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在朝为官,若是这性命丢的值得那也就罢了,也算为殿下为大魏做了贡献,可臣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更不想因为臣再牵连无辜的人,还请太子下旨,将我外任,在我外任之时,请太子看在我施家尽心尽力为朝廷的份上,对我爹娘加以拂照。”
就是做个官而已,为人臣子,为百姓为朝廷鞠躬精粹是理所应当,在这事儿上还要提心吊胆,那他做官的意义在哪里,他受着皇族中人的伤害,为什么还要为朝廷效力,他没将辞官归田说出口,已经给足了太子颜面。
季璟琛看着跪在地上的子凛,他太了解他了,他会这么说,那是打定了主意的,可要是他去外任,等于卸掉殿下的左膀右臂,就是子凛肯,太子也不会肯。
想到此,季璟琛看了眼娇娇,眉头深皱,真如子凛所说,她心里还想着的是他们没有出现么。
随后他望向太子殿下,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殿内很安静,施正霖跪在那儿,不卑不吭,神情亦是异常坚定。
许久之后,太子开口:“你先起来。”
施正霖直接匍匐在了地上:“求太子成全!”
太子眼中闪着晦涩:“璟琛,去将缀锦阁的人都抓起来。”
季舒窈身子一颤,太子哥哥要处置问琴她们。
“毁人名誉,捏造圣旨,劝阻多次屡教不改,有辱皇家尊严,来人,将娉婷郡主送去宗庙。”
季舒窈还没从刚才的话中反应过来,整个人处在懵懵中,宗庙,太子哥哥要将她送去宗庙,那与让她削发为尼有什么分别。
“太子哥哥!”
太子深看着她:“舒窈,你太令我们失望了。”
……
施正霖离开皇宫,南药驾车在宫外正等着他。
上马车后行了一段路,他转头看马车内:“她真的去褚德殿了?”
“嗯。”施正霖淡淡回道,“趁着皇上昏睡时,捏造赐婚圣旨。”
南药微怔,随即叹了声,对子凛而言,若说是有意给娉婷郡主下套,还不如说是为人臣子的无奈之举,明明璟琛已经查到是娉婷郡主往外散播苏姑娘和薛少爷的谣言,偏偏在将这件事压下来后没有再后后续,娉婷郡主对子凛如此执拗,若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过于偏执。
那日子凛找上他,说让要他入宫找他姐姐帮个忙,起初他还不明白,直到这环环扣下来,最后借由需皇上亲自昭告,需要玉玺印,和太子他们一起撞破。
“不过你是怎么确信她一定会那样做。”假传圣旨要诛九族,捏造圣旨,就算是没捏造成,这罪也不小,娉婷郡主难道会连这点都不明白。
“你给她机会,她就会做。”施正霖还记得他们进去时郡主脸上的错愕,当时那一刹那,他看到的不是她害怕,而是她错愕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之后的时间里,他也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害怕,一个不知道怕,不知道自己错了的人,是不会觉得什么事是应该,什么是又是不应该的,为了阻止太子给她赐婚,只要机会成熟,她就会做。
今天在褚德殿中,对她而言就是个机会。
“殿下和璟琛不知道这件事与你有关吧。”怎么着都是摆了皇家一道,南药还是担心太子知道这件事后会对子凛有别的看法。
施正霖显得很从容:“他们不会知道。”皇家的人可都自大的很,相信没什么是可以瞒得过他们的眼睛。
“那这件事怎么处置的,捏造圣旨这么大的事。”
“她触犯了太子的威严,丢了皇家的颜面。”被太子拒绝后又去求病重的皇上,知道皇上昏睡不醒,还能想到自己造个圣旨,只要太子想到自己没有及时赶到的话将来有一天就会被郡主以这个做要挟,那就是触犯了未来帝皇的威严,“太子命人将她送去了宗庙。”
南药吸了一口气,宗庙啊,看来太子这回真的动怒了,送去宗庙没一两年出不来,那地方是用来给皇家祈福的,宫里将人送过去用的名头都很好听,伴青灯为大魏朝祈福,实则都是受罚,受那边道姑的管束,禁止出入。
不过这样也好,难不成还能要求皇家自己诛九族不成,关上两年,少生点事出来,出来后人就老实了。
“我送你回施府。”
“去你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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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绣等到了四月二十八,在花乌巷这儿没等到刀老大说的那个人,接连三日,到了三十这天,直到天黑了人都没出现。
刀老大有些尴尬。
“苏姑娘,她每月都是二八这天来的,半年来从未变过,这,忽然不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要不然您明天再来?”刀老大倒是想说,能先把银票还给他么,这年头做点生意不容易,要是人一直不来,难道这银票就一直不还了?
没开口苏锦绣也从他那巴望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意思:“行,我明天再过来。”
刀老大亲自把她送到了门口,目送她远去后,回头沉下脸吩咐:“你们四处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入夜的花乌巷又另一种美,酒色糜香,醉人心弦。
一个时辰后这里游荡的就都是一些醉鬼,如今这些人还都清醒着,被赌坊酒肆吸引,被前面的花楼艺坊所迷。
苏锦绣带着紫茵在街上走,在这样的时辰里,略显突兀,不过这儿的人也不敢当着来招惹,只站在那些酒肆门口,冲着苏锦绣吹口哨,喝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