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狠狠踩薛宝钗一脚。
人多眼杂,她也不好将薛宝钗拒之门外,只好耐着性子将人请进门,寒暄了两句,道谢的话也听了,眼瞧着薛宝钗又开始忆往昔,开始哭诉自己有多艰难,林瑾瑶就有些忍不住了,直接借口不舒服送客了。
这薛宝钗还是一点没变,依旧那般汲汲营营费尽心机,不,应该说她是变了,变得更加爱算计了。
亲骨肉才遭此大劫,她竟都有心思开始算计起来了。
而且她可听说了,因着受惊过度,薛宝钗这两日都病倒了,夜夜都被噩梦惊醒,每每哭得不能自已,勾得皇上都放心不下,接连休息在她那里了,夜里还叫过水。
这可真是了不起啊,受惊过度睡都睡不好了,竟然还能有心思跟男人滚床单?当真厉害!
林瑾瑶对薛宝钗是愈发的鄙夷不屑了,原还以为她对儿子至少是真心疼爱的,可如今看来,这份疼爱或许是真的,可终究还是不纯啊。
晚间,四爷回来却带回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贾家老太太去了。”
林瑾瑶愣住了,“老太太……去世了?”
四爷点点头,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林瑾瑶轻叹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跟那位老太太的关系……我可没那么善良还会为她伤心,只不过感觉有些意外罢了,当初贾家遭了那么大的难,老太太受了那么大的罪,她也不过就是中风了,这突然之间……”
“怕是因着贾元春的死吧。”四爷冷笑道:“当初之所以还撑着口气,怕是那位老太太还异想天开的奢望宫里的贾元春能复宠翻身呢,如今贾元春却犯下大罪被处死,这最后一丝渺茫的念想也没了,撑不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林瑾瑶摇摇头,叹息一声,“罢了,不说她了,人死如灯灭,什么仇啊怨的就都随风而去吧。”
……
养伤的日子既悠闲也无趣,外头三天两头下雪,冰天雪地的也不适宜出门,连到院子里晒晒太阳都不成,林瑾瑶也只能日日窝在屋子里头憋着,委实沉闷得很。
好在四爷心疼她,特地为她寻了好些话本、游记,叫她没事儿的时候看看,也好打发打发时间,偶尔五福晋娜仁托娅也会来坐坐陪她说说话,日子倒也还算舒坦。
随着时间一天天飞快的过去,转眼也就到了七阿哥大婚的日子。
这七阿哥胤祐天生腿脚有残疾,虽不很严重,但走起路来还是很明显能看得出是跛的。
因为这,胤祐大抵是有些自卑,性子很是沉闷不爱说话,也并不受重视,在一众龙章凤姿的阿哥里头就跟隐形人似的,不过好在康熙对这个儿子倒也还算不错,从给他的名字就能瞧出来,祐,保佑,庇佑。
胤祐的嫡福晋那拉氏是副都统法喀之女,这出身也可以算是较为不错的了,显然康熙对这个儿子的确还是比较上心的。
成亲这日林瑾瑶并未能出席,她的脚还没好利索,走路一瘸一拐的,更别提穿高高的花盆底了,万一不小心再扭伤一下那可就真糟了,因而四爷说什么也不肯叫她出席。
好在上头几位都很理解她的情况,倒也不曾计较,很是痛快的就允了她安心养伤。
这七阿哥之后,就该轮到八阿哥了,不过八阿哥的婚礼并不在今年,而是定在了来年正月,等这年一过,也就快了。
头一个没有家人陪伴的新年,林瑾瑶却并无太多时间去伤感,无他,只因这大过年的宫里大大小小的宴席实在是太多了,且还有各种祭祀要参加,往往磕头都磕得人脑袋发晕,回家脱了衣裳一瞧,那膝盖都是青的,弄得林瑾瑶都恨不得想学学某只非常出名的鸟儿,做两副“跪的容易”了。
不过一想到这么威严庄重的场合,万一漏了馅儿,那可真是……林瑾瑶抖了抖,只能放弃了这个诱惑。
好在年三十前一天百官都会前来参加宫宴,倒是叫林瑾瑶和家人匆匆见了一面,虽没有时间说上一句话,但能远远的瞧上一眼,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翌日则是皇家的家宴,不过这人却还是不算少,宫里的一众嫔妃、皇子福晋、公主格格,还有那些宗亲,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是极其壮观的队伍。
林瑾瑶坐在四爷身边,瞧着满桌子丰盛的鸡鸭鱼肉以及各种山珍海味,却只觉得有些反胃,只得尽量挑一些稍清淡的吃。
四爷夹了块清蒸的鱼给她,谁想着才送进嘴里,林瑾瑶就猛地觉得一阵反胃,忙捂住嘴偏过头去。
“这是怎么了?”四爷放下碗筷,忙给她倒了杯茶水,满面担忧的瞧着她。
林瑾瑶摇摇头,却忽闻上头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瞧着老四媳妇这模样,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一瞧,正是德妃慈爱惊喜的脸庞。
林瑾瑶下意识摸摸肚子,不过转念一想,她身上才干净了没几日,应该不会吧……不过,若是万一呢?
一时间,林瑾瑶的心里也有些犹疑不定。
太后也不禁面露惊喜,“说不准还真是,要不快叫太医来瞧瞧?”
康熙刚要叫人去传太医,却听四爷说道:“不必了皇阿玛,福晋就是这两日夜里受了凉,胃里有些不舒服,不碍事的。”
闻言,上头的几位皆有些失望,不过也不曾说什么,只不再提请太医的事儿。
林瑾瑶总算松了口气,这万一要是急吼吼的请了太医来,却查出来不曾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