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哪像某个厚脸皮的人,天天都笑得合不拢嘴。想到这,她又瞪了一眼那个始作俑者。
自二人重逢之后,她一直有心避子,就仅有一次,便是今年大年初二的时候,她遭人威胁,被他按在草地上……交欢了一次,谁知便这么地怀上了。
她发现后极其吃惊,可是不忍落子,有心隐瞒了许久,直到有一天晚上,某人盯着她的肚子看了许久,“晨晨,你肚子最近好像……有点大啊。”
她没说话。
某人喃喃自语,“不是癸水才刚来完吗?”
她还是不说话。
某人凑了过来,怀疑地盯着她,思索着——
这几个月以来他只要一想同房,她便推说身子不舒服,还有模有样地熬药吃,他问她怎么了,她便一脸难以启齿,明里暗里怪他房事过于频繁。他心中懊悔,便老老实实地等她康复,结果居然是——
“这些日子以来你吃的是安胎药?我要当……”
“闭嘴!”她连忙捂住他的嘴,生气地扭过身子去,“羞死人了!”她才刚当上祖母没多久。
“哈哈哈哈哈哈!”某人仰天长笑过后,便趁着她身子还未太过明显的时候欢天喜地地将她带回了百花谷。
奈何,纸是包不住火的,今日大家伙一来,无一不是盯着她的肚子目瞪口呆,她羞得不行,有人却笑得像个新郎官似的。
看着自己娘亲的肚子,沉曦面容有些古怪,酒砂倒还好,还劝慰了他几句,沉曦没说什么,只抱她在怀中,二人倚在院墙下仰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他怀中的酒砂弯唇一笑,“真好。”
沉曦淡淡一笑,今生今世,能有这样的结果,他已经心满意足。
“你看那边。”酒砂忽然语音带笑,开口说了句。
沉曦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暖暖和安宁儿坐在石墩上,二人手上各抱着一只顽皮的猴子,沉曦只觉得这场景似乎有些眼熟?
沉曦忽地想起酒砂和冷筱书二人平日在榻上怀抱婴儿说着育儿经的时候,这情景是出奇地相似啊。
想到爱女,他的目光落在一旁乖乖坐着、怀抱着沉双的安承双身上,这小子,明明个子还小,可是抱着双双的手势却是十分的老道,连着那张满是稚气的小脸也是一脸老成。
沉曦不由得发自内心笑道:“双儿这孩子倒不错。”
酒砂也笑,“是啊。”酒砂仰头看他,含情脉脉,“我们什么时候再生一个?”
沉曦微微拧眉,“还要生?”
“给双双添个弟弟不好么?”酒砂有些撒娇地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沉曦低头,认真思索了许久,低低在她耳旁道:“今晚,为夫有空。”
酒砂低笑出声,抬眼一看,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分外皎洁,大家都团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