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找你岳父替你做主!”
转过身去,实在不想面对他了!
过去她老为人做红娘,结果夜夜痛苦无眠到天亮的人也是她。这段情,真是她失败人生的再一大失败!
“师妹!为兄自是有自己的方法!只是……皇帝陛下对南麟甚是敬仰,这师妹应当是知晓的!选后之时,为兄需要师妹对陛下晓以大义便是!”
闻言,她闭起眼睛,恼啊!
皇宫内院是什么地方,他岂能不知!自己身上背负的罪名有多重,他又能不知道么?当朝皇帝,她从未见过,是阴是阳难以说明!万一皇帝带着当年先皇的眼光看待他们谷家,而敬仰南麟只是一方笑谈而已呢?
到底为什么!为何爱了那么多年,却换来这么个结局,眼前这人仿佛是要她命的阎王,总是要她为一个了又一个苦心经营的骗局冒险拼命!
无言以对,她霎时间觉得心没了知觉,微微麻着。
“我……我知道了,我尽力就是。师兄,第三件事!”
无奈的应允了,却茫然的不晓得要找谁去帮裴持天一圆成亲梦!她是钦犯,还是九死的犯人。朝廷中人见了她,碍于武功,没有抓她就已经很好了,如今还有谁会在这世态炎凉之时帮助她!
“第三件事,是这件事!”说着,裴持天从袖袋中掏出一个被暗红绳结捆着的小纸条,“你等的东西来了!幽冥殿的信!”
“哦?”
一听,谷粼开心的接过纸条,揭开红绳结,赶忙打开,细细看来。
傻眼!眼前一片空白!
“师妹,上面说什么?”
“没什么!师兄,我先回房了,那两件事自当尽力!”
谷粼脑袋里嗡嗡作响,拿起霜凤空凝,起身离去!
“师妹!”
裴持天见状,知道谷粼不对劲,想起身追去!
但谷粼没有回应,只是径直离开了……
※
离开花苑,谷粼回到自己的房间,握着纸条的手微微抖着。
她走到桌前,将红烛点燃,将纸条烧去,看着火焰吞噬的白纸,空洞的眼里却没一点火光。
坐回湘妃竹榻上,曲腿环抱,仿佛这样就能够温暖自己。
转头看着红烛燃烧的楠木八角桌,窗外已然将入黄昏,侍人已经将晚餐送至她房内,桌上还有一朵小黄花。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黄花是镖儿送来的。
这个丫头古灵精怪,心地却极为良善,自从来了景洳每日都会变个法子让谷粼知道她来过!
当然,这是她之前的看法罢了。
她老早就发现蠡园应氏族人身配鎏金制武器,当日在边城清潭幽林追寻她的那两名神秘人留下的那抹鎏金漆色,正好和镖儿身上的鎏金镖吻合。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她在逃避罢了!
白袖一扫,一阵大风朝黄花刮去,红烛不燃,黄花坠地。
忽然一阵阴风刮来,窗外的阳光慢慢被遮去,黑暗降临。
那股黑暗之气,从房门开始慢慢蔓延,一步一步的渐渐沾满了整间屋子。
最后,她的房间被黑暗所笼罩。
谷粼神色未变,从榻上站起,拍拍衣摆,两手背后。
“叩叩叩!”
有人轻敲她的房门,她探来,是料想中的气息!
她长袖一摆,房门对开,一片黑暗中依然无法目视是何人来到。
“丫头,好久不见!”
“魑叔叔,这寒功一到,粼一猜就知道是您。”
说着,那阵阴风刮进了房屋中间,掀动了她的衣摆。
“丫头,教主要来了,与你相邀,两日之后,京城近郊。”
“魑叔叔,此番前来,不是只为了传信而已吧!”
“你这丫头,果然聪明!你收到魅的纸条了?”说着,一阵青绿光芒闪起,然后光芒不断扩大范围。
一看,一袭幽冥黑服的魑手中一颗夜明珠,将房间找个半亮。
“收到了,也看明白了!”房里有了光,谷粼便走向桌前,倾身坐下,“叔叔请坐!”
“没规矩,哪有你这小辈先坐下我这长辈再坐的道理!”虽然嘴巴里这么念叨着,魑还是走向前坐下,“既然看明白,跟叔叔说说,你接下来想干嘛?”
“秋风已一起,草木无不霜。行行当自勉,不忍再思量。”谷粼眼光放远,“当年,父亲竟是带着这般心情离开的!”
“……哎,北麒,他此前找过我!想来,也应是知道了。”
“如此是由,他身处中心,怎能没有察觉!”
“你要将碧血凤兰给他?”
“还不一定!碧血凤兰,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东西……”
“都怪我没用,比不过那小子!坏了你的大事!”
说着,魑懊恼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声叹息!
谷粼见状,却笑道:“想那百年蠡园,何等的超然之地,武林中何人不向往之,其武学必定也不俗!魑叔叔又何必如此!”
更何况,谁又能想到萧骐竟是齐王爷呢……
他和她,是敌,是友,是意外,还是注定呢……
“没能保你周全!我这魑鬼,真是对不住你娘,对不起先教主!”
“叔叔呀,这世上又有谁能拥有绵绵万世的寿命呢?你既已然知晓,我命不久矣,这周全二字自不必再说了!”
“当日,要不是魅那丫头与你合谋,你又岂能命不久矣!”
“呵呵,叔叔,要不大嫂,我又岂能找到想要的东西呢?”谷粼笑得清雅,看着极疼自己的叔叔,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