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沙子,所以慕容佳那件事在她心里必然成了一根刺,这根刺不拔出,日久天长,不定要有多少嫌隙,离开他这件事,也并非没有可能。
她聪明,知道一时的妥协可以有自由,多半就不会跟自己较劲,可心里怎么想呢?会不会一出门便一去不回了呢?
纪尧不敢赌,只能派这两个人盯紧她。
他知道她一定猜得出来,可有些事情她即便不高兴他也必须得做。
姜楚狠狠甩开了纪尧的手:“纪尧你别太过分!”
地上跪着的两个暗卫浑身一个哆嗦,险些没摔地上,果真是长见识了,这辈子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们将军直呼其名,火气比他们将军还大!
不亏是将军夫人呐!
纪尧却是半点不恼,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的脾气一般,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手,让她挣脱不开,也让她不会痛:“阿楚,你对我再怎么生气,这两个人你都得带着,不然,就在家休养也是可以的。”
语气轻柔,听不出半点强硬,却是满满的威胁!
姜楚狠狠咬了咬牙,瞪着那两个地上跪着的黑衣人,黑衣人都感觉自己夹在中间完全不是个人!
“好。”姜楚似乎是咬牙切齿的答应,如同丧权辱国一般。
纪尧这才笑了:“那就好。”
对着黑衣人道:“你们先下去。”
“是。”
黑衣人退下了。
姜楚却觉得憋屈的不行,一把甩开纪尧的手:“我在这呆腻了,今晚去书房睡!”
纪尧心中无奈,她哪里是呆腻了,分明只是不想跟他在一个房间吧。
也罢也罢,知道她现在心里火气不小,他也不会强迫她,只要她在他视线范围内,她想怎样都无所谓。
纪尧将她给拉了回来:“我去书房睡,现在入秋了,书房太凉了,染了风寒可怎么好?”
说着,便径直出去了。
姜楚愤愤然的坐到床上,狠锤了两下床板,不知道是生他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倒是春晓兴冲冲的进来,兴奋的道:“夫人,外面看守的人走了!大爷是气消了吗?”
姜楚磨着牙道:“他气消了,我还气着呢!”
再说了,他有什么可气的?!
——
次日一早,姜楚收到了苏家的请帖,是苏家夫人请她前去品茶,似乎还邀请了林家。
姜楚明白了,这是请她去做个媒婆,给两家牵牵红线,苏言上次救她一命,她还没好好谢过,这次这桩婚事,她便算是谢礼了吧。
虽说还在跟纪尧生气,可这些事情堆在这里不做也不像个事儿,因此一大早起来洗漱了一番,便带着春晓出门去了。
但是或许是因为知道不远处的身后跟了两个暗卫的缘故,姜楚这出去了也还是觉得憋屈的很!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春晓将一小碟点心摆在车内的小桌上,又拿出茶具给她倒了杯茶:“夫人先吃些东西吧,早上什么都没吃就出门了,这还不知要饿到什么时候呢。”
姜楚摇了摇头:“我没胃口。”
“好歹吃些吧,若是因为大爷的事,大可不必多虑,奴婢看大爷是真的不生气了,而且今日夫人解禁出来,奴婢还以为要听到好些闲言碎语,没想到这府中上下是一个嚼舌根的都没有,对之前吴先生的事情更是只字不提,奴婢看来,大概是大爷提前教训过了。”
“嗯。”
春晓还想着说些好话让姜楚高兴高兴,可瞧着她这一脸的淡然,仿佛自己说的话都没半点作用似的,春晓也只能在心中幽幽叹了口气,罢了。
——
“将军!”罗凡义一进来便抱拳跪地道。
纪尧低头看着手上的公文:“夫人出门了?”
“是的,去苏家了,将军放心。”
苏家,纪尧眸光微闪,莫名的想起了苏家的那个六少爷苏言,上次在御宴的船上,似乎就是他跟姜楚在船外。
纪尧伸手捏了捏鼻梁,他家小媳妇真的是处处让人不省心,不知平白招惹了多少人惦记。
“让人盯紧些。”纪尧冷声道。
罗凡义连忙道:“将军放心吧,这苏家目前还是安全的很的,皇帝如今对将军也是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动手。”
纪尧一个冷眼扫过去:“让他们盯紧点,夫人在苏家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我全都要知道。”
罗凡义懵了一懵,这才反应过来纪尧说的“盯紧点”是什么意思,合着不是保护好点,而是监视好点?!
但是罗凡义也不敢多问,只能一口应下:“是!”
纪尧这才随手将手上的信件扔到了桌上:“东林铁骑那边,暂且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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