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又中听,是再好不过的,而今这样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简直……不像一个人。
这货一定有分裂!
方苡墨气极了,江湖上她狠毒,可为什么谁都欺负她?
一把推得他老远,眼泪不争气的喧嚣着往外冒:“我怎么不敢风君皓你很好笑你知道吗?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喜欢华飞音你去喜欢啊,你拦着人家自尽你就好生照看着啊,跑到我这宁愿苟活的人这儿来扯些有的没的你要作甚?要作甚!你还我的桂花,我采了半天,说好要把整个秋天的回忆都晒干留下来的,你还我,你这无赖泼皮你还我!呜呜呜……”
她父亲还在的时候从来没人敢欺负她,后来父亲走了,她明明那么努力的强大自己,可别人就是觉得她太强大了,所以都肆意的伤害她,她骑虎难下,只能继续装作自己很强大,把所有的苦痛咽下。
可她凭什么呢?
是坚强,不是无坚不摧,也不是所有坚强的人都真的如表面一般,很多时候,坚强和微笑是同等的,是变色龙完美的保护色。
见她哭成这幅模样,风君皓的火都被那些泪水浇灭了,幻化成一种沉重的悲伤和难以下咽的酸楚,有一个念头充斥在他脑海——也许方苡墨喜欢他,也许他肉麻的说一句他也一样,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他便能如期赶回一字慧剑门,继而返回莲花宗。
痛的色彩那么明艳,袭卷所有的理智,良久,他道:“对不起。”
蹲下来将桂花都拾起来,就像拾起破碎的理智,他又道:“今日在下毒发犯病了,惹了方护法,方护法莫介意。”
方苡墨拼命揉着眼睛,阻止眼泪继续流淌,转过身抽泣。
“在下毒发的时候会和方护法说这一句,方护法误会了,在下对华姑娘并无他意。”
将布袋子重新放好,他转身离去了。
方苡墨见他走了,强忍住的眼泪终于再次爆发,不受控制的坠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罪人我认罪,默哀三秒。
我也想写糖,然而现在剧情需要玻璃渣
不过所有的玻璃渣都是为了迎接一大把糖,我含泪发誓,下章有糖,那可是俺的重磅□□,老伙计们再信我一次,如果我推算的没错,下章之后就要‘随时随地亲亲抱抱举高高’了,好心痛,饶过我这后妈吧
☆、第四十章:在下爱上你了
方苡墨要嫁封长极,自然不能住在慕容山庄里,然封长极也不会傻到放她回一字慧剑门,于是他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他叫方苡墨住在蕲城的客栈里。
方苡墨来蕲城的次数不多,想来先去住进了六七月份来参加昙花宴时住的那间,方苡墨走了,风君皓自然也没有理由继续赖在慕容山庄,随着她一起离开。
而自从方苡墨和风君皓吵完架之后,风君皓郁卒了很多,整个人都阴沉下来,简直与往常时时刻刻乐呵呵的那个风君皓不是一个人。
方苡墨领着风君皓置办了些东西,暂时在客栈住下来,当然她只打算一个人住下来,至于“尴尬”的风公子,她要把他弄走。
这回风君皓倒是安稳,既没有笑嘻嘻的耍赖不肯走,也没有蹬她“香囊布袋子”,顺从的应了声,利落的收拾了东西,慕隐不知何时来了,驾着马车,就侯在客栈门外。
方苡墨送他到门口,叹了口气,还是道:“风公子,朋友一场,往后你有事情只管来找我,能帮的我绝对不晾着你。”
风君皓两手垂下,幽幽的眸子盯着她,没说话。
方苡墨一怔,随即作出恍然大悟状,故作轻松的浅笑出来:“针灸的事情你放心吧,你的毒多日都没发作,余毒应该消散了,上一回你是正巧赶上碰上你本身就有的毒发作,两个毒同时爆发,才那样危险,其他的,你应该没有大碍的。”
风君皓抿着唇,垂下的两手藏在锦绣广袖中,偷偷攥成拳:“你就没有写别的要对我说?”
我?
方苡墨记得风君皓很少会用这个字,从认识他开始,几乎屈指可数,大多情况下他都煞有其事的用“在下”二字代替,仿佛自己真的多么谦虚随和一样。
若有一日,他用了“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现在十分认真,这个问没有任何调笑的意思。
方苡墨心一颤,仰头愣愣的看着他。
“方苡墨,那日,你约我去桃树下,到底要说什么?”风君皓换了一种套路,问的方苡墨惊慌失措。
她仓皇的转着眸子,却不敢看他一眼。
风君皓却的神色却稳的无以复加,藏着日月星辉的眸子只映着方苡墨的影子,简直是无所遁形,容不得她半点敷衍。
方苡墨清清嗓子,故作姿态:“约你去摘桃子,后来下雨了,谁知到你这人这么死心眼,淋着雨也要等。”
“我在等什么你知道的。”风君皓一点儿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方苡墨顾左右而言他,他便时时刻刻将主题拉回来,直面罅隙中最尖锐的事实。
方苡墨揉揉头发,用不耐烦来掩盖自己不自然的心跳和神色:“等着吃桃子,不过只能给你一个,剩下的全是本护法的……”她自然而然的转过身,打算进屋去,好结束这个话题:“我听说慕容山庄四季如春,梅林桂林,还有别的花花草草,这几日本护法忙的要死,倒是你闲着等往后我嫁去了,就不用守着一棵桃子树了,甚好甚好。”
风君皓没拦她,这一出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