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懂。
纪盈察觉出来赵易的目光,端着碗,抬头朝他笑了笑,见他表情凝重,她又乖巧的低下头,继续喝粥。
赵易问姑父安源:“我能换到那桌吃饭吗?”他自动省略了“姑父”二字。
安源露出长辈般的慈祥笑容:“纪小姐同意就可以,我不介意,你们慢慢聊,我还要去账房算账。”
赵易端着自己碗,拿着筷子,坐到纪盈身边。这个时间有点晚,在旅馆餐厅吃饭的人不多,他坐过去,没有人注意。
纪盈见他坐了过来,不自觉的给他挪了挪位置。
赵易埋头吃饭,低声说:“吕大顺的事,我匿名报警了。”其实不是匿名,是打给了陈锐良,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他负责了,隐去了叶家提线咒术的事。这种事,吓他一个人就够了,他可不想再吓到他的好兄弟。告诉陈锐良还有个好处,驴车老板提供的他和纪盈的线索就可以全部抹去。
纪盈知道赵易是个有本事的,这件事她不管,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赵易喝完碗里的粥,放下筷子,盯了纪盈一小会儿,凑到她耳边,问:“纪盈,跟你打个商量行不行?”
纪盈躲了躲他,迟疑一会儿,点了点头。
“你接下来要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
纪盈直接摇头拒绝:“不行。”她顿了顿,说:“赵易,你也知道了,现在这事不是常理能解释的,你最好赶快离开艾河……”说着,她想到这家店的老板娘是赵易的亲姑姑,觉得话说的不妥,立即改口:“不离开艾河留在这里也行,总之你别再管这件事了。”
赵易神色不悦的盯着她。
纪盈被看的有些发毛,她不安的问:“你怎么了?”
他手指轻巧桌面,力道很小,语气自嘲:“我不管这件事,就这么安静的等死?”
“什么意思?”
赵易唇角勾了勾,他说:“你大概不知道,吕大顺是第三个,他死了之后,第五个也就是最后死的人,是我。”
纪盈眼睛瞪的溜圆,直接否定:“不可能!”
赵易挑眉,似笑非笑:“你知道?”
“你不会死。”她神色认真:“至少在几十年里,你不会死。”
“哟,你还真会算命啊?”
“我不是开玩笑。”纪盈觉得赵易完全不相信她。
赵易却说:“你既然知道我不会死,为什么不敢让我跟着你?”
纪盈哑口无言。
“反正我也死不了,跟着你怕什么?!”赵易步步紧逼。
“反正你现在不会死,但跟着我,早晚会死。”在这件事上,纪盈的态度很坚决,无亲无故的,她不可能让赵易跟她一起冒险的。
这个女孩儿,倔强、固执,赵易是亲身感受到了。被他的步步紧逼,她已经完全防备起来,眼神都变的紧张了。赵易笑了笑,尽量柔声的问:“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没有!”
“那行,我们各走各的,遇见了还是朋友。”赵易起身离开。
纪盈甩了甩头,把杂乱的情绪捋顺,脸上又挂起了平日的笑容。赵易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管不着。就算送了命,也跟她没关系。
她从餐厅出来,顺着楼梯往上走,却看见赵易驻足停在原地,白皙的脸上有些奇怪的红色。她走上前,刚想询问,就被赵易伸手捂住了嘴,他还对着她比量个“嘘”的手势。纪盈没感觉出赵易有什么危险,所以也没反抗,任由他捂着嘴,老实的配合他。
过了一会儿,纪盈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餐厅回客房的必经之路还有两重厚厚的门,推开两重门走过去,才能回到客房走廊。他俩人在餐厅吃饭有些晚,磨蹭到这个时间,成功的成为餐厅里最后的两个人,连小服务生都等得不耐烦,临时去休息了。估计门里面的人以为餐厅没人了,竟然在两重门的隔开的空敞之间大行男女之欢。
纪盈被赵易挡着,看不见门缝里的情况,却能清晰的听见女人的“嗯啊”之声,极尽享受。这声音听着很耳熟,纪盈认出是谁之后,瞪大眼睛看着的赵易,有些想笑,却在看见他满脸臊红的样子后,又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门后的撞击声还在继续,男人和女人的呻丨吟声此起彼伏。被压在门上的女人忘情了,嗓音尖细的喊着:“安源,再深点……再深点……”
赵易无奈,扯着纪盈往回走,下了楼梯,回到餐厅里。他坐在椅子上,抬头斜看站着的纪盈,气不打一处来:“你一个小姑娘听见这些事,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
纪盈无辜的一摊手:“那女人又不是我,我脸红心跳什么?!”
赵易气得差不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纪盈不解风情的继续说:“怎么,听见自己姑姑和姑父的房中之事,你不好意思了?”刚才喘息忘情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易年近五十的姑姑赵华英。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害羞什么?!”纪盈不解的问,眼神纯真的跟什么似的。
赵易轻声咳了咳,掩饰掉自己的尴尬。
纪盈却又补刀:“性丨生活挺和谐的,难怪他们两个感情那么好。”
赵易猛灌了一口餐桌上的凉茶,尴尬不自在缠了他一身。撞见自己姑姑和比自己还小的男人做那种事,赵易的心里总有些不舒服。再悄悄看向身边神色自若的女孩儿,他伸手扶额,这让他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