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本来坐着的,看着叶采葵和许奕阳尽量,赶紧站起来,还拉着她儿媳妇也站了起来,对许奕阳和叶采葵招手道:“小阳啊,小叶啊,快来这里坐,站着怪累的。”
许奕阳和叶采葵对视一眼,看到叶采葵制止的眼神,许奕阳只能把一肚子的话又憋了回去,本来想问二伯母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这么关怀的,是不是从发现周行长认识他老婆之后……
“二伯母和嫂子都是长辈,嫂子才生的小孩儿,你们坐吧,我们小辈都站着挺好的。”
见到叶采葵坚持不坐,二伯母只能又尴尬地坐下来。
倒是二伯母的儿子阿哲起了身,把位置让给站在身后的许耀阳,自己走到了叶采葵身边,小声对她说了两句什么,大家都没有听清。
只见叶采葵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这件事我们晚点再说,家事重要。”
“是。”
阿哲神态恭敬地说。
怎么说阿哲都是副行长,虽然他的态度不谄媚,但是对叶采葵也可以说是非常敬畏了,这种态度让大家对叶采葵更加好奇起来。
二伯母也一样好奇,只是她这个儿子嘴巴很紧,她怎么问他,他就是不说,最后干脆还跟她发了脾气。
她还忍不住跟媳妇儿抱怨道:“又不是公主微服出巡,用得着这么守口如瓶吗?”
……
阿哲是真的很尊重叶采葵的,他的母亲当了一辈子的家庭主妇,虽然生活优渥,但是真的不懂外面的世界。
人就是慕强,他对叶采葵的尊重不是母亲想的那样,因为叶采葵认识权贵人物,所以才谄媚的趋炎附势,而是在他知道叶采葵的真实身份,了解到她当年是何等叱咤风云,做了多少自己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之后才产生的敬畏之心。
他对自己这个弟媳妇儿的态度跟母亲的谄媚不一样,他是发自内心地想靠近强者。
大家见到家里最出息的阿哲副行长都站在了叶采葵的身后,心里都不禁敲气鼓来,尤其是许奕阳的父母和弟弟,众多人之中就属他们最为惊诧不解。
明明是最该知道实情的人,却跟大家一样无知,被蒙在鼓里。
许奕阳的母亲忍不住小声问自己的小儿子道:“你不是查过你嫂子吗?”
许耀阳也很憋屈,昨天回去他又想了办法,到最后才意识过来,只怕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查她之后,嫂子就找了比他更厉害的人给自己的档案做了加密。
一直以来许耀阳都自诩天才,但是估计嫂子找的人比他厉害多了,能找到那么厉害的人帮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许耀阳憋屈地说:“算了妈,嫂子咱们惹不起。”
“什么意思?”
许耀阳叹口气道:“就是咱们还是供着家里来的这尊菩萨比较好……”
许奕阳的母亲便也不再说话,看一眼自己的丈夫,他也听到了母子俩的对话,心情复杂,不知道媳妇儿的来头大对于他们家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毕竟,驸马不好当啊。
就这样,一屋子各怀鬼胎的人终于等到了爷爷的两位律师出现。
律师应该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脸上是专业严肃的神情,并不废话太多,大概地跟大家客套了几句便直接进入正题。
现是宣布那些大同小异的条款,大概就是遗嘱是在当事人状态清醒有遗嘱能力的情况下,经过公证人公证,表达了当事人的真实意愿,符合法律效力,不违反社会公共利益和社会公德之类的。
大家都不耐烦听这些,神态焦灼,只盼着律师能念快一点。
律师也了解大家的心情,飞快地念完就进入了重头戏。
“许先生名下有两处房产,其中他生前居住的位于广济路36号400平米的四合院已经委托我们售卖,估价2亿元左右,等到找到各方面都符合许先生要求的买家之后,所得的财产在扣除所有税收和律师费之后,由全家人平均分配。”
……
平分了啊,大家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虽然律师费会扣除不少,但是好歹到手也是很大一笔钱,总比全给许奕阳了好。
“怎么平分?”有人问道:“是按照家庭来,还是按照人头来。”
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人问这个问题,律师笑了笑道:“这一点许老也早就想过了,按照家庭分,结了婚的都算是一个小家庭。”
叶采葵和许奕阳又对视一眼,本来以为已经没他们什么事儿了,因为如果按照大家庭分,那钱肯定是到许奕阳父母那里,可是按照小家庭,他们两人就是一个小家了也有一份。
虽然叶采葵不会跟大家争家产,但是白给的钱为什么不要?不仅得要,还要得高高兴兴的,怎么也是上千万呢,又不是小钱。
“那还有一处呢?”大家更关心的是第二套房子,问道:“那一套爸爸不想卖,是准备租出去,每年的租金大家分配,还是有别的处理方式?”
“第二套比较重要,我马上就要说的。”
会议室瞬间又安静下来。
“许老先生的第二套房产,位于广济路特1号,这是他生前和妻子一起居住了三十年的地方,对这个地方感情深厚,虽然许先生知道,凡事没有永恒,迟早都要烟消云散,却不愿意从自己手中卖掉这出房产,所以决定交由继承人处理。这套面积1000平米的四合院,他要留给……”
律师顿了顿,大家也屏住了呼吸。
明明只不过停顿了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