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手足无措的中国黑白。”
“没事,有空吗?陪我出去逛逛?”顾如许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我的荣幸。”
“那么地点你定,我随意。”
“嗯……我想去一趟博物馆,之前我一个上海的朋友跟我推荐过它”
“步行可以吗?博物馆离这里挺近的。”
“ok.”
路上,下午四五点,时候正好,不冷不热。从树荫下走过,是一件特别浪漫的事。听着树叶被踩碎的声音、微风拂过树梢的声音,惬意无比。
顾如许在享受这段时光,或许在这样的日子里,你在寂静中享受在美景中享受的时候,便会突然醒悟,便会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浮云。
她侧头看见浮光碎影下的苏白寻,十七岁的年纪,她展现出所有的纯白。她不信她感受不到她对她的若即若离,时不时的控制不住自己,时不时被自己的无知蒙蔽。她一直都自私的将所有的过错怪罪到她身上,可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人生里没有绝对的黑白。而把她对那些代码都看得那么清楚牵扯进来,rry才是最无辜的人。而且她还这么包容她……
顾如许蹲下身,捡起一片落叶,仔细的将上面的尘埃抚尽,仔细的将它抚平,仔细的放进本子的夹页里。她把本子交给苏白寻,说:“送给你,临别礼物。”
“tu.如果我还能再回来的话,一定给你回礼。”
“好,我等你。”这辈子她才知道苏白寻回国是接受治疗,而她的愿望就是来上海一趟。而她们彼此的心照不宣,未把话说出口。
就像是当你伤心时,你并不希望别人说些什么,即使他们是在关心你。
餐厅内,伴随着优美的歌声,她们享受着美食。
一曲毕,顾如许说:“小寻,我那边有个熟人,一起去见见?”
“如果不麻烦的话,乐意奉陪。”
绕过屏风,便看到她。顾如许上前抱住她:“好久不见,你的歌声还是那么美。”
“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美。”
他们松开对方,相视而笑。
“对了,这是祁之的妹妹,rry。”
“早有耳闻,你好,rry。我叫涂嘉清,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嘉清姐。嘉清姐歌唱得那么好听,嫂子是不是也很厉害呀?”
“别提了,她五音不全。枉我还跟她做朋友……”
“你不揭人老底会死啊?”顾如许暗暗掐了一把她的肉。
“真是……痛!一直都这样,还不让人说。”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可顾如许却记得上辈子的今天,大雨滂沱。今天,按照上帝的演出预定是唐祁之离开她的日子。
临行前,顾如许在给他系领带。虽然天气不一,但她也没有放下内心的恐慌。她在挽留:“今天可以待在家里陪我吗?”
“乖,今天有点要事要处理。我一定今早回来。”他摸摸她的头,照例吻上她。
“如果,如果你会……”会死呢?
她没有说,就像之前,不管怎样拖延,所有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难道她可以做到让他整日待在家里不出门?不可能……
“许,怎么了?”
“没有……那我可以去陪你吗?”
“如果你愿意回去上班的话,没有人会不愿意。当然,我也会很开心。”
“等我一小会。”
她不可以让局态到达无可救药的地步。
可是既定的命运,唐祁之还是出了车祸,就在当天夜晚,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
而她,目睹了整个过程。那场重大的交通事故,车祸现场的唐祁之和苏白寻,唐祁之放弃拯救自己生命的机会只为维护苏白寻,这一切就是上辈子成为她噩梦的一切。
现在,她要怎么办?
医院,无休止的白。她在等待结果,等待从前的一切再次发生。她躺在病床上,她醒得很快,医生说这是她的意志力所驱使。但是没有办法……
医生说,小寻的身体机制已经竭尽衰竭了,更因心脏病的因素,身陷绝境。而祁之的境况比小寻更危险,他在维持的微弱呼吸之际决定把自己的心脏给小寻。
她终于想起所有被刻意遗忘的事了。原来,是这样。
与其让两个人都身陷险境,面对未知的一切,还不如保一人平安。也因为他对小寻的感情,从小到大,一点一滴的积淀,还因为苏家的养育之恩难以返还。这个决定,看来是最明智。
只不过,他到底没有想过她。他把她放在何处呢?从此以后的她要怎么过下去……
顾如许温柔的抚摸他的侧脸。
闭上眼,一滴泪滑落。
而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却发觉自己正趴在桌子上,桌上的文件俨然是她正在赶的东西。
她嗤笑,却又冷漠起来。
梦醒时分,一切都是假的。她多想回到梦里啊!可惜不可能再来一次,人生,是回不去的……
而她又突然笑了,问自己:现在是在梦里还是梦外?
后来她对谢云景说,真的,26岁的我,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坚强。我也会痛,甚至比他人更痛……
作者有话要说: 谁人知我听着英语听力开始码这封信?
☆、第五封信
我当了整整六年的卧底,从二十岁到二十六岁。被亲人误解,被孤独黑夜沉浸,众人说看我一步步走上不归路,葬送青春。我当了六年卧底,他们就把我当成了六年的叛徒。
至今我还记得父亲当年的怒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