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已经屈尊降贵的成天围着你转了,你又怎么能不把全部的目光和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呢?
这大概就是东方漪从小被宠出来的公主病了,她喜欢并且享受着旁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她为中心。
但是久而久之,五年都过去了,即使在旁人眼中,她是孟寒凌最亲近的朋友,甚至红颜知己,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孟寒凌的心里,她永远都不是第一个。
仿佛一个魔咒一般,孟寒凌对林瑰的思念和痴迷,无药可解。
况且,这么久的时间,就算当初她对孟寒凌再没意思,现在随着年岁渐长,马上就要步入青春期,心中有一些东西的萌芽,东方漪已经无法控制。
孟寒凌很优秀。而她,是他优秀的见证。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孟寒凌这么好,为了他甚至愿意留在昆仑的外门,但是孟寒凌永远对她不冷不热,若即若离,而林瑰根本就对孟寒凌不屑一顾,却能叫他这样端在心上念念不忘。
论容貌,她觉得自己并不比她差,论家室,东方漪私以为自己东方家大小姐的身份,比林瑰还是能够略胜一筹的,论修为,她或许有所不及,但是她可以努力,这些年,她比任何人都要努力。而就是因为权两相比较下来,东方漪觉得自己并不比林瑰差什么,所以她才愈加的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呢?
当初试炼遇难,林瑰来救他们,她心里不是不感激的。可是这份感激,这样积年累月的磨下来,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东方漪想,当初林瑰是监考官,救弟子是应该的,所以,她根本没有必要去感激她。
因为那是她的责任,是她应该做的。她并不欠她什么。
相反,是林瑰欠了她东方漪一个孟寒凌。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握紧了拳,略长的指甲掐入掌心,很疼。
没关系,现在他们都还小,她还有机会。她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她得不到的!
***
林贤在台上正襟危坐一日,然而,这是表象。
真相是他看了一整天的小话本。
从我那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的清清楚楚,就连他过多久翻页都知道。
其实这些话本子我都看过,所以我也知道它一页其实没几个字,就和连环画一样,主要是看图片,剧情倒是老生常谈,无外乎书生和女鬼狐妖之类的。林贤一页能看那么久,还是不是眉头微皱露出思索的表情,莫不是每一张图片都细细的研究?!
我顿时觉得有些后悔了,万一林贤看多了这各种的姿势,变得鬼畜起来了可怎么是好!
于是,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我赶紧跑过去把他扶起来——没运功这样坐一天,腿不麻的起不来才怪呢!
林贤迅速的将话本子藏好,然后被我扶着站起了,大概真的是麻的很了,腿实在是有些软,歇了好一会儿才能走。
我正准备扶他离开,忽然发现在人都散的差不多的场地上居然还执着的留着一个孟寒凌。
他就这样隔着老远看着我们,没说要过来,也没说要走。
于是我也看了他两眼。
林贤问我:“想过去吗?”
我摇了摇头,老实的说:“不想。”
林贤便道:“那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便扶着他一起走了。孟寒凌呆呆的站在原地,立了很久。
“阿瑰……我可以进内门了。我没有让你失望。”
他不会忘记五年前君诚对他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林瑰被内门扣留,君诚就让他每天围着山头负重长跑,而在他累的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的时候,他便悠闲惬意的走到他的身前,用脚踩在他的脸上,微笑着对他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差距,是永远也不可能弥补的。和林瑰比起来,她是天上的星星,你就是地上的蝼蚁。是谁给了你胆子,妄想去碰天上的星辰?
当时的孟寒凌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甚至任由别人踩在自己的头上,连愤怒反抗也没有。但是他却记住了那一个晚上。他想,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努力弥补不了的。所以,这五年,他一直都很努力很努力,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修行上。
可是,他还是离阿瑰有着很大的差距。
孟寒凌安慰自己,没有关系,他已经可以进内门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和阿瑰更加近了一步,不是吗?
其实孟寒凌本身也说不清自己对于林瑰的感情。
那一种感觉,就好像是遇见她之前混混沌沌,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但是这所有的迷茫,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她就好像是他的一盏灯,是他的光明。
什么救了他的母亲,救了他,那都是虚的。
他的母亲早就已经死了,他自己知道。即使被附身之后他的母亲以一种假活的状态生存着,或许连自己本身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是孟寒凌身为儿子,他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母亲时有的异样?
只不过是当时他不敢相信,不敢面对,所以就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甚至有不着痕迹的为那妖物寻找新的附身对象,为的就是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也许有一天,那妖物餮足了就会放过他的母亲,而他的母亲还能再回来。
孟寒凌曾经感受到被人窥视,但是他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既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道她身在何方,那么自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