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前,铁生一行人终于赶到镇上,在临街一家酒楼安顿下来,经过柳瑀这么一闹,大家都略显疲惫,于是用餐过后便早早洗刷休息了。
“叩叩……”梳洗完毕,阿雅刚熄灯准备休息,谁知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阿雅贴近门边,小声问道。
这么晚还会有谁来,京城事多,芸香刚过世,她跟梅娘又在外,兰儿现在肯定也无心理事,安字号单靠秀丫撑着,所以她让陈豪先回去了。
“是我!”门外响起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听到声音,阿雅心头一喜,连忙伸手开门,谁知门户刚开,门口站立的男子骤然闪入,还没有等女子反应过来,大手一捞紧紧抱住女子,低头猛烈吻啄着女子的红唇,咿呀……大门在身后合上,男子反身将女子压向大门,用力辗转吸允着,将女子吻得透不过气来。
“嗯嗯……”女子高举小手怕打着男子结实宽厚的肩膀,男子不为所动,继续深吻着,“哇……”在女子快喘不过气时,男子终于放开了女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借着月光定定看着女子红肿晶莹的唇瓣。
“铁生……”阿雅轻轻唤道,男子身子紧绷,眼神深邃闪烁,似乎有些异样。
“他今天……说的可是真的?”终于,男子小心翼翼问道。
柳瑀说阿雅选择了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她刚刚还为柳瑀挡了一剑,他以为阿雅爱的依然是他,他们不是情人嘛?
可是,阿雅的确没走,留了下来,回到了他身边,这是不是意味着……心头再次燃起熊熊烈火,他苦苦控制着,待安顿好母后后立马冲了过来,他再也等不了了,他要马上问个明白。
“他?哦……自然是真的!”阿雅愣了一下,恍然明白铁生说的是什么,唇瓣裂开,妩媚一笑,肯定答道。
“为什么?”放在女子腰身的大手剧烈抖动着。
“傻瓜,我的身子都给了你,你说为什么?那天你还真以为我神志不清啊?”阿雅戏谑道。
“阿雅……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幸福来得太快,男子声音哽咽,嘴唇颤抖着。
“铁生,我本是你的妻,我爱你啊……”女子抬手捧起男子坚毅的脸庞,心疼出声,然后慢慢将红唇凑了过去。
“阿雅……阿雅……我的雅儿!”男子再也隐忍不住,幸福的泪水顺着英俊的脸颊流下,不由轻轻温柔回吻着女子。
两人紧紧相拥着,亲吻着,品尝着对方爱的气息,幸福充溢胸间,原来这就是爱的感觉,心意相通,坦诚相对,身心互相渴望着,需求着,呐喊着,一刻都不想分离。
吻到动情处,两人身体剧烈颤抖着,男子弯腰一捞,将女子横抱起来,慢慢走向床边,将女子温柔放在床上,然后放下帷帐,倾身覆了上去……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天长地久……
第二日。
第二天,众人没有按时启程,因为皇后病了。
“咳咳……”皇后芙蓉半躺在床上,而铁生等人焦急守护着。
“皇后……”踏雪站在床头,伸手帮皇后轻轻揉擦后背,顺着气,皇后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出谷后,大家一直快马加鞭赶路,都没好好休息,皇后终是挺不住了。
“琅儿,不用担心,我自小体弱,一点小风寒不碍事的。”皇后朝铁生方向望去。
忘情谷气候独特,适合养身,师父又注意帮她调理,因此十几年来,身体并无大碍,还以为身子骨变好了,谁想一离谷,老毛病又找上来了。
“母后……”铁生走到皇后床边,紧紧握住母后双手,眼露担心。
“琅儿,时间紧迫,不用管我,我们还是赶路吧!我熟知草药,路上抓药调理即好。”现在京城局势复杂,形式明显对琅儿不利,他们现在务必要尽快赶回京城。
“母后,我明白,但是对于孩儿来说,您的身体最重要,现在……也不差这两天,您安心养伤就好。”铁生安慰道。他已经失去了师父,他不能再失去母后,这个失而复得的母后。
一行人于是在小镇停留下来。
第五日傍晚时分,一个身形修长,身披黑色披风的男子来到了酒楼,直接走入皇后所住的上等客房,男子脸庞罩在披风里,看不真切。
“芙蓉……朕来晚了!”男子掀开头上披风,看着床上虚弱的女子,激动出声。
“皇……上!”床上女子惊讶万分,声音颤抖,苍白的小脸上满是不信。
“芙蓉……你受苦了!”元丰冲到床边,紧紧抱住女子,眼角热泪直流。
“不……皇上,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信您,臣妾不该呀……”芙蓉伸手反搂,大声哭泣。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只要你活着……朕就知足了!”元丰心头一酸,再次用力搂紧女子。
“皇上,我到外面候着!”见此,跟在身后的箫洛自动退了出去,无痕遇害,他是天剑门新一代皇权护卫者。
门外。
“师父……你终于来了,你说你这皇权护卫者是怎么当的,怎么让那柳家如此得瑟!”李猛倚着栏杆,满脸不满。
“你懂什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还不是无痕那家伙贪恋美色给惹的祸,当年要不是他……哼哼……算了,人都死了,还好什么好说的,哎……他也算死得其所了!”箫洛低声叹息,对于无痕来说,死也许才是最好的解脱,在皇上和皇后这也算有了交代,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