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在她面前,维持一点仅剩的骄傲的模样。
他缩在长椅上,是很小很小的一团,站起来后,身量颀长。明玥不知道他是怎么才能缩成那么小,几乎小到看不见,但她现在定定地打量他周身,他手背上狰狞的伤口刺目又鲜明。
酒吧闹事留下的两道伤疤还未完全消退,旧伤又添新伤。
周自恒离她有些远,明玥想看清一些,可她走进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梗著脖子,好像在疏远她。
她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愧疚、担忧、害怕,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最后她停在原地,硬咽问他:“为什么……又受伤?”
她声音里有颤抖,眼睛里有水花。
她又因为他哭了。
周自恒心绪纷杂,他想走过去安慰她,想给她擦擦眼泪,但他双手在两侧握拳,说出口的,却是:“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