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做了,此时国舅府上除了这样的大事,家丑不可外扬,必然是不喜别人上门打扰的,可儿子的事又不能耽搁,夜长梦多,朱二小姐的态度极为重要,按说这朱大小姐与国舅这位继夫人后母向来不对盘,如今大小姐被逐出家门,国舅夫人心里该是痛快的,且还除去了国舅宠爱的一个爱妾,一尸两命。
早前便听国舅夫人对那位国舅宠爱的妾室恨得牙痒痒,如今可算是一箭双雕除去了两大障碍。
“嬷嬷,我记得你有一个亲戚在国舅府上当差,你看看你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
老嬷嬷犹疑应声,“老奴明白的,夫人请放心,不过老奴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侯夫人疲惫呼了口气,“嬷嬷有话直说便是,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必藏着掖着。”
老嬷嬷老脸满是动容,凑到侯夫人耳边低语。
“老奴听闻,这朱家二小姐与府中的下人牵扯不清,如今这京中私下已经传开了,不过是碍于国舅权势施压,不敢放在明面上议论,还有人说这朱二小姐已珠胎暗结,嫁给大公子不过是……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便宜父亲……”
“荒唐!”侯夫人怒骂,“分明是那些眼红咱们琀儿的人捏造出来的谣言,国舅府是何等地位,国舅千金岂会是那样的人,况且她早就对琀儿情根深种,难不成一个下人还能比过琀儿不成。”
老嬷嬷张口欲言,终是垂眸,“夫人息怒,是老奴多嘴了。”
侯夫人平息了怒气,柔柔一笑,“嬷嬷无需介怀,我方才所言是指那些乱嚼舌根的,往后别管那些人说什么,如今咱们侯府全仗着这门亲事翻身了,若是琀儿能娶了朱二小姐,日后那些人见着咱们也得客客气气的。”
“是,老奴谨记。”老嬷嬷唯唯诺诺应声。
侯府的马车调转打道回府,侯夫人匆忙去找陆候也商量,夫妻二人商议许久,终还是决定从国舅夫人入手,若是能与朱二小姐搭上话更好。
“这样,妾身明日便给国舅夫人递帖子,约她一同去寺里进香,届时妾身找机会与她提上一提,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国舅夫人这边说好了,她回去与国舅一提,这事保准就成了。”侯夫人打着如意算盘。
陆候烦躁摆手,“这事就交由夫人决定,琀儿那边也要看好了,最近几日莫要再让他生出事端来,今日他到慕府外闹事,传到宁王世子耳中必然要坏事,宁王世子不是个好像与的,就连你陛下也要敬他三分。”
侯夫人不解,“说到底,这宁王世子也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只面上瞧着风光罢了,老爷何须如此畏惧。”
“妇人之见!”陆候低斥一声,越发不想再看侯夫人一眼了,以前从未有过如此感觉,眼下只觉得眼前这个愚蠢的妇人早没了当初的半分机灵聪慧,只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
侯夫人心下委屈,却又不敢表露,为了儿子她必须得忍着,她近日内可是听说了不少闲话,其中便是有丈夫与跟前侍候笔墨丫头的。
这几年他虽未在纳妾,但原来的三位妾室至今无所出,除了琀儿外,也就还有陆琢这么一个儿子,陆琢是有出息了,可对陆侯府的所有人都没有好感,对自己的父亲更是厌恶至极,父子关系淡薄如水,现在琀儿这样,丈夫估计又起了别的心思。
若是真让那卑贱的丫头爬上床,届时生下一儿半女的,她的侯夫人之位可就不稳了。
想当初她为夺这侯夫人之位花了多少心思,挡道的全被清除了,一个丫头而已,休想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侯夫人愤愤地想着。
陆侯爷并未注意到她眼中狠意,拔腿往外走去,“我还有事要去书房处理,无事别让人来打搅。”
瞧着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去,侯夫人咬紧了后槽牙,越发觉得下人们嚼的闲话是真的了。
可眼下她得忍,总有一日她会让自己儿子成为这侯府的当家人,所有给过她难堪的,她一个个收拾。
陆候前脚刚走,老嬷嬷后脚就进屋。
“夫人,侯爷又去了书房,还是让那雪心那贱婢侍候笔墨,您看需不需要老奴……”老嬷嬷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侯夫人想了想,摇头,“侯爷最近因琀儿之事迁怒于我,若是此事我再行事有差,估计真的让别的贱人捡了便宜,为了我自己和琀儿,姑且先让那贱婢得意几日,往后慢慢收拾她。”
老嬷嬷噤声,不再多言。
且不知她们这厢盘算着日后,而书房那边已是天雷勾地火了,陆侯爷将雪心找来,进屋之后将门关好便迫不及待将念了许久都未曾得手的娇人儿拽入怀里,又搓又揉的,使出了各种撩拨手段,让未经人事的娇人在他怀里情动喘息。
“瞧你这小腰,真是让本侯想死了……”陆候虽人到中年,却胜在成熟有魅力,那张脸倒是不比一般男子差,甚至还有几分俊朗。
不过看他的两个儿子俱是俊逸之貌,他这个做父亲年轻时也不差,岁月远去,虽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但依旧有魅力。
雪心是在陆文琀回来没几日进的陆侯府,卖身葬母,很凑巧的英雄救美之事,人是陆文琀在街上救的,带回府中后便交由府中管事处理,没想到却被陆候暗中让管事将人弄到他的书房去,理由是雪心识文断字,可侍候笔墨。
起先陆候还忌着人是儿子弄回来的,忍着没有碰,但没几日,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