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拿出了通行令:“我们是金铃人,快放我们进去!”
士兵接过之后交给了城门上的守城校尉,那人看了良久,又问:“这文牒上明明说的是七口人,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我,我家人,都被狼群吃掉了,我腿脚不便,我家仆人好不容易将我救了出来,还望大官们明察。”苏依枝眼角挤出几滴眼泪,再看两人的形貌,倒真像是狼口脱险的。
这番话虽是她情急之下胡诌的,但从地点上看,他们遇上的那一家人,很可能确实死于狼口。
狼嚎的声音越来越近,那长官又看一遍手上的文牒,似乎是信了她的说辞,将她们两个放了进来。
“正好,跟朝都御史来的大夫正在此地给我们将士看病,我看二位有伤在身,不妨一起看看。”校尉起了怜悯之心。
“这……”苏依枝犹豫,他们若是真的答应,恐怕会暴露身份,可若是不答应,又会令人起疑。
“轻伤而已,不必麻烦。”骆潇出声道。
“这……”长官看了他们两眼,他身边的士兵喝道,“我们长官关照你们还不领情,找打呢?”说罢就举起了手上的鞭子。
“唉,算了,让他们走。”那长官终究是仁慈,阻止了士兵。
两人走进了城门,苏依枝已满身是汗。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进城容易出城难,两人虽摆脱了狼群,可这守备森严的样子,若是即刻出城肯定会被起疑。
“先去哈克家。”哈克家就是半路上被他们遇上的那户人家,他们的包裹中恰有一封与家人通信的书信,上面有详细地址。
骆潇对金铃并不陌生,穿过几条街巷,在转过一个弯便能到达。
就在此刻,忽而从街的另一头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是女子的声音。
骆潇顿了顿,却还是朝着哈克家走去。
苏依枝抓紧了他的衣襟,最后却还是松了手。
他们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哪还有空管别人?
“畜生,滚开,别碰我!”
苏依枝瞪大了眼镜,再一次揪紧了骆潇的衣襟。
“你觉不觉得,有点耳熟?”
“谁?”洛潇蹙眉。
“……好像阿茹娜。”
“阿茹娜?”
“少装傻,就是金铃那个爱慕你的美女啊!”
“哦。”骆潇脚下不停,继续走去。
“停下……!”苏依枝忽而动了怒,“我的体力已恢复了大半,咱们未必没有自保之力,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行凶作恶!”
“……好。”骆潇听她这样说,竟真的掉转了方向,往另一边走去。
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将阿茹娜摁倒在墙上,拉扯着她的衣服,欲行苟且之事。
“嘿嘿,你叫啊,再叫啊,整个金铃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给脸不要脸的臭娘们!”说着那人抬手就给了阿茹娜一巴掌。
美艳的阿茹娜在他的□□下渐渐失了生气,只会低低啜泣。
只听“啪”的一声,那人闷哼了一声,忽而放开阿茹娜,捂住自己的后颈,豁然站了起来。
“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他这一句话内力充沛,直震得人浑身一颤。
有一枚石子打在了他的肩头,石子锋利,鲜血霎时染红了衣襟,那人身形晃了晃,捂住伤口,虽受了伤却也让他锁定了敌人的方位。
只见他踏出几步,身形极快地扑向苏依枝与骆潇藏身的暗处,就在触及的那一刹那,骆潇移开了一步,骆潇就这样背着苏依枝与那人打了起来。
苏依枝原本就获得了骆潇全部的内力,又经过这一年对天音教“天女散花”的学习,功力已是举世无双,只是如今双腿不便,只能使出十之五六。
幸好骆潇这两日来病已渐渐痊愈,他虽失了内力,外功却没忘,加上他懂得五行方位,在小范围的来回之间倒还算得力。
只是过了几招三人心中一齐起了疑,对方的武功路数为何如此熟悉?竟似乎是一脉相承。
夜色深沉,之前隔得尚远,两方都没看清对方的相貌,此时望去,皆是大惊失色!
“好啊,是你们两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人忽而仰天长啸。
“怎么是他。”苏依枝的脸色忽而变得很难看,她做梦都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此人,“宇文晗竟然没死!”
“那么说来,那些人口中的朝都御使,什么宇文将军的就是宇文晗?!”
原来苏依枝所料没错,当日宇文晗叛出天音教以后流落西邦,因他武功超群,被西邦王赏识,封他做了个将军,此次西邦王就是派他到边疆来震慑东邦军队的。
骆潇面色寒霜地缓缓点了点头。
“这不是骆潇么,怎么在东邦当缩头乌龟当腻了,跑我们西邦来当这个残废女人的坐骑?你看你现在这副德行,听说你已经武功全失?哈哈,真是报应,活该!”宇文晗眯起了眼睛,狠狠道,“新仇旧恨,今日不如我们一齐算了!”
说罢他再次出手,这次尤为狠烈。
“宇文晗,没想到你如此丧心病狂。”
今日是宇文晗大意了,他当了将军以后得意忘形,当个御使巡视边疆更是让他自尊自大,过于自信,因此此番出来寻欢作乐身边没带一个亲信,偏偏在路边就撞见了阿茹娜这样的美女,岂有放过之理。
不过也正是这样让他碰见了一直想要报仇却碍于对方驸马的身份,一直进不了身的死敌骆潇,机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