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问神,灵的很。尹娥不想作答,只是配合着笑笑。程黑蛋听得不耐烦,心里生了颇烦,直直的道:瞎搅和啥里!封建迷信!吴月娥一听当时就没有再多说,只觉得脸和耳朵烧烫,忙说着屋里忙呢,转身出了院子。两口子谁也没说留的话,吴月娥出了院子就觉得心寒,想着亲道处的事这两口子可做的太绝了。
安兰发现小丫听不得姐夫这两个字,一听到就神色突的紧张,抱着头发疯似的叫。安兰把这话说给了程黑蛋夫妻俩,交代他们尽量别提这两个字。小丫夜里睡觉也不踏实,常做恶梦,常被惊醒,安兰照顾了足有半个月,也不见有啥起色,反而有些失常,有时咯咯地笑一会儿,似乎想起了开心事,有时又自言自语。一家人带着小丫去镇上医院看,医生说这是心里积郁颇深,问起缘由,谁也不说。医生开了些安眠定神的中药,安兰回了程垣,尹娥见天给小丫熬着,熬好了凉温端给小丫,小丫见着她就更烦躁,硬是不喝,一碗药水被小丫打翻在地,尹娥坐那儿生着闷气,咒骂着祁明亮。没法子,又给安兰打电话叫她上来伺候小丫喝药。安兰上来说带了一个偏方,说碥上谁谁谁就小丫这种情况,心里生了闷气,气管里聚了痰,用生的绿豆芽和生的山萝卜搅碎了成汤水喝下去,然后把胸口的痰吐出来就好了。程黑蛋和尹娥想着安兰说这偏方也可行,第二天一早,程黑蛋就上了后坡寻山萝卜,尹娥去买回来绿豆芽。
晚上用绿豆芽和山萝卜研了一碗汤水,安兰和尹娥按着小丫的手臂,程黑蛋把汤水硬给小丫灌了嘴里,这汤水气味难闻,喝到嘴里更是恶心。小丫开始吐,安兰找了盆来接,程黑蛋拿一根木棍在盆里扒,把一块痰挑起来让尹娥看,那木棍上吊起一丝细线,说果然胸口有痰。小丫被安兰伺候着喝了几天中药,渐渐晚上睡得踏实了,很少再被恶梦惊醒。尹娥奇怪二丫把药端过去说一句半句话,小丫就把药喝了,自己端过去小丫死活不喝,想着姐妹倒是比母女还亲。
喜才开车送完货,又去集上转,三个乡镇轮着逢集,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的轮回,他的大多时间都奔走在这集上。这天也是一样,去街道几个菜摊送了货,把农用车停在老合作社的院子,就打算再到集上逛逛,遇个熟人亲戚再热见几句。想着安兰怀了孕又想去医院问问孕妇该吃些啥营养品,半路上遇见了程垣的秀英,这秀英和她是姨表亲,小时候老是她溺宠着他,他不会走路之前秀英老是抱着他,她总会用指头弹他的jī_jī,这二十多年过去,有时秀英还提起这事,自个儿捂着嘴乐,喜才也嘻嘻的笑着。
今天她却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对着喜才一脸认真的说:“我可得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不要做了老好人,最后叫人笑话!”喜才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里已吃查的差不多,定不是好事,定着神等着秀英继续说下去。
“二丫肚里的孩子你可知道是你的?”秀英这一问,又自己回答,没等喜才搭话。“那天晚上我看得清楚,我是到金庆民家说事呢,出来路上才望见这么一出,二丫和金刚做那种事呢。”说着眼睛对着喜才一闪,这一眼神立马让喜才领会她的意思。“叫程黑蛋和尹娥捉了个正着,程黑蛋扇了金刚一耳光,金刚脸上无根手指头印三天都没消下去!”喜才也没烦躁,只是静静地听着。“我怕是二丫肚里的孩子可能是金刚的,你可要问清楚呢,不要给别人养着娃,到头来叫人笑话。”秀英算是真诚的交代。喜才听完她说话回道:“二丫到家里六个月,怀孕也是六个月,这没有的事!”“你知道就是六个月,哪能那么准,说不清过几天就生呢?”秀英还是说着,心里把喜才认着至亲,心想这倒是为着喜才好呢。喜才没多说话,客套了说句屋里忙,就道了别说先回去。
喜才听了秀英说的事,心里开始不舒服,一想安兰肚里果真是金刚的娃,还哪有心情再去医院,转了头到了老合作社院子发了车,准备回家。一路下来在程垣停下,停在公路上对着程黑蛋的院子喊着二丫。二丫在院子里正陪着小丫下棋说话,小丫竟然老走错棋,两颗三颗的都往过跳,安兰就多向着她说话,尽量的开导她,让她从阴影中走出来。听见喜才的声音,就出了院子问啥事,喜才说回下碥一下。安兰也没多问,就出来上了车。
喜才开着车,也不说话,脸色板得难看,再没见平时嬉笑轻松的面孔,整张脸绷得紧,还抽搐着闪动。安兰纳闷,以为是出了啥事,张嘴问咋回事。喜才又憋了许久,张嘴问:“你肚里的娃是谁的?”安兰被问得莫名其妙,一时也不知道该咋样回答他,瞬间心里也生了气,忿忿地说:“不是你的,能是谁的?”喜才听了心里一阵难过,好啊!你总是不肯说实话,心里这一难过,目光分散了开来。突然拐弯处驶出一辆大卡车,正迎着面而来,喜才心里一紧,立即从这心情中拔了出来,猛向左打了方向盘向路左边急靠,却眼见着车要翻到公路下面,忙伸手拧了右边车门,一套麻利的动作,一把将安兰掀出了车外。自己连着车翻到了公路下面,公路下是一段陡坡,坡跟就是河滩,公路和河滩的落差足有十几米高。车在陡坡翻了个滚儿最后倒定在了河里,河里已有一股血水在留着。
安兰被喜才从车上掀出的一瞬,只觉得右腿麻木,一只手强撑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