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起了那个煞神一般的脸,似乎自己还未从那场被煞神逼到死地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郭氏连忙去安抚儿子:“咋了咋了这是?娘在这儿呢,怕什么?”
刘东宝却还是哆嗦着不停,他怎么能不怕?他知道那个男人轻轻动动手指就能让他死于非命,那个可怕的男人!
郭氏这会儿却是愁的不得了,捂着脸哭了起来:“你说这可咋办啊!那个庸医竟然说咱东宝不中用了,以后都生不了娃了!东宝可是咱家唯一的根啊!这以后可咋办啊!”
刘东宝瘫在床上,听着郭氏这般哭嚎,便只感觉自己的下身似乎更痛了,痛的他抽抽!
正说着呢,便见那刘东宝的爹,刘树根急匆匆的冲了进来:“龚家那边儿来人了!这可咋整啊。”
“什么?!龚家的人咋一声不响的就上门来了?这东宝还这样呢,让人瞧见了多不好!”郭氏惊了一跳。
这龚家便是郭氏之前给刘东宝物色的那镇上结亲的人家,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总算是高攀上人家让人家把闺女嫁给他们的,这亲事眼看着就要订下了,谁知刘东宝这边接二连三的出事儿,如今刘东宝更是成了个废人!这可咋能让龚家的人知道?那岂不是还要闹得退亲!
儿子都已经成这样了,再怎么也不能放过了这门高攀的亲事,不然这下半辈子还有啥盼头啊。
郭氏急的不得了,连忙出去迎:“哎哟哟,我说是谁,原来是稀客!亲家你这怎么还特意登门了?怎么也该是我们登门拜访才是啊!”
龚家这回来的人是龚香兰的娘苏氏和她的婶儿万氏。
“就是听说你们儿子最近不大好,便来瞧瞧,毕竟也是快要成为亲家的人,怎么也得多走动走动,免得生疏了。”万氏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突然登门,明显还是有打探的心思的。
郭氏之前特意找了媒人,去给龚家那边说亲,把刘东宝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关键刘东宝长得也算清秀,看上去“谦虚又有礼”,龚家因此也很看好他。
若非是刘东宝这接二连三的出事儿,这亲事大概早就已经定下了。
可也正是刘家这边一直拖延着,才让龚家有了疑心,特意登门来瞧瞧。
要知道,这平顺村和镇上隔了这么老远,刘东宝在村里名声再烂,人家镇上的也不晓得的,可这下,人家可不就晓得了?
“这可真是费心了呀!快快快请进,先进来说话,”郭氏一边尴尬的笑着,一边连忙将人往屋里请,可不敢站在门口说话,不然村里哪个嘴碎的来插几句把实情说出来了,这亲事哪儿还能成啊?
苏氏和万氏进屋落了座,便直接问道:“刘东宝呢?”
郭氏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不是前几日生了病,到现在还没好全呢,他倒是想出来见礼,可又怕过了病气给二位,这才没出来。”
其实是怕苏氏和万氏看到刘东宝鼻青脸肿的架势要多心。
“是真病了?还是故意对我们避而不见?”苏氏十分犀利的发问。
“这是说的啥话啊,咱都是要成一家人的人了,怎么可能会避而不见?”郭氏这会儿冷汗涔涔的,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要怎么把她们给应付过去。
而就在此时,院子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刘婶儿在家吗?”
郭氏一听到这声音便觉得如临大敌,浑身一震,姜楚这死丫头没事儿来这儿干啥?!
她跟他们刘家可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的!
郭氏急忙冲着刘树根使眼色,让他赶紧的把那死丫头给轰走。
刘树根立马冲出去,对着姜楚就是一阵轰:“你个死丫头来我们家干什么?我们两家可是半点交情都没有的,赶紧的走!”
姜楚原本在村里溜达着,没想到一眼就看到刘家门口还停着一辆清灰的马车,她立马就猜到了这估摸着就是刘家想要结亲的人家,特意来试探一下,一看这郭氏和刘树根着急的样子,便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呵!自己都成了废人了,还想着糟蹋人家姑娘呢?真以为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好事儿?
姜楚却眨了眨眼,声音倒是放的很大:“咋的说没交情啊,要说起来,你们刘家也是快要跟我妹子结亲了,以后两家就是亲家,干嘛这么见外?”
苏氏和万氏一听这话,惊的瞪圆了眼睛:“你们刘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她妹子跟谁结亲啊?”
郭氏急忙道:“哎呀那死丫头从来都疯言疯语的,可别听她胡说八道!”
刘树根更是急的连忙把姜楚往外赶。
可姜楚哪里是区区一个刘树根能赶的动的?她脚下三两个步子便轻松绕开了刘树根,直接大步冲着刘家的屋子里冲进去,很是“气愤”的道:“咋地!?他跟我妹子私奔也私奔了,小树林也钻了,现在还想不认账咋地?”
苏氏惊的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