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很方便。
先将刘琉和两个孩子弄出去,最后便是赵秀宁和赵国基。
“我和环儿还好说,抬脚便能走。只是三姑娘那里可不好办。府里人谁不知道三姑娘和亲生姨娘见不着面。就算是让大姐出门上香,府里的人也不会让大姐带着三姑娘出门的。”
那个被赵国基养在身边的孩子,起名赵环。而环这个字,却是探春偶然提起,然后被赵姨娘记在心上了。
“是呀,三姑娘不走,我怕大姐也不肯走呢?”
江行远听到这里,沉默不语。自小一起长大的,彼此的性情又都是了解的。
很多事情,理智明明知道,可是感情却不会让你做出最好的判断。江行远对赵秀宁的执着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除非死,不然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放弃。
当夜江行远便歇在了赵家的小院。第二天刘琉将孩子交给江行远照顾,便收拾了一身进府的衣服去见赵秀宁了。
刘琉一直不知道她视如已出的儿子是人家赵秀宁的,当她知道赵秀宁生下一个死胎后,便不想带儿子进府,因为怕刺激到自家亲如亲姐的大姑姐。
可是她每次进府去看赵秀宁,赵秀宁都会让她带着孩子去,她是一点都不想带的。不当娘不知道孩子的重要,她可不想让大姑姐再难过伤心了。
孩子就是娘亲的命根子。
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自然是更不可能带着孩子进府了。于是挎着个小布包的刘琉一进入赵秀宁的房里,就看到了赵秀宁失望的眼神。
刘琉:“......”她这都是在为了谁呀。
将赵秀宁身边的小丫头都打发出去后,刘琉这才打开了随身带着的小布包,“这是我给姐做的一点子针线。虽然没有姐姐做的好,可是姐姐天天在二太太跟前侍候,也做不得针线,将着用吧。”
刘琉的针线确实没有赵秀宁好,可赵秀宁却还是拿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那细密的针线,“这已经很好了。你带着孩子,还要给你做针线,仔细再累着。环儿可还好?今日怎么没有带来?”
刘琉听到赵秀宁这么问,向窗户和门处看了看,然后压着声音对赵秀宁耳边低语,“行远哥回来了,就在家里住着呢。”
“啪”的一声,赵秀宁手上的针线就掉到了地上。
他,他回来了?
他真的回来了?
他回来,是为了她吗?
想到江行远,赵秀宁便又想到了当初的事情,又想到这几年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姐,快别忙着伤心了,行远哥这次就是要带着咱们走的。”
赵姨娘哭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刘琉看着时辰不早了,有些担心一会儿再被人发现什么异常,连忙催促地说道。
“带,带咱们走?这,这怎么可能呢?当初就没跑了,现在又如何能跑的出去。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听到赵秀宁如此说,刘琉连忙将江行远的安排一一道来。而同刘琉想的一样的,事情就卡在了探春那里。
若是探春走不了,她如何放心离开呢。
“就算是我求了二老爷出门上香,可是二太太是不会让三姑娘跟着我一起出门的,就是老太太也不会同意的。若是三姑娘不能离开,你让我怎么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吃人的地方呢。”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走了,我还能省些心呢。”赵秀宁话音一落,探春就推门走了进来。
且不忙说探春的话,只说她这么走进来着实吓到了赵秀宁和刘琉。
幸好走进来的是探春,若是别人,她们的命今天都得交待在这里。
不只他们,家里那大大小小三个男人也别想活着喘气了。
“三,三姑娘怎么来了?”哪个当妈的被女儿听到这种话,估计也不能淡定自如了。
“我自出生就没有见过舅妈,听说今天舅妈进府了,又正巧老太太和太太大姐姐都出府给贵人祝寿去了,呆着也是无趣便过来看看娘和舅妈。”
一听到这话,赵秀宁才想到这么一回事。
不然就算是今天刘琉进府,她也没有时间陪她说这么长时间的话。
“娘,舅母,快别站着了。都是自家亲戚,坐着说话。”
“啊,诶。是,是。”别看探春年纪小,可是探春好歹也是这荣国府的主子,那居移气养移体出来的气度如何是刘琉见过的。还有就是身上的气势却正经比府里的管事们要大的多,一时间刘琉见到探春却是相当的拘谨。
当然了,也有那么一丝害怕。
虽然她时常听赵秀宁说起探春如何如何孝顺,如何如何知礼。可是她此时却是正在拐着人家的亲娘与人私奔呢。
能不害怕吗?
刘琉自来胆子就小,探春是知道的。她以前总看到邻居家的孩子欺负刘琉,然后赵国基和江行远再欺负回去的事情。
现在刘琉这般,她倒也不以为意。
“娘,您以前的事情,我是尽知的。既然江叔叔回来了。又有办法带着您远走高飞,如何还要左顾又盼的呢?”顿了顿,探春想了想又说道,
“我是这府里正经的姑娘,府里就有将我养大的义务。而且二老爷和老太太当初做的那些龌蹉之事,我自然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一家子。娘若是顾忌我才不走的,那大可不必。您若是走了,我做起事来也能少些顾虑。
再一则,娘此去,是和江叔叔去边关的。娘忍心让探春也跟着吃苦吗?我留在京城,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