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倒也罢,可大爷那边现在还没得到消息呢,万一大爷得知了此事动了怒,那可如何是好啊!”
任这府中的谁都知道,纪尧对姜楚的重视,这会儿姜楚虽说是自个儿突然去的宣城,可若是纪尧怪罪下来,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没有好生拦着,还不是一样的有罪?所以说啊,奴才不好做啊。
尤其是孙管事,这到时候可是头一个遭殃的,孙管事可不得越想越愁吗?
“哎,三爷回来了!”流彩远远的瞧见了正往里走的姜真,便喊了一声。
孙管事心里一个激灵,连忙看到救星一般的围了上去:“三爷可算是回来了,老奴可等好久了。”
姜真和吴引则是一同出门了一趟,主要是镇上有个私塾今日办赏诗大会,附近的学子都可参与,而这个书院也正是姜楚打算将来送姜真进去的,所以吴引则今日便特意带着姜真过去见见世面,感受一下氛围。
却没想到,这一回来便是这么个氛围。
姜真疑惑的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我姐呢?”
按理说,若是姐姐在,压根不会找到他这里的。
孙管事觉得这一言难尽的,只能叹了一声道:“还是屋里说话吧。”
吴引则瞧着这架势像是不同寻常,面色一沉,立即道:“进屋。”
三人进了屋,姜真也急了,立即拉着孙管事道:“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你倒是快说话啊!”
孙管事叹了一声,这才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
姜真气的半死:“这柴浩简直厚颜无耻!好歹是梓州织造的公子,如今却连这种强盗行为都干得出来,都不怕给他爹丢脸的吗?”
“他怕什么?如今这梓州府,他爹便算是个土皇帝,谁能越过他去?便是咱们这平头百姓受了欺辱,那也是绝对不敢声张的,你看看那永兴绣庄,不就这么生生忍下这口气,把铺子让出去了吗?”
吴引则却直接问道:“那夫人呢?”
“夫人自然是不愿意吃这个亏,可到底不知这柴家的水到底多深,背景到底多厚,因此说要亲自去宣城一趟查探,明日便回,夫人走的匆忙,只让我回来带个信儿给大爷······”
孙管事话还未说完,吴引则脸色却是陡然一变:“她去了宣城?!”
孙管事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道:“夫人只是说去宣城查探一下关于柴家的背景,不会轻举妄动,应该也没太大的问题的。”
吴引则这心却是骤然一缩,转身就往外跑。
“哎?吴公子?”孙管事连忙喊着,却见吴引则已经没了踪影。
疑惑的看向姜真:“夫人去一趟宣城,有什么很大的问题吗?”
姜真更是糊涂:“我,我哪儿知道?”
——
吴引则一路狂奔出府,便到就近的车马行借了一匹快马,策马狂奔而去。
目前就梓州府来说,宣城只怕是最为危险的地方!
前朝余孽纯阳帮的老巢隐藏在那里,和各个官员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如今天耀朝皇帝派来的剿灭纯阳帮的人也已经来了,如今两方必然已经处于胶着状态,形势不明,吴引则深居平安镇,还不怎么清楚那边的情况,但是这些都还是其次,关键是,邬泽华也在宣城!
邬泽华本来就有心抓住姜楚胁迫纪尧乖乖听话,上次也只是因为被吴引则一番劝阻才暂时打消了念头,如今姜楚若是自个儿到了宣城,送上门去,邬泽华怎么还能心慈手软?
吴引则单单想到这个后果,便觉得手脚发冷,一策马鞭,马儿跑的更快了。
之前连马车都爬不上去的“无用书生”,如今驾驭着这样的一匹快马,也是轻而易举。
平安镇是小镇,去往宣城的路也就那么一条官道,吴引则心里算计着姜楚离开的时间不长,大概追赶上也不算太难,况且她一个女子出门也不会太张扬,自然是乘坐马车,他若是快马加鞭,不出半个时辰定能赶上。
果不其然,吴引则策马狂奔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果然在前方就看到了姜楚的马车,纪家的马车,他自然是认得的。
吴引则立即一拉缰绳,喊停了马儿,翻身下马,转身就冲着自己身后的一辆马车狂招手。
那辆马车停下来,车夫便问道:“你干嘛呢拦我的车?”
吴引则连忙赔着笑脸道:“我这马儿有些跑不动了,可我还得赶着追上前面的马车,劳烦兄弟带我一程,这些银子,您收着可好?”
吴引则举起一个银锭,那车夫便心动了,直接点头同意:“就追上前面那辆车就行了?”
“对对对!”吴引则连忙点头。
他得拦住姜楚,却不能在姜楚面前暴露丝毫的破绽,怎么能让姜楚知道他会骑马?
“好咧!”车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