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一声不吭就走了。我想三奎必是出啥大事儿了。我得去找他。
我出了厂,向着镇上走去。我猜她和黄晓娟有什么事,莫不是黄晓娟怀孕了,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大街上,见着一处人丛,我好奇,便过了去。一群人围着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少女,她双膝跪着地,脖子上挂了纸牌,上面写着:外出旅游受困,求五元回家。围着的人只是看着,脸上只是无关她求助的表情,没有人给钱或者准备给钱。我莫名的感到有点儿心酸,便在口袋里摸索出十元钱,蹲下身问她是哪里人,便也向她递过钱票。她正要接,不料伸来了一只手迅疾的夺了去。我仰头一看,原来是曾小月,我对她的举止极其不理解。她连拉带扯把我拽了马路对面。“你钱多是不?你不知道她是骗子?”曾小月异常的认真。“不会吧!看着不像?”“嘴硬,周全说得对,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曾小月的声音低而有力。她把钱票塞到了我的裤兜里,临走又交代:好好攒钱娶老婆!
我又望了一眼路边跪着的中学生,刚才的一拨人又换作了另一拨人,她还是那一种呆痴的表情,深深地低着头,把目光埋进水泥地板里。我又看了一眼曾小月,从身上翻了五元钱给了中学生。曾小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问了曾小月今天咋没上班呢?曾小月说大姨妈来了,有些不正常,去医院检查了。“哦!你大姨妈是医院的医生?”“装吧!你!”曾小月看我一脸正经的表情,也不想说话了。“你去医院见着三奎没?”“三奎去医院干啥?”“黄晓娟可能怀孕了吧?”“胡说!黄晓娟都回去两天了!”“啊?不对吧!”我想到了三奎可能遇见了和我一样的事,他可能是为情所伤了,我必须得找到他。曾小月一脸孤疑,她说回去让周全也出来找。
镇上这会儿人还比较奚落,没什么人,望了一眼并不长的街道,却又夹着数条小巷。我没了主意,心里无比的慌乱,在这里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万一三奎想不开,这可咋办呢?我突然想起离厂不远的人工湖,哎呀!我的心慌乱了起来。迈开了腿,就朝着人工湖跑,此刻,刘翔多快我便多快。
三奎果然站在湖边,我跑上去,两手从背后抱紧了三奎。不对啊!三奎的胸脯咋这么软呢?还多肉。“啊~!”一声尖叫。我赶紧松开了手。这不是三奎,是个女人。
我眼瞪的犹如铜铃,我僵住了,就像突然一股寒冷的气流把我冰冻。她啪的一个耳光扇到了我脸上,我还没反应。“你想干什么?”她语气生厉。“你为什么留着短发。”我呆呆地说。“怎么了?留短发怎么啦?”我解释说误把她当做我的兄弟了,我怕我的兄弟寻短见。“胡说?撒谎!我这么明显的s型身材像男的吗?”“不像,不像。”“哦!这么说你是故意的?”“不是,不是。”
此时从树林子走来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儿,他冲上来询问怎么回事。她看了我一眼,朝大个儿使了个眼色。大个儿心领神会,冲我要动起手来,我便慌忙的解释,啪啪啪,我老老实实的挨了大个儿三拳。也不知脸上此时颜色咋样,觉着一阵麻咧。
我很沮丧,但更担心着三奎。就踏着零碎的步子往厂子里回。我鄙视刚才那女人,她以为她美吗?明明是个水桶腰,还硬说是s型。真是臭美。她男朋友也是,遇事不问青红皂白,简直鲁莽,活脱脱吕布。
我和三奎遇了半道,他说从厂里刚来,见我像是被人打过,就咆哮了起来:“谁?谁,谁把把,把你打成这样了?”我说是个女的。“啊?”“她男朋友。”
“靠!在,哪呢?走,带,带我去寻他!”我阻了三奎道:“我把人家奶摸了。”
“啊?”三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眨巴着眼望着我。“不,不是吧?金刚,你,不,不是这人么?”“还不是因为你,我把她当你了,又站在湖边,怕你想不开,就上去抱住了。”“耶?是么!”三奎呱呱的大笑了起来。
我问三奎,黄晓娟是咋回事,你们有什么事么。三奎吐了一口气:“我就,就知,知道我,和她,就,就这么点,缘分。她回,回去相亲了,对方是,是一名,老师。”不要伤心啊!我安慰着三奎。三奎笑着说:“感,感情这事,么,走,走到一起,走,走不到,一起,不能勉强么!还是,要遵守,客,客观规,规律么!毕,毕竟跟,跟着人家好,好过么!”
三奎到底和我不一样,我佩服起三奎,他对他和黄晓娟的感情这般的洒落。这世界瞬息万变啊!看来得顺应潮流了,心思心情也都得跟着变。我便问三奎一大早去哪儿了。三奎说黄晓娟叫他帮忙收拾行李了。她不是昨天就回去了么,我问三奎。没有,她昨天辞了职,这两天一直给我做思想工作,她说她伤害了我,我说我珍惜我们之间的缘分,她大笑了一场,只流了一滴泪,说北方的男孩可爱,还讲缘分。三奎结巴着说了这一通。三奎说了这么多话,没有悲伤的语气,也不曾一丝伤落。我问,你不伤心么?伤啥心么?人不能太主观,得客观。我和黄晓娟行吗?不行,她是南方人,她喜欢南方,她回去北方吗?她吃得惯面条么?她是吃大米的……三奎掺和着泪水说了这么多话。
三奎终是撤去了伪装,扯下伪装,我看到了他的遍体鳞伤。我就是想让三奎把内心的痛楚释放出来。也许时间会改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