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脾气暴躁,容易动怒,护主心切的纷霖也微微一怔。
待反应过来,立即呵斥:“钟家主,这里可不是你该……”
话音未落,后面的话直接消音。纷霖的视线越过钟起,看向他身后的人,美如谪仙的面容就像所有赞美神祇的诗篇中所写的一样风华绝代。
饶是冷静镇定如纷云,也是微微一愣。
钟起的眼眸微不可见地眯了一下。
阿朱越过众人,径自走到叶缘面前。见状,纷云立时护到叶缘面前,正欲张口说话。只见阿朱单膝点地,右手搭在左肩上,低沉沙哑的磁性声音宛如歌唱家最震撼人心的音乐:“阿朱参见小姐!”
这一句话,惊呆了屋里的所有人。
这个美人儿,竟然叫叶缘……小姐?
叶缘满意地看着阿朱,目光透出几缕赞许。作为神的仆人,理应配得上这样的声音。
“免礼。”叶缘淡淡说道。
“小缘,这是……怎么回事?”钟起膛目结舌。
他皱眉看着那个长得比女人还要女人的男人,又看到他看小丫头的眼神,心里无端觉得不舒服。
☆、【012】木凉
“他是我新收的仆人。”叶缘口吻平平,丝毫没注意到屋子里的人都狠狠吃了一惊。
纷霖脸上布满担忧,急躁地说:“小姐,您怎么可以乱收仆人,更何况此人来历不明。”
相对于纷霖的担忧和急躁,一旁的纷云倒是显得沉稳多了。她眼尖地发现这个叫阿朱的男人和小姐的面容有九分神似。
一脸好整以暇,双手环胸的钟起心下揣测,纷云这个婢女倒是够稳重。可是,纷霖的话确实没错,这个阿朱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
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异样情绪的男人眼神恶狠狠地看了阿朱一眼,旋即收起那副慵懒的姿态,世家贵公子倏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丰神俊朗的少年优雅地启唇:“小缘,这个人从昨天一直跟着我们,居心叵测啊~”
阿朱冰冷的视线直射钟起,这个一派雍容华贵的世家贵公子。天蛛一族天生拥有敏锐的洞察力,和那两个女人不同,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他有几分复杂的嫌恶。
陡然触碰到阿朱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钟起心中一震,微眯了下眼眸,这个男人,不简单!
看着屋子里因一件小事(?)而吵闹的几人,叶缘皱了皱眉,婉转清越的声音有几分低沉:“够了,我要收一个仆人,何时轮得到你们来质疑?”叶缘瞥了纷霖一眼,目光冷若冰霜。
纷霖身体打了一个哆嗦,立即跪下,“奴婢该死。”因为小姐一直都待她们很好,使得她差点都忘了尊卑之分。小姐毕竟是小姐,气势一旦爆发,连她也吓了一跳。
叶缘又看向钟起,依旧是低沉的声音,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警告意味:“钟家主,如果你不想耽误行程的话,现在可以启程了。”
钟起目光幽怨地看了眼叶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丫头,竟然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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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来人啊~”
森冷阴暗的密室漆黑如墨,冷寂如铁,只有墙角一盏油灯上的烛火在幽幽跳跃。空气中流动着诡异得接近死亡的气息。
一声声呼救的话语在密室里重复回荡,被囚禁在密室里的清秀女子生生打了个寒战。木凉恐惧地缩在角落里,双手抱脚,把自己环成了一个“球”。
都怪那个臭男人!木凉在心里恨恨得想,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抓住。缥缈宫纵横江湖不够,居然还想问鼎天下。她悄悄潜入缥缈宫,偷到缥缈宫宫主夏无已经掌控了越国国君的证据,谁知,突然出现一个臭男人,好像叫什么于欢的,还是个左护法,一招就把她拿下了。一招啊!木凉越想越恨,自己五岁开始习武,苦学了整整十年的武功,竟然不敌他的一招!
被关在这个又黑又冷的鬼地方,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木凉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减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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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她晕过去了。”一个冷硬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用水泼醒。”夏无淡淡的说。
“是。”
冰冷的水浇灌到身上,木凉浑身一个哆嗦,脸上泛起奇异的红晕。好冷!木凉的身子瑟缩着,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身体冷到了极致。
看着地上的女人,夏无轻轻皱了皱眉,说道:“于欢,把她送到药老那去,在没有得到本宫要的东西之前,她不能死。”
“是。”于欢颔首。
像扛麻袋一样扛起地上正在病中的女子,木凉的思绪有一线的清晰,他、于欢……
☆、【013】为妾
一个杂乱不堪的院子,咋一眼看去,还以为荒废了许久。
“哈哈哈哈~”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一个苍老而癫狂的声音:“七叶梅!老夫终于培植出七叶梅了!”
“恭喜!”冰冷的声音淡淡说道。
院子里狂笑的那人回头,一张老态龙钟的脸庞在看清来人而双目圆瞪的时候显出几分滑稽。
“欢小子?”药老惊讶之后便余惊喜:“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宫主又寻了什么好的草药?有没有君子幽兰、荼蘼花、千音笑、雪津子、绿琼草……”
听着药老滔滔不绝如数家珍般念叨各式各样的药材,于欢面不改色面无表情的静静听着。
“嗯?好吵~”一个酥软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耳边的声音嗡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