会有人来救自己?
那来救自己的!又是谁?
带着种种疑问,任意步履艰难的终于靠近了那家报亭。
老板是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此时的他正在将一根热狗递给一个小孩子。他轻描淡写的扫了任意一眼,推了下眼镜:“小姐,给我送东西了?”
任意微微一怔,点了点头,随后将袋子递给了老板。
老板连看都不看一眼,把袋子放在了小火炉上,无害的笑着说一声:“谢谢。”
好像真的只是单纯谢谢她跑了一趟腿,这简单又快速的任务出乎任意的意料,她收敛了神色,按照之前所说的,完成任务之后去往第四个报亭。
可她还没有走几步,突然就看到不远处严朗他们从车上窜了出来!那两个小毒/贩与黑牛快速的朝另外一条路跑去,很快,从马路对面跑出几个矫健的身影,紧紧的跟在黑牛他们后面!
任意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严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边:“快跟我走!”
说完,拉着任意就拐进了一条小巷!
任意拖着残疾的腿有些吃力,但是她还是不顾疼痛尽可能的加快步子,可是无论如何,腿脚还是残疾的,再怎么意志坚定,那腿也只是累赘!
“严朗!你给我站住!”
很快,他们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任意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怀深哥!
怀深哥都来了,那就意味着……严朗他……他们被暴露了!刚才追着黑牛他们的肯定是警察!
想到这里,任意突然挣脱开严朗的手:“严朗你不用管我!你赶紧离开!”
“任意!你……”
“你赶紧走啊!”
任意不听他说话,直接反着方向走,严朗犹豫了一下,想到刚才自己替换了的交易品,任意不会有事。
所以他才放心的一个人先离开!
看着周怀深冲过来,任意连忙拽住了他的手,因为他的大力导致任意被拖拽到了地上!
“任意你这是干什么!”
此时的周怀深不得不停下脚步,将任意从地上扶了起来查看了一番!见到她没什么大碍之后,才怒斥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