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心急如焚,刚要开口,十三太爷已抢先开口道:“能够入职钦天监,可是好事,玉翡若是能在钦天监出人头地,那可是为我们薛家光耀门楣。”
薛晟见薛贺的神情有些松动,不禁大急,正无计可施之际,忽然见薛玉茹搀扶着何氏在门外哭啼啼的求见。
何氏的脸一片红肿,妆容也乱七八糟的,一进入大厅,便跪倒在地大哭不止:“太爷爷,父亲,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三丫头她胆大妄为,竟然敢出手殴打与我。”薛玉茹也跪倒在母亲身边,和她一起哭诉。
薛晟见母女两人哭的梨花带雨,不禁大怒:“玉翡,这是怎么会事,你竟然敢殴打长辈。”
薛玉翡睁大了眼睛,摇首:“没有啊,玉翡怎么敢动手打婶娘。”
“除了你还有谁,你以为使了障眼法,便可以瞒天过海吗?”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恼怒的斥责,两位族老一起走了进来,显然是何氏搬来的救兵。
大房是烈火烹油,薛晟出仕为官,何氏掌管中馈,家族中的族老和各分枝,自然是巴结着他们。五房无权无势,薛玉翡容颜又被毁,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他们自然是肆无忌惮的压制。
薛玉翡的心不由沉入谷底,只是脸上却没有丝毫惊慌的神色,依然谨守礼仪的给族老行礼问安:“叔伯言之差矣,无人可以作证,是我出手打婶娘,可是婶娘动手打我母亲,却是有目共睹。你们不责怪她,反而莫须有的来责怪侄女,是何道理?”
两位族老进来各自见了礼,在右侧的座椅上坐下,才不悦的开口道:“一家子都是这么的倔犟,离经叛道,家主也真该管管了。”
薛玉茹得意的冷哼:“丑人多作怪。”
有了两个族老撑腰,薛晟立即气焰嚣张起来:“是啊,父亲真该管教管教五弟,他自私自利不为家族考虑,还把玉翡也骄纵的无法无天。”
何氏适时的哭喊道:“父亲,你要为儿媳做主啊,我操持家务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父亲……”
两位族老也不失时机的道:“家主,既然老五想要离开淄安,那不如让他去边城好了,那里要连接关外的货物,至关重要,没有家中管事的人在也不妥,老五过去正合适。”
边疆苦寒之地,而且常年兵祸不断,动荡不安,薛家在那里安排的管事死了好几任,族中弟子便怎样也不肯去了。如今两个族老提议让薛晏去边城,其居心叵测。
薛晏闻言也是大惊失色:“父亲,几位族老,大哥他反对我去京城,是因为京中的商铺连年获利微薄,都是大哥从中挪用,他怕我去了从中使银子不方便,所以才不遗余力的阻挠,请父亲和各位族老明鉴。”
薛晟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我……我哪里有挪用。”
这本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京城繁华,商铺盈利颇丰,可是历年缴纳上来的却是微乎其微,其中必然是薛晟从中牟利。薛贺和族老们虽然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被薛晏提到了明面上,众人不由一阵沉默。
但是薛晟是做生意的好手,他在淄安城中坐镇,这些族老想要从中渔利,却是千难万难。去了京城,又对薛晟不利,他们是不遗余力的坚持己见,力荐薛晏去边城。
最终,薛贺还是偏向了长子,同意让薛晏到边关去,薛晏和苗氏都绝望的脸色发白,薛玉翡也是面沉如水。
十三太爷长长的叹息道:“这个家真是烂到底了,大哥,你泉下有知,当知不是小弟不肯帮忙,而是我也无能为力,管束不了这些不肖子孙。”他说着,起身就要走。
薛玉翡脸色忽青忽白,半响才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太爷爷慢走,玉翡还有话说。”她说着,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水,倒在手帕上,往脸上擦去。这么多年,她小心谨慎的隐瞒着自己的容颜,不想为家族利用,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母被派往危险的边城,看着他们去送死。
面前的女子明艳不可方物,脸上丑陋的伤疤不见了,微黄的肤色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新雪般白皙的皮肤,凝脂一般吹弹可破。五官精致美丽,美艳照人,若不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绝不会相信眼前这美若天仙的女子,竟会是刚刚还貌丑无盐的薛玉翡,也不会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美艳绝伦的女子。
薛玉茹双眼血红的紧紧盯着她的脸,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何氏也是脸色惨白,凭着这倾国倾城的容颜,那薛玉翡真是予取予求,家族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的。
两个族老更加的震惊,半响才恼怒的拍了拍桌子道:“三丫头,你……你为何要遮掩容貌,欺瞒族人。”
苗氏也很是震惊,拉住薛玉翡也不禁问道:“玉翡,这……这是怎么会事。”
薛玉翡躬身施礼,才缓缓开口道:“我在几年前就推算出,大伯要拿我去换前程,他为了巴结三王子,就把我送去了王府为侧妃。而三王为了巩固势力,迎娶了大家族的女儿为正妃,后来,三王把我送给南翼王楚烈,非但没有成为家族的助力,反而让薛家陷入了灭顶之灾。所以玉翡也不得已出此下策,想要助我薛家躲过此劫。”
薛晟起身怒道:“你胡说,你隐瞒容貌,欺瞒家族,还敢编排这些有的没的,来为自己脱罪。”
☆、11.11.11
薛玉翡微微笑道:“大伯伯还有心在家里耀武扬威,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知府大人在三天前已经在关押我们的山洞中,抓住了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