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刚刚想到自己可能不只是在玩一个游戏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下一秒钟,这个刚刚出生的小东西已经含着奶嘴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真终于又有了意识。她下意识地挥舞着小手,忽然感觉手触碰到一个东西,凭着记忆她往刚才碰到东西的方向又挥了几下,终于确定了那个东西就是她的手机。
原来手机已经被人用红绸子穿起来,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虽然把手机挂在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脖子上显得有些过于重了,不过大人们觉得这个物件儿既然是这个女娃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那么就一定和这个女娃有着不同寻常的联系,所以他们就让她和这个物件儿尽量保持寸步不离,只有在喂奶还有抱起来的时候会先摘下来放在一边,等到喂完奶躺下来了就又挂在了脖子上。
虽然这个世界的人们并不知道其所以然,不过总算是摸到了一点事实的边缘,这个物件儿确实和这个女娃有着不同寻常的联系,它不仅是这个女娃与她所来的那个世界的唯一物质联系,而且也将在这个女娃今后的人生中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
可见,人的直觉有的时候对于事情的发展乃至科技的进步甚至时代的发展有着多么重大的作用。
阿真想摸着她的手机,这样她心里感觉踏实点。
不过她试了试,不停的挥舞仅仅可以偶尔触碰到手机而已。想摸到或者抓住手机,她做不到。尝试了几次之后,她就放弃了。
她明白,她清醒的时间不多,她必须要抓紧时间想想她到底要怎么回去。
嗯,手机也跟着她过来了,这里到底是哪里?
如果这是个游戏,那么,游戏还可以带手机过来?既然手机带过来了,那么其它东西呢,她的包,她的衣服,还有她的......*......如果这不是个游戏,那么,那么,......
她不敢往下想了。
等等,等等,等等......阿真使劲地回忆着见到吴悠之后的事情,充分地利用着她现在作为一个婴儿来说唯一好用的东西。
感谢天感谢地,还好思维没有变得像婴儿一样,话说回来,如果真的变成了婴儿思维,说不定就不会那么想家了,不会那么烦恼了!哎......
阿真此时此刻无比地想念她的儿子,想念她的老公,想念她那个温暖的家,甚至连每个周一的堵车都让她有些怀念了。
她晃了晃她的小脑袋,甩出这些念头,努力地继续思索着回去的方法。
要想回去,首先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吴悠,吴悠......她强迫自己压制下强烈的思念,把思路拉到了正题儿上。
“不是搞得神秘,是这件事情本身就很难说清楚。唔,怎么说呢,简单地说,就是我们基本上掌握了时空转换的方法,而且还能在一定程度上进行自主选择,只是目前在一些细节方面还不够成熟,而且也还没有在人的身上进行过试验——”
吴悠的话儿在她脑中回放。
突然,她浑身一激灵。
身旁一边看护她一边做着针线活儿的奶娘就看到这个出生才一天的小婴儿突然浑身剧烈地一抖,然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把眼睛睁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再然后就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一动不动了,看上去活像时间停止了一般。
她突然想到,就算吴悠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逗她玩的,但他提到,这个方法还没有在人的身上进行过试验,那么也就是说已经在动物身上进行过试验了。
从来没有听说过一款游戏需要在动物身上进行试验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根本就不是游戏,是真正的时空穿梭!
而她,无巧不巧地,就是那第一个人类试验品!从小到大各种争第一,没想到得到的这个第一......
坏了!坏了!坏了!如果这不是游戏,那么她就是真的穿梭到了这个未知的时空,而且她的穿越对象还是一个现在的婴儿,之前的胎儿!
哦,天啊!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那么多的穿越文,只见穿越成公主格格王妃皇后什么的,最起码也是某个官宦的女儿,最最起码也是个成年人啊。
像她这样穿越成胎儿然后再生出来成为婴儿的,还真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my节怎么会在现实中落到了她的头上,她又不是牛顿!
阿真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心中的震惊和无助顿时化成了伤心的泪水,这个小娃在石化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毫无预兆地“哇哇哇”地大哭了起来,手脚一气乱挥。
奶娘先前看到这个小娃那个古怪的样子,着实吓坏了,手足无措了半天,想喊人又不敢喊,怕别人认为是她没带好娃才会变成这样。这个娃,从出生就处处透着古怪,从娘胎里带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出来,这东西还会发光,还会叫——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早知道就不接这个活了,好远离这些是非!
正想着呢,奶娘看到小娃突然开始哭了,手脚也开始挥动,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带娃的人呢,最明白,娃哭么,不是饿了么就是拉了呗。所以奶娘看到小娃哭了,觉得这娃终于是恢复了正常。
于是,快速地卸下娃身上挂的物件儿,小心地放在一边,然后抱起娃,熟练地撩起衣服,把正涨得饱满如同一个大木瓜似的粮仓凑近小娃,把粮仓的仓门整个儿地塞到了小娃大张的口中。
任阿真再震惊,再无助,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