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蓝,你明天还要赶通告吧,今天去休息吧。”
送走美风蓝,名取望海吃了几口小蛋糕,但是心里感觉乱糟糟的,她便拿出一本书来看,可惜一点也看不进去,只是盯着书,脑子完全在胡思乱想,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忍不住困意慢慢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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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取望海环视四周,是陌生的屋子,但是屋子的装修风格还有摆着的装饰品,她都有些熟悉的感觉,前方传来声音,似乎是谁在整理东西,名取望海忍不住向前走去。
眼前闪过刺目的白光,名取望海用手臂挡了一下眼睛,她突然身处于一个房间里,房间很大,一大半都是女士的衣服,还有一柜子的鞋子,隔间里是包包与其他饰品,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衣柜里是男士的服装,一个男人站在衣柜前在整理东西。
他翻出一件深蓝的大衣,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名取望海惊愕的瞪大眼睛,是赤司征十郎,准确的说是多年后的赤司征十郎,因为他更加成熟与稳重,但是他头发半白,仿佛失去了一半的生命。
名取望海想要喊他,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她看到赤司征十郎快步走到置放女士外套的衣柜前,拿出了与那件男士大衣配套的女士外衣。
“最后你没有穿上它,果然是嫌弃我选的衣服不好看吧。”他似乎在笑,然后似失去力气般,他后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将脸埋入那件女士外衣。
名取望海看着他微微抽动的肩膀,然后听到他低声的哽咽,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靠近他,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名取望海,你真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征十郎,对不起,名取望海看着无声哭泣的赤司征十郎,有些恨自己,她怎么舍得让自己深爱的人这样独自的哭泣,她那时候伸手抓住这位孤单而高傲的少年,是因为她看到了他难以靠近的冷漠下面的温柔,她将他从孤独的王座上带入自己的世界,绝对不是想看他这样孤独的哭泣。
“望海,名取望海……”名取望海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赤司征十郎的怀抱里,看到她醒来,他明显松了一口气,轻轻擦掉她脸上的眼泪说,“你终于醒了,你在做噩梦吗?”
噩梦,不,那不是噩梦,是风琴离开前用灵力凝结的时间残片,名取望海想要微微张口,但是太过于伤心的情绪还在她心头翻腾,她发不出来声音。
“望海,冷静下来,”赤司征十郎抱着名取望海,一下又一下动作温柔抚着她的背部,努力的想要为她安抚情绪,“是我的疏忽,明明知道你的情绪很不稳定……”
“不……”名取望海轻轻摇头,她明明知道他的心情,赤司征十郎不过是因为她没有立刻喝下药物在怄气,更有些失望,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未来那么的不幸,她却不愿意做任何改变。
名取望海突然想起,曾经风琴那么认真的告诉她,是她错了。
对,是她错了,明明她看到了征十郎与子女过得不幸福,她却还抱着一丝侥幸,不愿意放弃自己所拥有的力量。
不撞南墙不回头,说的就是她。
她从小就拥有这个力量,这个力量让她认识了许许多多的人,让她从懂事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别人在公园玩耍,在看故事书的时候,她在努力的锻炼身体,努力的研究关于各种咒符晦涩难懂的书。
如果就这样失去力量了,未来被她帮助的人,或者救下了的妖怪,生命的轨迹也被会改变,也许,她还抱着一丝侥幸,已经知道未来的她,就算不封印力量,可能也能避免糟糕的未来。
但是,现在的她不愿意赌,不愿意让赤司征十郎去经历那样的未来。
“给我吧,征十郎。”名取望海伸出手,赤司征十郎愣了一下,慢慢地从口袋里拿出那瓶药水,他将药水放入名取望海手心的瞬间,一把抓住名取望海的手说:“我之前做过关于未来的梦,你的脉搏在我的手心中消失不见,我失去了生机一般的绝望,甚至双眼看不到任何色彩。”
名取望海想起梦中赤司征十郎无声哭泣时抽动的肩膀,她微微抿住唇角,怕自己又忍不住哭出来。
察觉到名取望海在难过,赤司征十郎松开她的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然后轻轻吻上着她额头说:“那时候的我真恨你,你就那么丢下我,但是同时我又庆幸,先离开的不是我……”他声音低哑,附在她耳边说:“我不怕你比我先离开,只是多陪陪我,望海。”
虽然他表情看起来很平静,话语没有祈求与卑微,但是她知道,他在求她,这位高贵而骄傲的少年,用前所未有的低姿态。
“嗯,征十郎的命令,”名取望海努力的扬起唇角,弯起眸子,“不是不允许任何人违抗吗?”
“啊,我的命令是绝对的,所以,不管将我和任何事物放在你的天平上,你都必须选择我,名取望海,”赤司征十郎抚摸着她的长发,轻轻闭上眸子说,“否则我,绝对不会饶恕你。”
名取望海捧起赤司征十郎的脸,吻着他的眉心,弯起眸子说:“yes,。”
第94章宛如新生
她觉得头部很沉,身体也很重,她无法好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
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她用尽全力睁开眼睛,微弱的光线刺入眼睛,她下意识闭上眼睛,然后感受到尖锐的疼痛感蔓延至全身,她动了动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妈妈?妈妈你醒了吗?”温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