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简单,打算送走这个瘟神就好好问一下陈扶南。
“还是说回你那个男朋友吧,”林程脸色恢复成原来的轻蔑模样。
那样子就像是再说,她有多么看不起她许挽的男朋友。
“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小挽。”
许挽手心在冒汗,“他…他怎样,也跟你没关系。”
“呵。”
“你年纪小不懂事,许知澜你也跟着胡闹吗?!”她声音陡然变得尖厉,一下子镇住了在场的人。
“他杀过人,吸过毒,还有精神病,和一群瘾君子住在一起三年,三年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你能确定他还是小时候跟在你屁股后边的人吗?!许、挽,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了。”
许挽听了想笑,但看林程的样子,她心凉了下来。
林程没有骗他,但是她还是不肯相信。
“你别乱说话。”
“呵,你可以亲自问他,”林程笑的恣意,“你可以问他,他在云南的三年是怎么过的,问问他,苏家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
许挽不想听她说话,“你闭嘴!”
“这些都是事实,怎么,姐姐也接受不了所谓的事实吧。”
她说的是那次她们被抓的时候,许挽跟她说过,这就是事实,林程不会要她们的。
当时林妍听了就开始哭嚎,抓她头发,说她骗人。
结果没想到她等来了她的妈妈,却把许挽一个人丢在了那里。
许挽脑子里乱糟糟的,事情太多,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看向陈扶南,陈扶南拍拍她的肩,在她耳边说了句,对不起。
他帮不了她。
林程看她这个样子,越发骄纵。
“现在,要么你跟那小子分手,然后和我一起去英国,要么,我就继续待在这里,后天就是老爷子的忌日了吧,刚好我也很久没去拜访他老人家了……”
许知澜捂着胸口,“你给我滚!”
许挽不想跟她走,但她更不想让林程留在这里。
“我……跟你走。”
话刚说完,她就看见门外忽然多了个人。
高大的身影掩在夜色里,只有手指尖的一点猩红的火焰在黑暗中,像是在嘲笑这里的每一个人。
许挽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
他听到了多少?
没等她看清楚,易燃就转身走了,许挽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夜风微凉,昏暗的灯光洒在马路上。
许挽还是坐上了林程的车,趴在车窗看外面的风景。
“小挽,”林程语气温婉,“妈妈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易家的那个孩子,真的不适合你……”
许挽没有说话。
“我家小挽值得更好的男人,对不对?妈妈的一个朋友……”
“你是不是又要把我卖掉?”
林程扯扯嘴角,有些尴尬。
“怎么会,妈妈会尊重你的意见的。”
“是呀,姐、姐。”林妍娇笑声入耳,格外讽刺。
许挽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她从来都没人可以依靠,但是这样孤独久了,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去把心里装下一个人了。
可是现在心里却又是满满的。
全是那点猩红,像是要灼穿她的心脏。
见她听不进去,林程叹口气,“妈妈也是为你好,医生跟我说了,这个眼睛用不了多久就看不见了……现在还没有合适的捐赠者……”
“那把我的给你好不好?你想要哪一颗,都行。”
这样她们就两清了。
林程只当她是开玩笑。
“别说傻话了,你乖乖的,妈妈很快就能看见了。”
瞎了的姑娘,哪家会喜欢?
*
秦年大半夜的被人吵醒,一看手机是纪景云打过来的,一个激灵差点把自家媳妇推下去。
回过神来感慨还好没把那小祖宗吵醒。
“老……老大。”
秦年蹑手蹑脚走到阳台,小声说话。
纪景云向来不会轻易找人,除非迫不得已,而且今天这个时间感人,秦年知道肯定是大事。
“你去看看易燃。”纪景云声音听起来很淡定。
秦年为易燃默哀。
这小子肯定又做什么事情被老大知道了。
“他犯啥事了?”
“犯病了。”
“……”
又说了两句秦年才搞清楚,易燃这小子大半夜的给老大发了条短信,内容是,上次给我找的戒毒所电话是多少。
秦年现在很狂躁。
不是吧。
好不容易把那玩意给戒了,现在又来?
翻箱倒柜找了衣服套上,开车到了易家,结果发现没人,还大半夜把一家子人都惊动了,最后打电话给易炎才知道这家伙去了酒吧。
“握草,你干嘛呢?犯病了?”秦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终于找到人,这里太吵,他声音喊得老大。
易燃掏掏耳朵。
“瞎说什么。”
“那你他妈问什么戒毒所的事?”
“我就随便问问。”易燃把空酒杯递给调酒师,没多久就又喝了一杯。
秦年觉得他不对劲,也要了一杯酒。
“怎么了,你家小姑娘要走了,一个人伤心呢?”
易燃鼻孔里出气,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这事不对劲。
秦年给纪景云打个电话汇报情况。
“找到人了,在喝酒呢。”
“呵,”纪景云脾气不好,“喝酒?”
纪景云很照顾易燃,一是因为从小关系就好,二是——易燃他那个离经叛道的姑姑入了人的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