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吗?
他想着,又打量了一下东郭予,只觉得这人连自己怎么没有完全变成疫鬼还没弄明白,他真要知道鬼修的事情,那才怪了。
于是,鬼使大人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挥了挥手,跟东郭予说:“你先走吧。”
东郭予显然被这忽如其来的好运气惊到,以为自己听错了。
丽姬见状,连忙过去拉起东郭予就走,一边走还一边朝夏安浅抛了个媚眼,“安浅,曹公山南面有个翡翠湖,里面的水可好了,我把东郭予带回山顶之后就来带你去玩。”
劲风看着丽姬带着东郭予跑得比兔子还快,无语凝噎。半晌,他扭头跟夏安浅感叹似的说道:“总觉得丽姬好似比从前更活泼了啊。”
夏安浅被劲风的话逗笑了,她望着前方已经空无一人的林间小道,问黑无常:“就让东郭予这么走了?”
黑无常双手环胸,“难道你以为他们还能在这曹公山翻出个花来?”
夏安浅想: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有些欠揍。
劲风看着丽姬带着东郭予走了,此地就只剩下夏安浅和黑无常,以及……一个他。
鲤鱼精觉得难得如今安风在睡觉,既没有人缠着要跟鬼使大人玩,又没有人缠着夏安浅陪,这种时候如果他还在这个地方碍眼,鬼使大人估计会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出十个八个血窟窿出来。
于是,劲风干脆也脚底抹油。鬼使大人在曹公山,又设了屏障,鲤鱼精觉得自己好似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可以到处转转。顺道还能去山顶看一下情况,看看到底是为什么他的地形鸟带回来的地图,山顶是一片漆黑。
原本还十分热闹的地方,瞬间就变得安静起来。夏安浅眨了眨眼,看看黑无常,又看看天边,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呢。
她想了想,然后问鬼使大人:“鬼修的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
夏安浅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愣了下:“没有解决,那大人怎会到这里?”
黑无常狭长双眼里带了些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答反问:“你说呢?”
夏安浅:“……”
要她说?她哪能说得清楚鬼使大人好端端的不在冥府待着,非要到人间呢?即使是非要在人间待着,鬼使大人也说了,他在人间多的是朋友,可他为什么要来找她呢?
夏安浅本来并不觉得有什么,她在人间游历了将近两百年,这两百年对她而言是漫长的岁月,可对黑无常来说,大概就是那么一阵子。两个人的时间维度并不一样,导致心境也全然不一样。
可夏安浅心中对有的事情,也是十分敏锐的。只是许多事情如果真的要较真,还要往深处想,那就太折磨人了。她对自己的许多事情尚且理得不清不楚,实在不愿意多分一点心思在其他的事情上。
于是,她带着几分难得糊涂的心思,在鬼使大人面前耍耍性子,偶尔任性。可底线在哪儿,她都拿捏着的。
她本以为这次鬼使大人大概也就是跟她调笑一般,笑笑也就过去了。谁知黑无常却像是吃错药了一般,他双手背负在后,微微倾身,微微压低了的声音凑到夏安浅的耳旁——
“怎么不说话?”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旁,成功地让她微微颤栗。从来没有过的燥热此刻从心中涌起,她觉得自己浑身的知觉到集中到了耳朵上一样。
黑无常望着她慢慢泛起了粉色的耳轮,薄唇微勾,又用带着几分魅惑的声调说道:“还是你希望我到这里……是别有用心?嗯?”
夏安浅被他忽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瞠目结舌,她觉得自己头到脚都僵住了,快要僵成一根棒槌。
男人似乎十分满意自己对眼前女子造成的影响,他轻声笑了出来,站直腰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股来自幽冥的气息远离,夏安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莫名地又有一股说不上的失落从心中涌了上来。
她抬头,清亮的双目迎着男人的视线。
不管任何时候,夏安浅都得承认,鬼使大人长得真的是十分英俊。时有不正经的时候,言行不时透着几分跟他身份颇不相符的痞气,可夏安浅觉得,像是黑无常这样的人,大概就是人间常说的那种雅痞公子哥。
像这类雅痞型的公子哥,玩起暧昧来,手段高杆,套路都是层出不穷的。
夏安浅有时觉得日子百无聊赖,偶尔也会去撩拨一下旁人。她深知这种撩拨之道,最好是点到为止的挠一下旁人心中发痒的地方,挠完就走,千万别再停留。
她也并非是隔三差五就能见到黑无常,最长的时候她甚至试过一百年没见过他。有时候她也愿意和黑无常调笑一般的你来我往,可两人一般都是见好就收,不越雷池一步。再说,黑无常从前就是撩她,也是十分有技巧,并不像此刻这么……露骨。
活了这么些年,早就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了,她本想着礼尚往来,送上门的男色还不要,好似有些说不过去。
但夏安浅残余的一点理智忽然想到跟鬼使大人你来我往的暧昧之后,万一不留神踩线了怎么办?身体倒是十分想一响贪欢,可理智却死活拽着她,夏安浅放任冲动和理智拉锯片刻之后,觉得即使鬼使大人男色诱人,但她还是忍忍好了。
于是,夏安浅清了清嗓门,移开了视线。
她有些生硬地岔开了话题,“那个,鬼修竟然这么厉害,两位鬼使大人都解决不了吗?”
鬼使大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