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这孩子长大了肯定不得了!
安昔收敛起暴怒的情绪,耐下性子蹲下身,“你好啊,我是新来的安老师,你叫什么名字?”
小萝莉眨巴着看似纯真的眼睛,“我也姓安,我叫安布铃,他们都叫我小风铃。”
“哦,小风铃啊,真是个可爱的名字。”安昔挤出自认为和善的笑容,“那你能告诉老师,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惹大家哭吗?恶作剧可不是好孩子该做的事情。”
“我只是说了实话。我妈妈说过,现在是末世,根本没有糖给我们吃。”小风铃一板一眼地对安昔说起教,“说谎是更加不对的事情,老师你连这个都不懂吗?”
……怪她咯?
安昔挑起眉毛,“那你为什么又要加后一句话?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只要到放学时间,你们的父母就会来接你们吧。”
“我爸爸不见了,妈妈要工作养我,我是自己回家的。”小风铃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我是故意那么说的。这样老师你们忙着哄他们,我就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安昔为她前一句话涌起的丁点同情被后一句话瞬间冲散——这孩子真不是弗洛卡在地球上的私生子吗?!
小风铃见她半天不说话,又低下头安静地看起了书。
“你只用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全都哭出来……”安昔注视着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那你有没有办法再用一句话哄得他们全都不哭?”
“那是老师你的职责吧。”
她虽然说得一点都没兴趣,但视线已经重回了安昔的脸上。
安昔悄悄勾起嘴角,“如果你能做到,老师明天就送你一小盒巧克力。你说得对,我请不起全班每个人,但送你还是没问题的。”
小萝莉显然有些坐不住了,眨着大眼睛,“真的?”
“真的。”安昔主动伸出手指,“我们可以拉钩。”
小风铃毫不犹豫地勾上她的小指——要是弗洛卡也能这么容易诱导就好了!安昔偷笑着看她蹬蹬跑上讲台,轻车熟路地从讲台下面拖出一大箱橡皮泥。
“哭有什么用,我们来玩橡皮泥吧!”她拎起一个个小桶,放到每一个小组桌上,“比比谁做的好看,今天我下午的蛋糕送给他!”
在她的带头和指引下,教室里的孩子很快被分散了注意力,投入捏橡皮泥事业。
忙活了半天的白泱顿时一呆:就这么简单?
安昔好笑地捏着他僵硬的脸,“别愣着了,一起玩吧,注意别让他们把橡皮泥吃下去。”
“好好好!”白泱露出灿烂的微笑,像个大孩子。
小风铃抽空给安昔投来得意的一瞥。
安昔笑而不语,冲她竖起大拇指。
上午的时间在玩耍中过去,午饭时间,安昔和白泱盯着孩子们洗了手,吃了饭,终于又到了午睡时间。
午睡室是改装的,装着厚厚的窗帘,十几张双层床,布置得像模像样。
“哈啊——”哄了大半个班的孩子,白泱掩嘴打了个哈欠,也是困得不行。
“累了就先去休息吧,这几个我来。”安昔看了看剩下的孩子数量,宽慰道,“我们可以轮流看着。”
“那怎么好意思……”白泱一边婉拒,一边趴在了桌子上,眼睛像黏了胶水怎么也睁不开,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晚安,安昔姐。”
安昔忍不住笑出了声,转身继续哄孩子睡觉。
最后一个又是小风铃,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安昔,“我不喜欢午睡,睡不着又浪费时间。”
“但你的身体需要它,不想长高吗?”安昔趴在床边看着她,“不过我能理解你,我从小也不喜欢睡午觉。睡不着的话就闭目养神,回忆刚才看过的故事。”她凑到小风铃耳边,“会不会装睡?闭上眼睛很缓慢地呼吸,一般的老师是发现不了的。”
小风铃咯咯笑了起来。
“不过我会发现,因为老师我是专业的。”安昔狡黠一笑,“小心别被我抓到。”
她替小萝莉掖好被子,转身伸了个懒腰,朝着门口走去。奇怪的是刚才还在门边椅子上睡着的白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把尚有余温的椅子。
安昔关上门,“白泱”在不远处的告示栏前站着。
“怎么这么快就睡醒了?”她笑着走过去轻拍他的肩膀,“白泱”转过头,安昔的脚步却是猛地一顿。
——他,不是白泱。
或者说,那具身体还是白泱,但苏醒的是他另一个人格。又鉴于对方没有立刻扑过来掐死她,显然这位是戴头箍,爱读艾米丽诗集的那位。
“你好,我是安昔。”
短暂的愣神之后,安昔朝他伸出手,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
他迟疑了片刻,但似乎对安昔知道自己的存在并没有感到太吃惊,还是握上了她的手,“我知道你。我叫白河。”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白泱能意识到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但他不知道我的存在。”
白池、白泱、白河。
安昔压抑着本能的异样感,“这么说,白池是知道你的事情的?”
白河默然点了点头。
尽管今天他没有戴头箍,但仅凭着两人截然不同的气质,稍微熟悉一点白泱的人恐怕都不会认错——他实在是□□静了,安静到几乎没有存在感。
安昔莫名有些局促,“午睡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去教室里坐一会儿?”
白河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以眼神表示同意。
走的不过几步,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