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梁乘辅丢过来一把桃花扇,梨汁是醉了,加......更......)
这晋王妃,自然也是个明白人。
虽李治一直以来,都如此待她,可她自从嫁给了李治之后,便认定了李治,便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的夫君。
她自是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所以,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她除了伤心之外,还在替她的夫君担忧。
她也看到了,这一幕,绝不止她一人看到。
这二人的身份,这样的关系,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这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中,恐怕……
她,又能为她的夫君,做些什么呢?
她不明白,为什么晋王殿下做事情,会如此欠考虑呢?这下子,可要怎么办?
她,突然感觉自己,好无能,什么,都帮不上,她的夫君。
李治都离开好久了,她还怔怔地站在那里,无声地流着泪,想着自己的心事儿。
她真的好羡慕好羡慕,住在这个屋子中的女子;她多么想,能够分得晋王殿下对她的一丁点儿爱恋,哪怕,只是,一点点儿,也好。
她哪里知道,其实,这世上之人,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烦恼。
这屋中,此刻,被她羡慕不已的女子,她的烦恼,她的纠结,她的郁闷,她的委屈,她的悲伤,她的责任……只会比她更多,多得多,多得不是她所能够想象的。
人生,不就是一章悲喜交织的乐曲吗?就看每个人,要如何去谱写。
其实,我们并不需要去羡慕嫉妒任何人,只要,做好我们自己,便足够了。
就在晋王妃自怨自艾了半晌,终于一边抹泪,一边离开了之后,武媚,也收拾停当,出了屋门。
她要去求见太宗,请他帮一个忙,好化解,这一次的危机。
第二日一大早,刚用完早膳,李治,竟又来到了掖庭宫。
而且,仍然还是从正门儿进来的。
这一回,得福竟也没有阻拦他,一见到他,便将他请了进去。
武媚看到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微笑着看着他。
李治看到她,向她亮了亮手中拿着的东西,道:“阿真,你看。”
武媚,瞥了一眼他拿着的东西,莞尔一笑,行礼道:“见过晋王殿下,请上坐,请用茶。”
桌上,有早已准备好了的茶水。
李治笑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眼光一直停留在武媚的身上,坐到了椅子上,端起专门为他而准备的茶水,先是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美美地喝了一口。
嗯,是他最爱的茉莉花茶,凉热正好。
武媚一直笑笑地看着他,突然憋不住地“扑哧”一笑,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装模作样地道:“晋王殿下,今日到访,真乃蓬荜生辉啊!不知,尊驾到此,所为何事啊?”
李治使劲儿憋住笑,也假模假样儿地配合道:“噢,本王,此次,是奉旨前来,为武才人画像的。画技拙劣,还望才人莫要嫌弃才好啊!”
“哦,那便要多谢晋王殿下了,这厢有礼了。”
“行了,行了,阿真,别装了,我,我憋不住了。”
说完,李治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其实我,早就憋不住了,哈哈哈。”
二人笑作了一处。
这,就是武媚的计划。
她去求了太宗,与他说,李治因为一个误会,冲动地跑到了掖庭宫找她理论,被不少人看到了。希望太宗能够下一道旨意,让李治来给她画像,好掩人耳目。
当然,为了能够做假做得更像一点,第二日,李治会再次过来,带着工具,来真的给她,画一幅素描。
你若是要问,为什么要画素描,那是因为,别的,他也不会呀!
如此,虽然因为李治昨儿个闹出的动静儿实在是太大了,难免还是会留给人很多的猜测和想象。不过,既是皇上都已经下旨,正本清源了,这旁人,即便是心中有着再多的疑问,亦只能闭上嘴巴了。
这太宗,倒也是相当地善解人意。
这小儿女家家的,闹闹别扭儿,也是正常,他懂的。和好了,便比什么都好。
于是,太宗笑笑地便同意了,甚至连他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闹腾,都没有过问。
这二人笑闹了一会子,武媚忍住笑,道:“好了,好了,振,别笑了。咱们还是干正事儿吧。”
“哦,好,好,哈哈。”
二人,好不容易,才终于忍住了笑。
不过,这面儿上,却仍都是笑意盈盈。
武媚,找了个凳子,端正坐好,让李治画画儿。
李治的眼睛始终不离武媚,拿出他带过来的碳块儿,还有一块平整的木板,上面,早已放置好了一张白纸。
翠儿早已给他搬过来一张凳子,他坐在武媚大约一米远之处,先是比划了一下,又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曾经有过一瞬,他似乎走神了,好在很快,他便想起了自己正在做什么,自嘲地笑了笑,终于,开始动笔了。
武媚一直笑笑地坐在那里,甜蜜地看着她心爱的人,为她作画儿。
初始,纸上只是一些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线条儿,渐渐儿地,武媚的轮廓儿,便跃然于纸上。
李治认真地作着画儿,鼻尖儿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
忽然,武媚觉得脸上有一些痒。她知道作画儿的时候,是不能动的。可是,忍了半天,实在是痒得不行了,便趁李治低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