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香来自何处?当然来自于猪肉,间接地说却是凌云给弄出来的。
孙横这老头嘴都闭上半天了,凌云见黄巾军没有丝毫撤军的意思,站在远处来个猪肉炼油——干靠。真应了那句话,我有狼牙棒,你有天灵盖。
于是凌云命令伙夫在木墙后支起四口大锅,煮上猪肉。不走是吧,在老子的地盘当起了土地爷了,那就给你们来点刺激的,上香。刺激一下对方也刺激刺激自己的军士,当然了最后的待遇肯定是不同地,一边能吃到,一边只能闻着。
《少林寺》里那个差点成了觉远老丈人的光头师傅,也就是白无暇她亲爹曾一句经典的台词:闻到狗肉香,神仙也跳墙。他没有狗肉,只能用猪肉来代替,反正也他觉得二者也差不多。
印象中猪和狗都是连在一起的,某些说法使二者有了亲密的联系,至少凌云记得两句话是这样,一句话是不如猪狗,另一句是猪狗不如。
都说厚道就是在挨饿的人面前吃肉不ji嘴。现在他可倒好,弄好几锅猪肉放那儿,看起来不是不厚道,而是太不厚道了。
这种感觉只在凌云的脑中一闪即逝,两军对垒各出奇招,流血的买卖可不能讲厚道。
凌云的这个手段所起的作用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大。肉香本无形无质,却如一枚石子般投入了黄巾军军士并不平静的心湖中。
先前听到孙横的一番话,黄巾军军士表面上没什么大的反应,但心里却各自打起了小九九。绝大多数军士开始向往起天天有肉吃的美好生活。
所谓耳听为虚,鼻闻为实。现在真的闻到了肉的香味,这些军士哪还不动心?
听到程远刚的喊声,他们表现出短暂的迟疑,说得轻松,冲上去是送死吧,吃肉的脑袋、尿尿的j,哪一样都不能轻易给弄没了。
程远刚一看自己的命令不好使,手按绷簧,拔出腰间的宝剑,“弟兄们,幽州军的箭快用光了,没有箭,他们手里的弓连弹棉花都不管用,给我冲上去,怠慢军令者定斩不饶。来人,给我击鼓。”
“咚咚咚......”
送战友,踏征程,耳边响起战鼓声。随着鼓点越来越密集,黄巾军终于开始动了。因为程远刚的宝剑真不是吃素的,直接在最后一名士兵的胸前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了。
看着胸前快速喷涌的鲜血,那名军士把目光转向程远刚,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妈的,老子天天喝粥生的这么点血容易吗?前面的人不动,你让我飞过去啊?
程远刚哪还有心情揣摩他的想法,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又朝另一个人去了。
“冲啊。”那名军士喊叫着挤进了人群中,这一轮进攻在程远刚的淫威之下拉开了序幕。
同样的木排兵开道,军士在后边猫腰冲锋。和电影里跟在坦克后面的小鬼子有得一拼。
先前一lún_gōng击,木排损失过半,余下的全都由偏将庞春率领,直奔大营正门方向冲去。
木墙内,凌云抽了抽鼻子,“真香”
肉香弥漫中他看着发起冲锋的黄巾军,心情有些不爽。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让老孙头苦口婆心说了半天容易吗?不乖乖闻会儿肉味,还非要进攻。把我们当受了啊,想怎么攻就怎么攻?
“来吧!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给我狠狠地打。”凌云回头命令早已站在木架上的弓箭手。
一瞥之下,见方信和孙横正错愕地望着自己,一脸迷糊的表情。
“呃,这句也是孙子说的。”凌云解释道,一时没绷住,把后世的流行语给说了出来。
“孙子说的太深奥了,小人没弄明白。”方信继续迷糊道。
“啊,这个孙子不是那个孙子,那个孙子本将军知道是谁,这个就不知道是哪个孙子了。”凌云扔下这句话,转回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战场上。
黄巾军刚一进入射程,大营房内的羽箭如约而至,立刻就有见了血的。
感受着漫天箭雨的疯狂肆虐,军士们心里一个劲地骂,这哪是箭矢快用完的样子,进兵鼓都赶上了雷公电母了,那边猛尽敲,这边箭雨猛劲下。
现在他们心里唯有三个想法,一是箭绕着他们飞,二是盼着对方赶快把箭用尽了,这种冲锋太恐怖,三是立刻变成乌龟,自带盾牌,头一缩刀枪不入。
想归想,可是总有一些人可能昨天没干好事,点特别背,就真的被箭给射着了,而且这样的人还真不少。
在后面观战的程远刚看得脑袋直起黑线,对方到底有多少枝箭,怎么一个劲地射,自己家产箭?
“你们带着木排上去,务必拿下大营。”程远刚黑着脸道,一直没参加攻击的二百名亲兵终于动用了。
“那将军怎么办?”旁边的亲兵头领问,这么火爆的战斗场面,他也不愿意掺合进去。
“执行军令。”
程远刚再次下了命令,胜败在此一举,他顾不了许多。前两次进攻折损了六百余人,亲兵不上去,人手不一定够用。想到这些,程远刚心里差不多把孙横的家谱都骂了个遍。如果不是他,那些军士都可以不用送死。
凌云看着死于箭下的军士,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如果他们就此退兵,以后或许有机会把他们都收过来。可是死了就没戏了,一死百了,到时候人家就归阎王爷管了。他手再长,也伸不到那儿去啊,话又说回来,就是让他收,他也不能要啊。
凌云哪知道本来人家程远刚都要退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