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年轻轻地叹了口气,松开了他,从他的身后走到了他的面前。她俯身平视着他,认真地看着他,对他说:“你知道的,什么所谓的‘聘礼’,‘婚礼’这些我都不在乎。”她忽然笑了起来,“好像很多电视剧电影里面都说,‘女人一辈子最美的时候就是穿上婚纱的时刻’,‘每个女生都有梦想中的婚礼’。我好像真的没有想过。我对那短短的一天没有什么憧憬,我只希望生活能够安稳幸福。”
喻知非拉过她的手,也看着她,“但是我想过,我想过我要给你什么样的婚礼,我想要看你,穿着婚纱走向我。”
苏华年笑着对他说,“那好吧,以后有机会的时候我会配合你完成这个心愿的。”
在夜色中,苏华年微微俯身,平视着喻知非,她的面孔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喻知非伸出手,他的手掌抚在苏华年的后脑勺,扭头,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苏华年觉得有些痒痒的,她笑着想要躲开他。而喻知非掌心微微用力,让苏华年无处可退。他的吻也仅仅只是停留在苏华年的脸颊上,却又是那么地深情。
苏华年被他吻着,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每次喻知非的吻,不管是落在哪里,都能够让她明明白白地感受到,自己是真的被这个男人所深爱着。
他耐心,缠绵,甚至会有些小心翼翼,他认真地在乎着她的感受,也用心地感受着她的感受
苏华年想到这里,她扭过头,吻上了喻知非的唇。
似乎是没有想到苏华年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在最初的一个瞬间,喻知非几乎是愣住了。
苏华年察觉到了,她不自觉地上扬了嘴角,露出了微微得意的笑容。
她大胆地试探着他,游离在他的唇齿之间。苏华年就像是一个刚刚摆脱束缚的孩子,她放肆,甚至有些轻佻地吻着他。
喻知非任由她调戏着自己,他微微地笑着,他早就知道苏华年并非“善类”,他早就知道苏华年心中有一个角落深埋着她的不羁与叛逆,他见过那个样子的苏华年。
在高睿刚刚离开的时候,时不时,喻知非就能在蓝调见到这样的苏华年,她会在台上近乎于疯狂地歇斯底里,唱着一首又一首的摇滚。
喻知非甚至有些时候在想到底哪个样子的苏华年,才是最真实的她。
每每当喻知非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在他的心中,总会涌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嫉妒?害怕?愤怒?纠结?好像哪个都不是,又好像每个都有一点。
因为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是谁激发出苏华年心底这一丝丝叛逆的火苗。
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他优秀,却也无惧世事。
苏华年几乎倾尽了自己的一切去爱他,她不仅要变得优秀,优秀到让世人觉得自己配得上他,她还要走进他的内心,成为他的同类。
而高睿,大概才是真正陪她从青涩走向成熟的那个男人。
被苏华年这样吻着,喻知非忽然在想,她也这样吻过他吗?
这个念头仅仅一闪而过,喻知非便开始回应着苏华年,他不愿继续想,他也不敢继续想。
喻知非比往时更深地吻着她,他收起了他的理智,狂热地回吻着她。
喻知非忽然如此热切地回应,让苏华年有些不适应,她开始带着微微的喘息。“嗯,”她有些下意识间不情愿地推了一下喻知非。
感受到苏华年的反抗,喻知非却更加热切地吻着她。他一只手轻轻地搂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发丝,扣住她的头。
唇齿之间,他更加深入地侵占着苏华年。
他就这样禁锢住她,第一次,他是那么希望自己是独占苏华年的人。
终于,喻知非放开了她,苏华年没有站直身体,而是走到了一边,坐在了小路旁边的草坪上。
喻知非看着她,她抱住自己的双膝,依旧在喘息着,他笑着对她说:“你跑到那里去干嘛?”
苏华年扭头看着喻知非,撅着嘴对他说,“你欺负我。”
喻知非看着她,笑了出来,“明明是你自己先招惹我的。”他拍了拍自己轮椅的扶手,对苏华年说,“你看看,是谁在欺负谁。”
喻家的一切道路都是无障碍的,喻知非完全可以推动着轮椅在家中行动自如。其实喻知非是完全可以从小路自己前进到草坪上的,而苏华年却不偏不倚地坐在了一个小小的下坡的地方,喻知非无奈地看着苏华年,“你就是故意的吧。”
苏华年先是没有明白,她看了看周围,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杂草,笑嘻嘻地跑回喻知非的身边,对他说,“我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故意的呢。”
一阵微寒的风吹来,苏华年觉得有些凉意,她将喻知非腿上的薄毯搭好,然后对他说,“好冷,我们回去吧。”
“好,”喻知非答应到,他很自然地问苏华年,“你今晚是要回学校还是留在这里?”
“嗯……”苏华年想了想,然后对他说,“你想呢?你想我回去还是留下来?”苏华年笑眯眯地看着喻知非。
喻知非不去理会她的一脸坏笑,想了想,有些认真地说,“你就在我家住吧,现在你还可以练会琴,回宿舍就有点晚了,这几天你不是都没怎么好好练琴吗。”
苏华年走到喻知非身后,推着他,然后继续笑着说,“我可以理解为你邀请我留下来吗?”
喻知非无奈地笑了,反手拍了一起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