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暗红色的耳坠。“就那支红的吧,红的好看。”
“行,拿红的。”时方依旧扔下银子,便背着手往隔壁摊走去。沈卓接了钗子,立即追了几步,跟在他后面。
“西南角那阁楼上,有一匹杂毛狼一直盯着本君看,咱们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_u~~
☆、做一个听话的小厨娘(5)
“二位贵客前来,老朽有失远迎。”
一白须老者自木梯而下,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之韵。只是时方说他是匹杂毛狼,沈卓看老者的眼神便有几分探究。
“还请二位上二楼略坐。”,老者摆起宽袖,示意上请。
时方迈开步子上了楼,沈卓紧跟在他身后。
一楼布局简洁,但也透着几分雅致。但二楼则大不一样,星象罗盘、占卜器具随处可见。墙壁竟涂以黑漆,诡异阴森。
老者盘腿坐于首位,时方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左侧。沈卓左右看了看,摇摆不定。
“你坐我旁边。”
“是。”沈卓眨了眨眼,连忙挨着时方坐下。
“不知二位是从何而来,到这封临所谓何事?”
有侍童端了茶上来,时方微微一嗅,没有沾手。
“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本君问你,你一直盯着本君看是为何?”,时方不耐烦跟老者客套,便毫不拐弯抹角。
老者愣神片刻,笑答:“我见阁下周身气度甚是不凡,想来不是寻常人,定是……”
“别猜了,你该唤本君一声老祖宗。”时方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老者的话。
老者闻言面色一滞,笑意却又慢慢涌了上来。
“本君长你万年有余,又同为狼族,你唤本君一声祖宗天经地义。只不过本君为白狼,你是杂毛狼,种类不同。不过也没关系,本君不介意认个十八辈孙子。”
“原来是狼族前辈,是晚辈失礼了。”老者恭恭敬敬的退下首位,于右侧落座。“我观前辈周身白雾环绕,以我之力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想来定是个高人,没想到竟是如此有缘。辛童,换茶。”
那侍童闻言,连声应下。片刻后,便又端上三盏茶。未至身前,竟已能闻见四溢的茶香。
“这是晚辈破费功夫得到的月见草,不知是否合前辈口味。”
时方这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尚可。”
“前辈来这封临城,可是有何要紧事。若是有晚辈能做到的,晚辈定不推辞。”
“无事,不过许久未来凡尘,走一遭而已。”
沈卓见两人搭话,便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若是如此,晚辈斗胆,请您去府上一坐。”
“你府上,你在这封临又是所谓何事?”时方挑了挑眉,问到。
“晚辈是这诸虞的国师,名辛渊。不过府邸破旧,不知入不入的了前辈的眼。”
时方一时来了兴致,“这凡间的皇帝,竟乐意尊一匹杂毛狼为国师?”
时方几次说他是匹杂毛狼,辛渊略有些不自在。“诸虞先帝曾救过我一命,我为报恩,答应先帝保两代帝王在位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就你?”时方嗤笑。
“诸虞国小,又夹杂在两个福泽深厚的大国之间,天上看不出来。”辛渊端起茶盏,讪讪的解释。
时方往窗外看了一眼,笑道:“确实不易发现,但你要如此欺天瞒地的保这小国两代,似乎是行不通了。”
“确实。”辛渊垂下头苦笑,“大国将争,诸虞这块肉,迟早得啃食干净。”
“哪来的回哪去。人界的纷争,你一个狼妖,管这嫌事作甚?”时方起身,略有些褶皱的衣袍瞬间恢复如初。
“可晚辈答应过,这承诺不能不兑现。”辛渊依旧盘腿而坐,脊背直挺。
“如此讲诚信的后生,本君还是第一次见,难得。”
沈卓见状,深觉不妙,连忙插上一嘴:“可就算你拼尽全力,也挡不住这天道运势。与天界博弈,实属愚昧。”
“沈卓,你是觉得妖族敌不上天界吗?”时方笑的一点也不友善。
沈卓心里一颤,忙解释说:“并不,人供奉神佛,祈求得到庇佑。妖族插手,多管闲事,还容易惹起天界和妖界的纷争。如今妖界无主,如同散沙。这般与之抗衡,不是聪明之举。”
时方揪了一把沈卓的头发,把沈卓扯的嘶啦叫,“小姑娘还挺聪明的。”
沈卓谦虚到:“过奖过奖。”
“本君的厨娘都明白这个道理,你修行千年,是把脑子给修没了吗?”
“前辈教训的是,是晚辈过于苛求了。”辛渊神色依旧,语气不急不躁,但沈卓总感觉他话里有一股悲凉。
这诸虞终究是要被灭国,纵使上辈子得到了时方的帮助,也不过苟延残喘了几年。
“沈卓,你刚才说人皆供奉神佛祈求庇佑,你呢?”
“我不信神。”沈卓立马解释。
“那你信什么?”
“我信主君您,我觉得您比神仙靠谱多了。”
“在本君身边待了一段日子,果真聪明了不少。”
*
时方渐渐睁开眼,竟觉得有一股灵力不停的涌入自己体内,原本几近枯竭的筋脉也逐渐充盈起来。
“主君,您终于是醒了。”褚杰见时方睁眼,一时竟激动的不知如何言语,半晌后才说了八个字。
“迹象已改,自然是该醒了。”
褚杰及周围一众妖族见他起身,便齐刷刷的跪下,“如今主君恢复灵力,定不能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