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贾宝玉的院子。
要说袭人,其实也是实在没了法子才出此下策罢了。
这李彩英是个极其霸道的性子,平日里连贾宝玉跟别的姑娘说句话她都嫉妒得很,恨不能时时刻刻将贾宝玉拘在自个儿房里只守着她一人,哪里能受得了让贾宝玉跟别的女人亲近?
原先袭人还打算得好好的,等贾宝玉出了孝,她就抓紧时间先怀个孩子,好歹先当上了姨娘,省的将来“宝二奶奶”不容人。
可谁想到中间出了个大岔子,贾宝玉招惹回来一个极其霸道善妒的悍妇,这么长时间袭人愣是连略亲近一下贾宝玉的机会都没有,原还想着李彩英怀了身子,总该安排人伺候贾宝玉了罢。
可这位倒好,真真是霸道至极,肚子里揣了一个,还硬是整日整夜的霸着男人不撒手,任凭哪个女人都不准亲近,老太太和王夫人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她却仍旧我行我素,便是哪个丫头在贾宝玉跟前多晃了两眼,少说也是“啪啪”两个大嘴巴子。
李彩英早就看贾宝玉的那群俏丫鬟不满了,眼下怀了身子又正是敏感多疑的时候,只觉得那些个俏丫鬟个个都心怀不轨,正琢磨着想将她们全都赶出去。
袭人瞧出来她这个意思,这回哪里还能坐得住?她早已经是贾宝玉的人了,这么多年来一直以贾宝玉的姨娘自居,任凭如何也是绝不愿意离开贾宝玉,离开荣府的,冷眼瞧着李彩英的肚子,她便想着或许自己也该怀个孩子才有保障。
趁着近日李彩英身子乏累愈发嗜睡,袭人便寻摸了个机会,悄悄的将贾宝玉勾了去。
贾宝玉这段日子也被拘得狠了,整日里面对着一众俏丫鬟却只能看不能吃,那真真是折磨死个人了,眼下被袭人这样三两下一摸,他便立即兴奋了,生怕李彩英醒过来坏了好事,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曾多做什么前戏,猴急的抱着对方就啃了起来,胡乱摸了几把便提枪上阵。
正弄在兴头上,眼看就要交上公粮了,门却突然一下子被踹开了,将正沉浸在极致快乐中的两个人给吓了一大跳,贾宝玉当时就吓得萎了。
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密无间的交缠成一体,李彩英的脸都成了惨白惨白的一片,二话不说,当即命人抓着袭人就拖出去要杖毙。
贾宝玉有心求情,可他本就是个软弱性子,眼下又心虚理亏,被李彩英冷眼一扫就蔫儿了,默默缩在屋子里不敢吭声,任凭袭人赤.裸着身子狼狈不堪的被拖了出去。
耳朵里听着袭人那凄厉的惨叫和声声苦求哀嚎,贾宝玉不禁落下泪来,只觉心如刀绞,却仍旧什么也不敢说不敢做,只得捂了耳朵自欺欺人。
下手的人都是李彩英从朝鲜带来的心腹,那是真真半分不留情,一板子接一板子用尽了全力,没一会儿,袭人那副雪白柔嫩的身子便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殷红的血缓缓在身下漫延开来。
周围一众被强迫拉过来观刑的俏丫鬟们此时此刻已然个个眼眶通红脸色煞白,身子抖如筛糠,更有那胆小的竟是已然吓得shī_jìn了。
等到贾母和王夫人赶到时,袭人已经去了半条命,惨叫声都愈发虚弱微不可闻了。
“住手!快住手!”贾母忙大喊。
然而那又不是她荣府的下人,人家的眼里只有李彩英一个主子,谁还拿她这个老太太当回事儿,闻言只作不知,依旧继续狠狠行刑。
贾母气结,黑着脸对李彩英说道:“快叫她们住手,你还真想打死人不成!”
李彩英冷笑道:“这种下贱的奴才死一个是一个,死两个是一双,都是该千刀万剐的贱婢!”
“荒唐!”贾母杵着拐杖怒道:“袭人本就是宝玉的人,伺候一下宝玉又碍着什么了?你满京城去问问,哪家的媳妇似你这般善妒霸道,哪家的爷们跟前没几个伺候的人?”
“往常便也罢了,如今你既已怀了身子,自该主动为宝玉纳妾,没的成日里独自霸着你男人的理儿,好好一个爷们儿竟是叫你逼得如此,传出去真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咱们大清和你们朝鲜可不同,自古以来女子皆以夫为天,你如此善妒已是犯了七出之条,按理我们家可是能休了你的!”
老太太倒是不在乎区区一个袭人,不过是不忍心看着自个儿的宝贝孙子这般苦哈哈罢了,再者她还指望着宝贝孙子儿女成群呢,只守着一个女人像什么话!
史湘云一听这话可就振奋了,当即撺掇道:“老祖宗,还是赶紧将这妒妇休了罢,娶了她这样一个媳可是委屈死了,这女人长得又丑还如此善妒狠辣,提鞋都不配,凭什的妻子!”
王夫人端着婆婆的架子,说道:“你若知错就改,念在你怀了我们贾家的子嗣的份上,此次便也不责罚你了,赶紧的叫你的人住手,回头再给宝玉抬几个姨娘搁在房里,跟前有了人伺候,男人也就不会在外头偷嘴了。”
至于袭人,原先她倒是挺看好的,不过眼下这丫头身子都被人看光了,弄得这样狼狈,自是再配不上她的宝玉,索性撵出府去便也罢了。
李彩英听着她们你一人我一语,个个都在教训她、逼迫她,脸色一时难看极了,只冷笑道:“我的男人我是绝不会将他分给别的女人的,想要姨娘,做梦!我告诉你们,这辈子他贾宝玉就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你们也别吓唬我,我可是和亲公主,没有你们大清皇帝陛下的旨意,我看你们哪个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