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蔫儿了,趴在桌上一脸生无可恋。
林瑾瑶好笑的翻了个白眼,道:“行了,别再给我耍小心眼儿了,明日准你多吃半个桃儿。”
“真的?”林黛玉眼睛一亮,立即喜笑颜开朝她身上一扑,“我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姐姐真是世上最好的姐姐!”
林瑾瑶美眸一扫,似笑非笑,“倘若我不给你吃那便是不好了?”
林黛玉嘴甜如蜜,嬉笑道:“怎么会嘛,不管如何姐姐都是最好的。”
“惯会给我灌*汤,我却不高兴再理你这油嘴滑舌的小馋猫了。”
……
翌日一早,林瑾珺便带着拜帖去了张英张大人府上。
他这一走,林瑾瑶也跟着魂不守舍了,虽则对自家弟弟信心满满,谁想事到临头,却还是忍不住焦虑忐忑。
一时想到前世那陪孩子高考的家长,不由啼笑皆非。
待到傍晚时分,林瑾珺方才归来,瞧他脸上那带着喜意的表情便知,想来此行并无意外了。
恰好省老太太,见他这一日未归,便问了句,林瑾珺也不曾隐瞒,只如实回答。
贾母听闻他已通过了张大人的考量即将拜入其门下,一时也不禁欣喜,搂着他便是一通赞,只道:“你父亲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当年你母亲亦是才情出众,满京城也再找不出一个来了,如今你小小年纪便已这般不凡,想来你母亲若泉下有知也定是极欣慰的。”
“不过你得切记戒骄戒躁,那张大人实乃才高八斗,便连太子爷都尊他一声老师,不知多少人巴巴期望着得其指点一二,你既侥幸入了他的门下,只千万跟着他好生学习才是,切莫辜负了这大好的机会,将来若能子承父业跨马游街,却是再好不过了。”
林瑾珺被搂在老太太怀里只满心尴尬浑身不自在,也不曾注意到她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连连点头称是。
却听王夫人突然说道:“墨儿小小年纪独自一人去跟张大人读书未免太过寂寞,不如便叫宝玉陪着一同去罢,你们兄弟二人作个伴岂不更好?”
林瑾珺无语了,那贾宝玉是个什么德行?惯会写几句淫词艳曲罢了,莫说张大人了,但凡有些真才实学的,谁又看得上那么个“人才”?
谁想贾母却竟还当真考虑起这个提议来,真叫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二弟妹你可真敢想。”贾赦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嗤笑一声,“在自己家里头丢丢人也就算了,总归都是自家人,咱们却也不笑什么了,只千万别到外头去丢人现眼才是,老爷我脸皮薄,吃不消啊。”
王夫人直瞪眼,却听贾政竟一脸赞同,“大哥说的是,那孽障确是块朽木,不可雕也,张大人定是瞧不上他的,还是莫去丢人现眼了。”
王夫人顿时给气了个仰倒。
贾政又对林瑾珺说道:“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拜师却是该慎重以待,若只你一个小孩子家家无长辈跟随,只怕未免叫张大人觉得轻慢,如今你父亲不在跟前,我这做舅舅的合该多照看你些,明日我只同你一起去罢。”
“我说老二,你们这两口子的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罢。”赦大老爷又毒舌了,“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打量着谁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呢?想重新当官儿只去找你那了不得的皇妃女儿便是,何必费心攀人家张大人呢。”
被这般大咧咧的戳破了心思,一时贾政那脸便成了猪肝色。
原本女儿封妃,他还以为自己也该苦尽甘来了,如何宠妃的父亲也不能是个白身罢?却哪想他日日等日日盼,圣上却始终不曾记起他,莫说宠信重用,竟是连原先那五品芝麻官也不还给他。
几次明示暗示王氏去宫里跟娘娘说说,叫她想想法子,却直到今日他还赋闲在家,这叫心高气傲的贾政如何能受得了?嘴上不说,但贾政的心里却早已急得上火了,这乍一听张大人这名号,他便不由得动了心思。
那位可是工部的尚书大人,倘若他能入了他的眼,官复原职还不是再容易不过。
可心里想归想,贾政却还是极高傲要面子的人,眼下那遮羞布被贾赦就那样一把揭开,赤.裸裸的戳出了他的心思,却是叫他实在羞愤欲绝。
“大哥!”贾政涨红了脸义正言辞道:“我何曾有那般心思了?我不过是好心照看外甥,你为何非要故意歪曲我?也罢,我不掺和便是了,省的叫你又有话好说!”说罢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
贾赦照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装,真他娘.的会装!大老爷们儿一个,这表里不一装模作样的本事却比老爷我那满屋子的小妾还高,老爷我不服还真不行!”
“贾赦!”
晚间林瑾瑶亲自挑了几件拜师礼,第二日到底还是林瑾珺独自一人拜师去了,谁叫这偌大的荣府竟是连个上的了台面的男丁都没有。
好在张大人却也不介意,对林瑾珺这样一个绝顶聪慧的小弟子喜爱得很,暗道此子绝非池中物,教导时亦是倾尽心血,只盼有朝一日能教导出一个惊才绝艳名满天下的高徒,那他便也是死都能瞑目了。
……
金钏儿被撵不几日,却忽闻她投井自尽了,一时姐妹众人无不叹息。
那贾宝玉自是知晓金钏儿为何被撵,眼下听闻她羞愤寻死,不禁心中又痛又愧,默默垂泪许久,心中甚是茫然感伤。
却谁想迎面刚好撞到了他老子,见他那眼眶红红一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