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卢筠摆摆手，“你别想这样简单就还我人情了。”
“我没这意思，我答应帮你忙就不会反悔。”谢长安深深吸口气，暗恼自己居然会对这女人生出同情之心，“有需要就派人找我。”
他转身离去，几步远后顿住脚步说：“你真的不能嫁给那种人。”
望着谢长安的背景卢筠撇撇嘴，她当然知道不能嫁给那种男人。
她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喃喃自语，“只有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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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这次不伦不类的相亲回来之后，方氏对着卢筠有些不自在，“筠娘，舅母事先也并不知道那刘公子会有这个毛病，不过大夫看过了，对子嗣是没有影响的，刘夫人还保证如果你点头，只要你能生就绝对不纳小，也算拿出诚意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看？”
“舅母，这事不急，先放一放吧，我要仔细想一想。”卢筠说。
“行，人生大事本来就要慎重些。”方氏道，“我等会写信告诉你母亲。”
算了算方氏的年纪，蒋氏出嫁的时候她应该嫁进蒋家有几年了，她应该知道蒋氏闺中时候的事情。想至此，卢筠问：“舅母，你听过孙浩这个名字么？”
方氏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眼神闪烁，避开卢筠的目光低下头喝茶，“这是谁？”
“我路过花园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说这个名字，隐约还提到了我母亲，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周围有谁叫这个名字的。”卢筠说，“是我们家的亲戚么？”
“没有听过这个人。”方氏快速答道，“告诉舅母是谁在胡乱嚼舌根？这等刁奴！”
“我也没仔细看，随便听了几句而已。”卢筠说到。
“对，都是些闲言碎语，不必管它。”方氏的神思有些飘忽，已然不在这盏茶上面了。
方氏强撑着笑脸，对卢筠说到：“舅母还有些账目要看。”
“那我先回去了，明日再过来。”卢筠顺从地起身辞别。
果然一切的源头都在蒋氏的少女时候，可能对蒋家长辈来说很多人都知道这个秘密，他们也许知道蒋氏和一个男人，也就是孙浩有了私情，依谢长安说孙浩家境贫寒，于是蒋家人拆散了他们，把蒋氏嫁到了卢家，这才招致两人的怨愤。那么孙浩逃亡之后去往了何处？所有的答案也许都要从这里开始寻找。
待卢筠离开之后，方氏却没有去理什么账目，她久久地坐在原处，心惊不已，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如何又被人翻了出来？
“你怎么了，脸色这样白？”蒋家大郎进到屋子里，看见妻子的模样关心问到，“可是身体不适？我帮你找大夫过来。”
“不，不是。”方氏无力地抓住蒋家大郎的衣袖，“刚刚筠娘提到孙浩了。”
蒋家大郎立刻变了神色，“孙浩？筠娘怎么会提起他来？”
“筠娘还不知道，只是听到有人议论这个名字，可我这心里一跳一跳的。”方氏闭上眼睛，“你说当年是不是我做错了。”
“你没错！”蒋家大郎咬牙切齿道，“是那无耻之徒坏勾引小妹坏我家名声，你是她大嫂，你做的很对。”
方氏又想起那个黑沉沉的夜晚，她本是想起小姑晚饭吃的不多便去给她送点心，却撞见小姑正准备和一个男人私奔，是在府里做事的孙叔的侄儿，一个穷书生，来投奔叔叔的。
小姑苦苦哀求她，但她是蒋家的长媳，难道任由小姑败坏门庭，眼见她糟蹋自己不管？然后——
公公来了，她从未见过公爹那样愤怒。
“爹，求你！女儿和孙郎是真心的，我不要嫁去卢家！让我和孙郎走好不好？你们就当女儿死了吧！”小姑哭得声嘶力竭，“嫂嫂，你对我最好，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没有敢吭声。
“女儿已经是孙郎的人了！我死都不会嫁给卢家！姐姐是你们的女儿，我也是！为什么我就不能选自己喜欢的人？”
“把小姐带回去！”公爹的青筋都清晰可见，“来人啊，我好心收留孙氏叔侄，他们却恩将仇报盗取我家财物，给我狠狠地打！”
血浸湿了花园的泥土，方氏打了个冷颤，似乎又看见那个眼神阴鸷的年轻人盯着他们所有人，“我会还给你们的。”
......
“夫君。”方氏唤了一声，扑入蒋家大郎的胸前，声音细弱，“我有时候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过去是不是不会弄到那么糟糕，小姑也不会这么多年记恨我们了，现在妹夫死了，是不是我害的她孤老？”
“关你何事？是那孙浩无耻下贱，他来的时候小妹和卢家的婚事都已经定下了，小妹单纯，他一个读书人还不懂道理么？分明是想诱骗小妹图谋财产。”蒋家大郎恶狠狠道，“若不是他，父亲也不至于气坏身体！”
“当年的那些家仆都发卖差不多了，你仔细查查，是不是有人背地捣鬼。”他吩咐到。
“夫君放心。”
方氏面上没有什么，却是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提高了警惕，开始暗地里在家里排查，旧事重提的嫌疑人没有找到，反倒揪出了几个贪私的刁奴，狠狠料理之后给打发干净，这是后话不提。卢筠自然不知道后面引起的风波，她在耐心地等待春节。
“驾——驾——”一队几十骑的队伍踏起阵阵飞雪，飘碎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