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
青芷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心跳加剧,紧张又刺激,就连身下的马儿何时停下都不曾察觉。
起初的试探生涩渐渐寻到了门路,渐入佳境,这一吻狂热不失柔情,席卷她的每一寸领地。
还算平坦宽敞的山道上鲜少有行人,马儿似是知晓自己不该扯后腿,便在路边停下,吹着鼻子低头啃草。
情意涌上来,青芷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开始回应的,总之到文修放开她时,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媚眼如丝,急促大口呼吸。
文修也好不到哪儿去,气息不稳,胸口起伏不定,俊颜上却是满足的愉悦,灼灼的目光紧锁她的眼,微微低头与她额头相贴,亲昵地蹭蹭。
“阿芷只要有微微的热情我便招架不住,你我还是早日成亲为好,嗯?”他虽是询问的语调,可眼中的坚定可不是那么回事。
青芷软软靠在他肩上,嚅声道,“那你出征时带着我去,我想一直陪着你。”
“不行,战场凶险,我不会让你跟着去涉险。”这一回文修不曾犹豫,斩钉截铁拒绝了她。
青芷不说话了,就这么沉默着。
文修似是叹了口气,抬手轻抚她的发丝,柔声解释,“行军打仗极为艰苦,你的身子又弱,受不住那一路风霜颠簸的,况且战场凶险,我怕你有任何的意外,阿芷你明白吗?”
他不愿她受半分苦,只愿她平平安安的在家中待他凯旋归来。
青芷没有应答,像是睡着了一般,方才旖旎的心情平复,目光平静地望着前方树林,鸟叫虫鸣,显得周围更加寂静。
文修低头看她,知她不高兴了,也没再轻哄,而是驱马前行。
“带你去瞧瞧南郊建的别院,前几日我便在那一亩地上洒了花种,我想待我出征归来便能陪你赏花了。”
青芷眉眼动了动,最终还是不理他。
文修暗自失笑,方才明明是他在气恼的,却被她这么一勾搭便什么都忘了,这才说上几句话,又变成她有理生气了。
唉,谁让他就是这么没出息,这辈子都要被她吃得死死的。
他任何事都能依她,唯独带她一同出征之事不能答应。
一路沉默到了南郊,别院已初现模样,主屋的搭建构架已有了样子。
文修却是打马而过,往别院后的山坡而去。
“后面的景色更美,前些日子便想着带你来看了。”
青芷目光四下观望,依旧没有给他一句回应,她必须让他知晓她在生气,而且后果很严重。
文修似是知晓她的心思,低低笑了起来,环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忽然策马飞驰,毫无准备的青芷身子往后倾倒,撞在他怀中,他趁机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如愿以偿后更加开怀了。
马在小山坡上停下,文修率先下马,又将青芷接抱下来,没有立即松手,而是就这么打横抱着她在原地站了片刻。
小山坡是缓坡,三面环山,周围是稀疏的树木环绕,遍地是不知名的野花盛开。
青芷一时间被美景迷了眼,静静窝在文修怀里一动也不动。
文修低眸笑问,“可美?”
“嗯。”青芷点了点头,而后示意他松手放她下地。
文修没有勉强,松手让她轻轻落地,改为牵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而立望着远方,一眼望出去,目光所及皆是美景,花草、绿树、矮丛,都别有一番风情。
“好地方都被你给霸占了。”青芷回眸对他笑,一时间也忘了还在与他赌气之事,笑得真挚如个烂漫的孩子。
文修看得心念一动,长臂一伸又将娇躯揽入怀中,满足又觉得空虚,这便是拿她无法时的无奈,就是那种很想将她吃拆入腹,一辈子也不分开的执念涌动的感觉。
以往的他自认为清心寡欲,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做到狠心绝情,可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女子彻底霸占了他的心,起初他接近她确是怀有目的的,可几次接触后他便绝了要利用她的念头,那时起他便下决心为她撑起一片天。
当她得知真相与他断情决裂时,他真以为要失去她了,因他太了解她的决绝,所以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哀求。
他让她等他,可他真不确定她是否愿意等,所以在往生崖取到国玺那一刻,他求慕容泽帮忙,将毒发的他送回庆州去找她。
慕容泽答应了,让他以最落魄凄惨的样子出现在青芷面前。
那时的文修并不知晓慕容泽为了救他的命竟然让青芷饮下噬心琼露做药引,他还单纯地以为是慕容泽发善心让他能死在青芷身边,却没想到慕容泽别有用心。
用青芷的命换他的命,文修自认做不到,好在命运善待,他的阿芷还安然无恙,此刻就在他身边,往后要与他相携走一世。
“阿芷,你可知那时以为自己快死时想的是什么?”他自问自答,“我不知慕容泽逼你饮下噬心琼露,以为自己没救了,那时我便求他,我毒发后傻了也要回到你身边,就算死了也要守着你,没有今生,我可求来世。”
青芷心有触动,抬手环住他劲瘦的腰,默了默才道,“慕容泽不愧是君王,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城府,未雨绸缪,事事皆在他的算计之中,其实若是那时你不回来,我或许真的会嫁给云天昊,那么现在可能就是朝云的太子妃了,他若是再厉害些,早一些将朝云的老皇帝拉下马,或许我还能早早做朝云的皇后,母仪天下。”
“想都别想!”文修咬牙,“即便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