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要为你报仇了!”
“该死!”钟起咬了咬牙,他们这是在消耗己方的体力。若只有他和宿,突出重围不在话下,可是,看了看怀里的小丫头,钟起眼眸一沉,甩鞭愈发凌厉。
纷云渐渐体力不支,一时大意,羽箭擦着胳膊划出一串串血花,血液瞬间变为黑紫色。
箭上有毒!
阿朱微微颦眉,凤目望向叶缘,用眼神无声询问——神祇,需要阿朱使用妖族秘术么?
叶缘淡漠地睨了纷云一眼,缓缓摇了摇头,嘴唇翕合——静观其变。
阿朱垂眸——是。
眼见纷云身子摇摇欲坠就要摔下马,阿朱策马奔至她身边,牵住她的手,一个旋身飞到她的坐骑上,从身后揽住她的身子,手上长剑招式更是天花乱坠,横扫万千。
两方人马相杀不止,暗处的数十个蓝衣宫人心情愈发沉重,焦虑与担忧布满脸上,尤其是看到纷云受伤的那一瞬间,心底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可恨身体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不知是哪方神圣搞得鬼!
某“真·神圣”此刻正被钟起护在怀里,鼻翼全是少年墨竹般的气息,清馨好闻。
叶缘抿了抿唇,调转视线看向那个逐渐接近弓箭手的黑影。
擒贼先擒王。
宿离黑衣人头目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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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水殿
玉菱郡主捧着茶盏,像是想到了什么,痴痴笑着。脸上的神色,简直就是一怀春少女。
红琴看着大殿富丽堂皇的装饰,再忆起缥缈宫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望郡主,心里难免有些怅然,郡主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品夏夫人,红琴不负您所托!
“见过右护法。”守门宫人屈身行礼。
红琴抬眼望去,正迎上他的眸子。
一霎间,她在他大而乌黑的眸子深处,看见自己,在他潋滟的眸光中摇曳,又或者摇曳的不是眸中倒影,只是一份忽然被扰乱的心情。
凤镜夜唇畔绽开一抹摄人心魂的笑容,似蔚蓝深海里古老神秘的鲛人泪,思愁把甜蜜纠缠成哀殇,宛转风情惑众生。
“郡主,红琴姑娘,宫主得知你们在越国的事,前几日已经去处理了。”凤镜夜对着玉菱郡主温柔一笑,“今日消息传来,宫主已解决此事,就在越国等你们二位荣归故里呢!”
玉菱郡主美眸中泛着水花,低声道:“这几日不见他,原来……”
红琴看着郡主喜极而泣的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缥缈宫主真是郡主的良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被人这般放在心尖上宠爱?这般想着,眼角余光不斜不倚地扫过凤镜夜fēng_liú不羁的脸庞。
☆、【023】歼敌
在宿的强势进攻下,敌方的人也一个个倒下。恍惚间,似看见暗如鬼魅的死神挥舞着手中的镰刀,疯狂地收割着将死之人的性命。
不愧是笛国钟家第一影卫!
箭雨的阵仗渐渐趋缓下来,钟起和阿朱也从一开始的捉襟见肘变得游刃有余。
手中长鞭祭出,羽箭全都被阻隔在外,丝毫靠近不了周身一分一毫。少年的手紧紧环着女童瘦小的身体,鼻翼墨竹的气息似乎更清新了。叶缘敛眉,黑瞳飞快地掠过一抹异色。
随着宿的逼近,黑衣人头目看着己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眼底染上阴狠,拔出腰间大刀,迎上宿的攻击。
寡不敌众。
仅管敌方的人剧减,但宿的体力也消耗了许多,再加上,黑衣人头目的武功可不是那些喽啰可比拟的。宿手上的招式渐渐慢下来了。
那厢,钟起和阿朱已经歼敌数十,黑衣人只剩小虾小蟹一两只。看着前方的打斗,宿的情况似乎岌岌可危。
阿朱抬眼,只见钟起优哉游哉地目视前方状况,完全没有想要上去相助的意思,迷人的丹凤眼闪过一丝悲哀——为那些无法拥有自我的灵魂。
纷云身中剧毒,咳出一口黑紫色的血,看来是毒素已经侵入肺腑了。
钟起皱眉,看了看阿朱怀里的纷云,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小丫头,只见她神色无异。不觉惊奇,她难道不担心么?
“小缘……”钟起正欲开口相询,叶缘伸出芊芊柔荑以手点唇,黑瞳深邃,轻轻地说:“嘘。”
唇上温软的触感,让连日来身中剧毒饱受寒冰之苦的钟起心中漾起一丝奇异的柔软。是雨幕织成一匹朦胧的丝纱,隔膜了秀丽少女的音容笑貌,温存如水地划过指尖。是冰雪融化成一片湖泊,梦境摇曳稚子的纯洁,倒映清水芙蓉的清纯处子情。
叶缘专心致志地观看前方状况,虽然宿处于下风,可是他的毅力却甚是顽强,那黑衣人头目的体力也被消耗得所剩无几了。
靠着顽强的毅力支撑着,宿的气息开始变得有些紊乱,下手愈发狠厉,挥剑横扫,血液四溅,除了黑衣人头目,无一幸免。
趁着宿下盘不稳之际,抓住时机,黑衣人头目举起大刀就往宿身上砍去。宿握剑格挡,哪知那黑衣人头目只是虚晃一招,左手袖进怀中,取出毒镖甩向钟起。
那种速度、那种速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来得及……
“主子!”宿目呲欲裂地惊叫。
“噗!”长剑刺穿身体,血花殷红绽放。
黑衣人头目身上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气若游丝地癫狂大笑:“哈哈!钟起狗贼!我终于为湘儿报仇了!哈哈哈……”然而,很快他的笑就止住了,喃喃:“怎么可能?”
这个为情而殇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