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慰声音。
“袁队。”谢咏臻表情忐忑的像个犯错误的小孩:“我们不是有意的,就是、就是替你高兴,这一不小心就多了……”
“让我说你们什么好……”袁杨将烟头扔在地面,脚尖碾灭:“我知道你们一个个心里琢磨什么。别再乱掰扯了知道吗?郭颖跟我们不一样,也不会有你们期待的结果,别给我添乱了。”
大徐不服气的顶嘴:“怎么就不一样了,我看人家郭颖对你就有那个心思。现在这个社会,没有姑娘瞧得起我们这些傻大兵,可是嫂子不一样……”
“我配不上。”袁杨干脆的封了他们的口。
这次是谢咏臻跳出来了:“怎么就配不上?郎才女貌,她是大学毕业生,袁队你是s市陆指高材生,我看再合适不过。”
袁杨很冷静,淡淡泛红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倾向:“像我们这样的,成天猫在山上集训或是出任务,下到县城都不容易。找人家姑娘守活寡吗?”
一针见血,几个大老爷们儿都不吭声了。
“别跟我讲随军。”袁杨呼口气,从烟盒里摸出最后一根烟咬在整齐的牙齿间,有力的大手将烟盒团吧团吧准确的扔进垃圾篓:“现在不是七十年代,经济发展到这一步,连最偏远村子的姑娘都不愿意嫁为军属,宁可去深圳打工。我们有什么权利去指责她们的选择?当兵是我们心甘情愿的,没人拿枪逼着你,可是同理,我们也不能用道德去绑架别人的思想,谁都不能。”
谢咏臻眼圈泛了红:“可是,可是我看得出……”
“谁年轻时候还没冲动过那么一两次呢?”袁杨笑的柔和,目光却坚定:“在她眼中,我们这里新鲜又不一样,是她一辈子没有经历过的世界。可是这世界属于我们,让我们甘愿奉献自己的一切而不舍得离开,但是这里不属于她。所以我愿意一尽地主之谊让她圆梦,可是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生活还要继续。这么说,还有人不明白吗?”
第10章表白5
深一脚浅一脚的被邵敏搀着送回招待所,郭颖脑袋昏沉沉的,有什么东西像是被忘掉了,可是任她怎么想,被酒精泡到麻痹的思维就是散到拢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她这么难受?
心里想着,嘴里就说出来了:“我难受……”
袁杨到楼下要了点蜂蜜,冲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喝的太猛肚子都倒空了,喝点蜂蜜水压一压,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早上晚些起来能舒服点。”
郭颖乖乖的点头,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袁杨和邵敏都没听清。
“袁队,我先回去了。”邵敏怎么都觉得自己继续待下去不合适:“你放心,我明天早点过来。”
“一起走。”袁杨淡淡的,看着郭颖喝了半杯水放下茶缸,小脑袋一冲一冲的,目光依旧没有焦距:“郭颖你早点歇着,有事叫楼下的服务员,我交代过了。”
邵敏听的不是个味儿,这个袁队怎么就能硬起心肠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呢?人家女孩千里迢迢为了他赶过来,那点心思就连不解风情的郑连长都看的出来。
何况对方醉成这样。
袁队,你的心是筛子吗?什么细腻的情绪都无情的漏出去,丁点不留。
“袁队我觉得你做的不对,真的,特不爷们儿。”邵敏压低声音:“你就抱着你的飞鹰队在山里死靠吧,那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是你最亲的媳妇儿,一辈子也不要成家好了。”
袁杨不说话,站的笔直的身体像是驻地门口的小白杨,纤长挺拔,直插天际。那是一种气度,不刻意不做作,带着千锤百炼的绝硬密度。
两个人走到门口,袁杨还是忍不住回了头。微微泛黄的白色被子盖着那具娇小玲珑的身体,秀气的眉毛痛苦的微微拧着,长而翘的睫毛轻颤不已。落在枕头上的黑发衬着白瓷样的肌肤,看过去是碰都不敢碰的水晶娃娃一般,漂亮也易碎。
下了二楼走到大门口,邵敏跟值班的老板娘再三交代了一遍,前半夜隔半个小时上去听听动静。万一要真再吐了,好歹得有人帮着弄一下。
这样耽搁了两分钟,待到推门的时候,就听到木头楼梯上跌跌撞撞的虚浮脚步声由远及近,引得两个人齐刷刷回头。
可不正是鬓发蓬乱目光迷蒙的郭颖?
“袁杨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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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拗的要出来散步,可是外面零度以下的寒冷在解酒的同时,更让人随着陡起的酒寒颤个不停。不过十分钟的功夫,郭颖就算硬撑着,上下牙也忍不住的撞了起来。
真冷。
袁杨随手解开扣子,将身上的冬季常服披在郭颖肩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衫,在深墨色的夜晚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冻的够呛。
郭颖贪恋的裹紧满是他身上气息的外套,同时又矛盾的厉害:“不行,太冷了,你就一件衬衫……”
“没关系。”袁杨不是耍帅。事实上在这种温度下,他们武装泅渡过河几千米要比这痛苦多了,河水冰寒彻骨,激的人迸发出潜能拼了命的向前游动,不然就会冻僵。
眼下的状况只要压下一开始身体的自然过激反应,很快就习惯了。
郭颖唔了一声,默默的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这条路算是一条省级公路,偶有重装载货大卡车呼啸着过去,橘黄的车灯下尘土飞扬。
郭颖昏头昏脑的想着,这可真不是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