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明白,可这人啊,可不是这么做的。”
张荀有些糊涂,他上回家来,家里要给他说亲,他不愿意,又跑回县里去了,这次回来怎么好像他娘给他惹麻烦了?
他皱着眉头问,“县里的小姐?还有赵家姑娘是怎么回事?哪个赵家姑娘?”
张大爷看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便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他,临了又问了一句,“你娘要给你说亲的事,你当真不知道?”
张荀既已知道怎么回事,当然不可能告诉他真实情况,因而摇头,“我不晓得,我这一个多月都在县里,我娘也没给我透个信……谢谢大爷告之,我还有事要先回去,就不打搅您了。”
急急地回到家中,他娘赵氏看见他却先哭起来了,“儿啊,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把你喜欢那县里姑娘的事传了出去,害得你娘左右不是人了!”
张荀看着他娘这样心里也是烦躁,“娘,本来这事传出去倒也无妨,村里人感兴趣地说两句也就算了,毕竟我喜欢谁他们也管不着。可在你给我说亲的当口,你又因为人家姑娘受伤了就变卦的时候传出来,可就大大的不妥了。
一来是你罔顾我心思去说亲,以咱家家境大家伙也能理解,可你看中了人家姑娘还有她的手艺,之后又因为她受伤了就变卦,大家伙就有理可挑了。说咱家不厚道也还是事小的,以为咱家看不起乡下姑娘,不把她们当一回事,作贱乡里乡亲的,这才是最糟糕的。”
赵氏可没她儿子想得那么多,乡里乡亲的在她跟前也就顶多说她做得不厚道,就算私底下真说了她家不把乡下姑娘当一回事、作贱她们的话也不会摆到明面上来,毕竟张荀还是个有前途的秀才公。
这时候听张荀一说,赵氏倒是慌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他说,“娘哪有这样的心思啊,娘不也是想要在村里给你挑个好的吗?我看中那赵绿竹,本就是因为她的手艺,她这手伤了,说是以后都不能做绣活了,这我哪能要啊,难不成娶个干不了活的回来供着?他们谁愿意就谁去,看他们哪个愿意的?还有啊,当时这门亲事娘也就让媒婆上门去说了,他们家还没点头呢,不算成,我不作数又怎么了?还不许我突然不愿意了?!”
张荀也明白他娘的心思,因为给不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便想着给自己挑个好的,按说那赵姑娘听起来也的确是个好的,既能帮顾到家里,听说模样还长的周正,性子也软和,在县城里住了那么久见识也应该比一般乡下姑娘要好,的确是配得上自己的,在榕树村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更好的了。可偏偏她的手伤了,她娘也不晓得等一等看一看情况……
嗯?慢着,“娘,你是亲自上门跟赵家的说了这亲事不做了,还是就这样不了了之?”张荀心存着希望。
赵氏愣了愣,“你问这干嘛?这事哪能真上门去说啊,也就媒婆来问我这亲事还做不做了,我就告诉她不做了。”
这么说,对方是通过媒人知道这边拒绝的了?想要抵赖都不成,除非把事情推到媒人身上,可这……而且,现在要说挽回这亲事,莫说他娘不答应,人家姑娘那头也不定会同意。
而且,私心里张荀觉得发生这样的事貌似也不坏,他娘顶多被人说一句不厚道,可短时间内却不会再给他说亲了,他和青青也就多了点机会。等今年秋闱中举,明年春闱高中,他也就能上门向山长求她了。像青青那般与他情投意合,能与他诗词唱和,琴瑟和鸣的佳女子才是他想要娶的颜如玉。
不过,他和青青的事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他中意县城里的小姐的事却不假。他曾怀疑是赵家人传出来,毕竟那赵家姑娘在县城里呆过,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行事还是有所顾忌的,因而这事除了他爹娘外没别的人知道。何况她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绣娘罢了,能打听到那县学里头?难道是他爹娘走漏了风声?
“娘,我喜欢县里小姐的事,是不是你说出去的?”他怀疑地看着赵氏。
赵氏先是心虚了一下,而后又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给你说亲,我还把这事说出去?我还没那么傻,也就和你李婶子发牢骚的时候说过一嘴,铁定是她嘴巴没把门给说出去的!”
至此,张荀也不怀疑绿竹他们了,不过,这事他娘做得不地道,他可不能也不着调。
“娘,准备点东西,咱们去赵家给她们道个歉,毕竟影响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这事你也的确做得不厚道了点。”
赵氏抿了抿嘴,不高兴,可也没说出反对的话来。
☆、再见
张荀和赵氏登门拜访,说实在话,宋氏是不甚乐意搭理他们的。
他家要真的懂礼数,要是真的诚心,刚开始改变主意的时候就应该备上礼,上门来好好说清楚,毕竟这事是她闺女搅出来的,人家想要找个能帮顾家里的媳妇也无可厚非,她也不会说什么,大家好聚好散。
可亲事做不成了,她还是从黄媒婆那才知道他们不愿结这亲的,他张家却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害她闺女被人说三道四。但凡张家当时上门给句话,道个歉,全乎了她闺女的脸面,她也不会气得把那小道消息传出去,让赵桂花为难!可她偏偏就是这么拎不清!那就怪不得她使些手段来保全自家闺女了。
如今张荀回来了,晓得利害,倒是知道拉上他娘上门来道歉了,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