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殷没有回来,是小厮回了赵宅传话。
说是县令那边有宴,今个晚,老爷不回来用饭了。
于是,赵家的一家人,夕食时,就是缺食了当家男人。
在县令衙门里的小宴,这会儿,自然是开席了。
封县城嘛,说起来,还是换了几桩子人。这不,县令是新人,主薄是新人,县丞是空缺,至于县尉嘛,同样也是新人。
可以说,封县城的官儿,除了六官的故旧外,这真正做主的三个领导,全是新丁上任。
这不,大家伙免不了,就要多亲近亲近。
“本官在至,要恭喜赵主薄,家中将添新丁。”
县尊大人的酒,赵子殷自然是不能不喝的。这不,他是举杯回敬,笑道:“在下先干为敬,谢过大人的吉言。”
“为赵主薄贺。”
县尉同样的举杯,说了一语。
如此,赵子殷自然又得回敬一杯。如此,这席面刚开桌,赵子殷就是连饮两杯了。
他啊,自然是不能认怂的,于是,就是举杯,干脆利落的敬了在场诸人。自然是换得众人的同喜声。
这酒至正酣时,县尊大人就是提了一话,道:“此时,咱们不谈政事,只谈风月。”
“来人啊,上舞。”
作为郡中大户出身的县令,自然是家中养了歌伎。这不,一传了话,堂内就是响了乐曲声。然后,有翩翩佳人,一身霓裳进了场。
一群佳人舞,伴了美妙的音乐,在这等席面上,自然是欢歌笑语声不断。
赵子殷望着四周,众人的欣赏之姿。自然也不会孤高寡人的,表明了他的不喜。毕竟,这等应酬的场合,总是要卖了县尊大人的薄面嘛。
“赵主薄啊,本官年岁稍长,唤你子殷如何?”
对于县尊大人的话,赵子殷自然是举杯为敬,然后,笑道:“大人若不嫌弃,在下自然是却之不恭,应了这一声子殷。”
“好,好。”
“子殷啊,你家中之妻,既然是有喜在身。想来,必是孤枕难奈吧。”
“如此,这场中的美人,你挑了一个,看着喜欢的。不妨领回去,红袖添香。”
“哈哈哈……”
话到后面,县令的话,还是给了一个男人都明白的眼神。
那旁边的县尉在此时,也是跟着起哄,道:“大人,可不能厚此薄陂啊。”
“本官自然是好说的,符县尉若有可心的人儿,不妨也挑回去……”
有了县尊的这一话,那符县尉还真是不客气,直接招手,就是唤了一位穿着桃红色霓裳的舞姬,到了他的身旁。
“这个看着不错,在此,下官要谢谢县尊大人的美意了。”
这不,美人执盏,这是赠酒之时。符县尉就是谢过了县尊大人的美意。
坐于上首的县尊大人嘛,就是老大欣慰的模样。
赵子殷见得这场景,倒也是没有拒绝,直接点明了一人。
然后,自然也是谢过了县尊的好意。
只不过,待这一场宴席散场后,赵子殷上了马车,对于同样坐了他车厢内的美人,却是没了多少兴趣。他只是闭目养神。
至回了赵宅内,赵子殷才是在马车停下后,对美人问了一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芳嘤。”
赵子殷点了一下头,然后,下车。
待下车后,他对身边的马栓儿说道:“把她领下去。”
“一切待明天夫人的安排。”
有此话,马栓儿自然是应诺。
要说起来,这赵家回了老宅后,也是添至了人手。如今,马栓儿成了赵家的管事。而杨兰花,自然就成了夫人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嬷嬷。
至于说大管家嘛,赵家是暂时没有的。
因为,马栓儿在赵子殷的眼中,是未来的大管家。目前嘛,还需要锻炼一二。
夜间,有清风拂过。
赵子殷在灯笼的光照下,回了如意堂。
他本以为,妻子已经歇息。哪知,待进了院子后,发现卧室之中灯光亮着。
一时间,赵子殷有一种非常宁静的感觉。就像是他明了,在外面如何累,如何的挣扎。始终,有一个港湾,是在等候他的归来。
在他进了堂屋后,杜明月已经从卧室之中走出来了。
“怎么还没歇息?”
赵子殷问道。
“夫君未归,我暂时也没有睡意,便想等等你。”
杜明月一边说话,一边走近了夫君的跟前。闻着赵子殷身上的酒味儿,她就笑道:“好在得了消息,知道你是赴宴了。”
“进屋吧,屋里有小炉,上温着给你备好的醒酒汤。”
有此话,赵子殷没有拒绝。
在进了卧室内,饮了醒酒汤后。杜明月就是唤了丫鬟,然后,在耳房备了热水。
用杜明月的意思,就是夫君得好好沐浴一翻,去去乏气。
如此,晚上才能歇息好,次日,精神抖擞的进衙门办好差事嘛。
等着这一切妥当,沐浴完毕,夫妻二人都是躺了榻上歇息时。赵子殷先开口,道:“县尊赠了我一个歌伎。明天,你看着安排一下就成。”
“咱们家不缺她一口吃食。”
“嗯,也注意些,不要让她接触到了一些重要的地方。”
“我瞧着,等县尊任期满,调离了封县城后。那歌伎要如何处置的话,夫人到时候看着办就成。”
从夫君的嘴里,杜明月听到了浓浓的忌惮。
她小声问道:“夫君担心那歌伎是眼线?”
“也不排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