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白了。
牛桩子急忙去护着姜桃:“媳妇,媳妇你还好吗?我这就去请郎中来瞧!”
说着,便慌不择路的急忙往外跑了,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得知姜桃有孕的那一日,他不知多欢喜,哪怕姜桃闹再多小性子,他也能忍着,可如今瞧着那地上的一摊血,他便是再无知也猜得到这孩子的结局,所以此刻,牛桩子心里便如同天崩地裂一般,痛苦不堪。
郑氏急忙将姜桃给扶到了炕上,这才转头厉声质问严氏:“严氏!你做了什么?!”
严氏满脸的惊恐,慌忙摇头:“我,我,我什么也没做啊。”
严氏虽说那泼辣的脾气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可她为人直来直去也没什么坏心思,即便看姜桃再不顺眼,那也最多吵吵嘴,没曾想过要动她孩儿分毫,却不曾想,不曾想这姜桃竟然来这一手,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
“你还敢说什么都没做?那姜氏是怎么摔成这样的?!”郑氏痛心疾首的道。
严氏急忙道:“姜氏,你分明是自己撞上去的,你跟婆婆说清楚,你就是自己撞的!”
姜桃红着眼睛瞪着她:“我不过是叫你帮我送了一碗饭,你进屋便对我冷言冷语,还故意刻薄,我反驳你几句,你气急了眼便将我推倒,害我腹中孩子,你现在还想让我帮你解释什么?!”
姜桃这话一出,严氏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连辩驳都不知该从何辩起了,涨红了脸磕磕巴巴的道:“你,你,你·····”
郑氏顿时怒火中烧,狠狠斥责了严氏一通。
后来牛桩子把带给府请来了,急匆匆的给姜桃瞧病。
那郎中却也只能摇了摇头,说着孩子是已经没了。
这牛家顿时天昏地暗,牛桩子气红了眼睛,郑氏甚至直接给晕死过去,一时间人仰马翻,闹的不可开交,连整个村里都对这事儿议论纷纷。
直到天色快暗了,才算是稍稍消停了点儿,牛桩子轻轻推门进来,还端着补身子的汤药:“媳妇,喝药吧,你这小产,伤了身子,郎中说了,得······”
话还未说完,姜桃便冷言冷语的道:“知道了,你放下便出去吧。”
牛桩子以为是姜桃心里责怪他,还是忍不住多说两句:“对不起,都怪我没用,没能护住咱们的孩子,媳妇,咱这次没了孩子,下次还能再有的。”
“出去!”姜桃一听到“下次再有”,脸色都难看了几分,她这辈子都不想跟这样一个卑贱的男人有什么孩子!
牛桩子只当她是没了孩子,心里不痛快,只好讪讪的关门出去了。
而等着牛桩子前脚一走,姜桃便立即下床,她现在刚刚掉了孩子,身体其实还虚弱的很,可她要的就是这种脆弱,即便是强撑着,也将柜子里藏好的行李包袱拿出来,偷偷的从牛家溜走了。
——
“你怎么又来了?”凤丫正在河边上洗衣裳呢,一抬眼便瞧见站在她边上傻笑的姜真,很是嫌弃的道。
姜真挠了挠脑袋,憨憨的笑道:“今儿我先生给我放假一天,我这不就来看看你嘛。”
说着,便立马蹲下来要帮凤丫洗衣服:“哎我来,女孩子家总干粗活儿,手容易粗的。”
凤丫立即抢过来:“不用!”
“哎呀你干嘛跟我客气?我反正闲着也没事儿,我力气大,洗的也比你干净些,你就给我吧。”
“我说了不用!”
姜真直接连盆子一起抢了过去:“我给你洗!”
谁知刚一抢过去,便发现那盆里装着的不就是女孩子的内衣亵裤?!
姜真一张脸瞬间红成了西红柿,连忙放下了盆子,站起身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凤丫一张脸不知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跺着脚道:“我都说了不用不用!你非要看!”
姜真瞧着凤丫生气,连忙哄着:“对,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姜真这窘迫的都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洞给钻进去。
凤丫瞧着他这样子倒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姜真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凤丫没好气的道:“我笑你傻乎乎的!”
姜真嘿嘿笑了起来:“那你不生气了是不是?”
“我要是真跟你这呆瓜生气,我早就气死了!”凤丫端起盆子,转身便走。
姜真连忙追上去:“那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我保证!”
“行了行了,你说你家在镇上,怎么还三天两头往村里跑?既然你姐特意给你找了先生让你好好念书,你就好好学,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白费了你姐一番心血。”凤丫仗着比姜真大了一岁,总喜欢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来教育他。
姜真回回听着这话就觉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