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就骂道:“我都不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整日里正事儿不干,就顾着用自己的那起子脏心思来打量别人,你还是多管管好你自己吧!”
春晓却全然不被宝云的这主子谱儿给压制住,只冷笑着道:“我自是管得好自己的,没有某些人那起子痴心妄想的歪心思,老夫人随便夸了几句像大夫人就以为自己真的有资格当个假货了,你看看大爷到现在正眼看过你一眼没有,还整日里不要脸的往上凑,呸!”
春晓十分鄙夷的瞪了宝云一眼,拧身就走。
对于宝云的这等行径,春晓这等骄傲的人,自然是再鄙夷不过的。
宝云的脸色已经气的发黑,自己的小心思全然被戳破的羞辱,让她恨的直磨牙,可偏偏春晓说的还真全对了,哪怕她小心翼翼,处处借着老夫人的名义,努力至今,却也没能让纪尧正眼看过她一眼,除了不耐烦还是不耐烦,恐怕是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闹到今日,她的行径都已经开始被人察觉,连春晓都知道了,可大爷那边却是没有丝毫的进展,宝云这心里真的是火急火燎。
要是大爷对她有意,这府里其他人知道了也无妨,左右有大爷给撑腰呢,可大爷看也没正眼看过她一眼,若是春晓给张扬出去,她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宝云一想到这里,这心里是又惊又怕,恨的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啊!
连春晓这等粗使丫头都赶骑到她的头上对她威胁恐吓,这以后她还如何在这府中立威?
事已至此,便是狗急跳墙,也得赌一把了!
“在这儿傻愣着干什么呢?老夫人正找你呢。”孙管事瞧见了宝云便是一顿斥责。
宝云吓了一跳,连忙道:“是,我这就去。”
说着,便急急忙忙的魂不守舍的跑了。
孙管事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才一个多月,一个个的懒散的不像样子!”
——
最近姜楚已经把永萝街的铺面几乎全都租出去了,街上的商家都是经过再三考虑和筛选出来的,必须做到各种商铺都有,种类齐全,也不会有冲突,更重要的是,这些商铺一定要有自己的竞争价值,只有这样,才能形成更好的共赢。
她可没心思拿这条即将新起的好地皮来奶一个没出息的东西,例如日落西山的任家。
不过说起来,自从那日任老爷气急败坏的拂袖而去之后,竟再也没来找上门过,甚至什么麻烦也没找,这倒是出乎姜楚的意料之外的,她以为,任老爷作为任娇媛的爹,必然也是一个德行,不合自己心意了,转身就得给你使个下作的阴招来。
或者说,他还憋着大招?
“哎哟,纪夫人怎么还亲自来了?”永兴绣庄的周管事笑着迎道。
永兴绣庄搬迁在即,但是这铺面的整修还没做好,周管事已经雇请了工匠在这边开工了,他在这儿照看着呢。
姜楚一边打量着这店里的施工,一边笑道:“就是来转转,看这架势,大概快完工了吧?”
“可不呢?大体都好了,就这外堂还有些陈设没能做到位,今儿再收拾收拾,便能成了。”
“那打算何时开张呢?”
“就这几天吧!”周管事喜气洋洋的道。
姜楚笑道:“不如再晚几日,这街道我还打算再整修一下,到时候焕然一新,正式开张的时候,也能让人更惊艳些。”
周管事一听姜楚还要整修街道,当即连连拱手:“纪夫人这下可真是对这永萝街下了狠功夫了!这以后必然生意兴隆,就指着纪夫人了!”
姜楚和周管事寒暄了几句,也没多留,因为姜真便已经兴冲冲的跑来了:“姐,工匠我都给请来了。”
因为姜楚还有心整改街道,便告辞了周管事,和姜真一同到了附近的一个茶楼。
这茶楼的二楼视野开阔,能一眼看尽这永萝街,此时那工匠的头子已经在茶楼等着了。
姜楚上去,便将袖中的图纸拿给他看:“你看这街道,除了路面的重修整平之外,我还想在街道的两边设立这种街灯。”
那工匠头子愣了一愣:“街灯?那是什么玩意儿?”
姜楚耐心的指着图纸解释着:“就是这种,你瞧,图样子我都给你画出来了,半人高,灯架雕刻牡丹或者海棠之类的花儿朵儿的,反正好看就是,外面的灯罩就用素日里灯笼的灯罩,每三米设立一个,两边交错,如此延绵整个街道。”
姜真闻言惊喜的道:“姐,这灯做出来,那得多漂亮啊!是不是花灯节的时候用的?”
姜楚却道:“何必等着花灯节的时候?咱平日里也能点灯,费不了多少蜡烛,反而还能给咱的街道增添许多特色,又多了几分竞争力。”
永萝街的人流量算是被车马行业给带动过来了,可能不能把这些人流量给留住,变现成人气和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