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想。
躺在病床上,和复健的日子,真的太辛苦了。
让他坚持着一定要回来的理由,除了梦想这种听起来有些空虚的词以外,就是这些一起扶持着走过来的同伴。
十几岁的时候聚在一起,成为一个队伍,相互弥补相互拥抱,不知不觉也成为了相互生命里无可替代的存在。
“我才是队长啊。”幸村的这句抱怨带着一点调侃的味道。
仁王挑了挑眉:“你是队长,可你也是忙内line啊。”
“所以你希望我叫你哥吗?”
一身j-i皮疙瘩。
仁王嘶了一声,微弓着背抬手扯了扯自己的发尾:“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叫你哥啊。”
“算了吧。”
话音落下的同时传来几下规律的敲门声,然后歌曲练习室的门被推开。
幸村看了一眼就站在门口的柳和真田,又看了一眼对着他无辜眨眼的仁王,好气又好笑:“你们串通好了的?”
仁王摊手:“不,他们只是顺路。”
“没错,我们只是顺路。”柳面不改色地接了仁王的话,“把你送回宿舍,我们刚好去电台。”
顺路?
放送局离宿舍根本是两个方向。
但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自己不跟着回宿舍,柳和真田也会跟着耗,那么电台就很有可能迟到?
幸村叹了口气。
5
车祸的当时,幸村,柳和真田在同一辆车上。
可结果是除了幸村和开车的助理,车上的其他人只是擦伤。
这件事成为了真田和柳的心理负担,幸村知道,却也找不到办法去开解。
回宿舍的路上他们找了另一个话题。
“仁王很久没有休息过了?”幸村问。
他知道队伍里所有人的公开和非公开的行程。而就算不知道,单从每个月的结算收益单上就能看出来每个人的情况。
这一年来除了他以外的成员都很忙,仁王大概算是最忙的那个。除了接连不断的电视剧拍摄和电影拍摄,相应的宣传节目画报拍摄和广告代言一个不少。
公司对他们当然是平等相待,但毕竟是运营演员多年的公司,在演艺上的资源自然要丰盛许多,而团内适合往演技方向发展的暂时还只有仁王一个。
“他确实很久没有休息过了。”于是没有等柳回答,幸村自己给了一个答案。
“那也没办法。”柳开着车,“如果他真的不想做,去和公司说公司也不是非他不可。”
“那是不可能的。”幸村笑起来,“到手的机会再推出去?谁那么傻。”
“是啊,谁都有野心。既然如此,辛苦一些也就无可厚非了。”柳道。
世界上任何事都有代价。
想红。
想成为最亮眼的ar.
所有人都是怀着这样的心情站上舞台的。
或许真正做了以后会有很多事和想象的不一样。
可人是不可能后退的。只能一直往前走。
两点的时候仁王一个人在练习室里打开了广播。
柳的固定电台一直是两点开始的时间段,真田这个月过去做辅助,再之后也可能会请新出道又有可能性的团体中的成员做接替嘉宾,这要看公司和电视台之间的商议结果。
柳和真田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
仁王靠着舞蹈室的镜子坐着,水汽让镜面变得模糊。
他开打了音量,让广播的声音盖过自己的喘气声。
仁王一直觉得真田和柳的声音很适合在深夜听。包括越发往制作人方向发展而整天宅在作曲室的柳生也是。那种偏低沉的,带一点磁性地,安抚性的语调,确实会给人安慰。
仁王不会当面说,但偶尔有些羡慕这些队友的先天条件。
他手机里一直存着幸村当唱类竞演节目,一举成名的那个现场。
特别震撼倒不至于,毕竟一起做了几年的练习生,近距离远距离彩排的录音的各种情况下的幸村他都见过听过了。
那又有什么存着的理由呢?
还像个粉丝一样没事就翻出来看看。
理由很简单。
是为了提醒自己,世界上有些事是没办法靠努力做到的。
这并不是消极的想法,而是一种自我提醒。
我有只有我能做到事。
每个人都有只有自己独有的特质。
选择正确的方向去努力,让独特的自己闪光。
应该这么想的。
但还是会觉得累。
到底是太贪心还是j-i,ng益求j-i,ng呢?
度量是很模棱两可的。
录音的效果也不太满意,在练习室里编舞和歌曲一起练习地效果也不太满意,分明公司那边已经表达了认可,仁王自己却还是觉得不行。
没有达到心理预期?
还是只是神经绷紧到了一定程度的j-i,ng神紧张?
电话就是在仁王开始神游的时候响起来的。
这回仁王接起来了。
6
“你和麻衣又开始联系了?”丸井问。
“噗哩。”
“你不说我也知道。”丸井笑嘻嘻的,“你们上次一起上的节目我看了,那个状态就是重新开始联络的状态。”
仁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那都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可你们本来就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吧。”丸井调整了一下领子,“当初分手也是和平分手?”
仁王拒绝说话。
有些人是非常讨厌的。
他和你是同班同学(还是六年中学都是同班同学),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