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动不了半分。
鬼使神差的,他走上前去,往门槛上一坐,盘着长腿,背倚着门,便闭上了眼。
心悦的姑娘便在里头安睡,他坐在门外守着,不知名的舒心。
梦中的场景再次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炙热的鼻息,媚人的声音,点火的指头。
还有……
段锦猛得惊醒,裆内的物拾不知何时又炙热起来,他喘着粗气,僵着身子缓了许久,那股冲动才退了下去。
这里也不能再待了!
天边已经破晓,原本黑暗的天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发亮,遥遥远远的,他听见村户人家早起的动静。
他慌忙站起,怕被人瞧见了他在这儿,连身上的灰尘也来不及扑去,错乱着脚步忙跑走了。
少年心事不可语。
段锦不知如何诉说今夜的种种,那旖旎的梦,那奇怪的反应。
可让他憋着不清不楚的着实难受,父母不能去问,妧妧那儿更是不敢开口,那么便只有……
嗡嗡的好似总有蚊子在耳边叫唤,大壮不耐地拍了拍脸,嘴里嘟囔着翻了个身。
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缝,便见一大坨黑影出现在视线内,他反应了一下,睁大眼一看,是一个人影,正幽幽地站在他床头。
“鬼啊!”
他登时一个激灵,吓得肉都颤了,从床上弹坐而起,那动静大的把黑影都吓了一跳。
大壮揪着被子盖住自己蜷在床角哆哆嗦嗦道:“冤有头债有主,鬼老爷可千万莫寻错了人,我大壮从未干过亏心之事,除了偷看过村头小花洗澡外,行事可是端端正正,鬼老爷千万放过我,大壮一定给您烧纸上香,一日三次绝不落下……”
他颤颤巍巍还要再说,黑影不耐烦了直接将他脑袋上的被子掀了下来,“是我!”
段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壮抬头一看,受到惊吓的心这才安定下来,而后忍不住哀嚎道:“老大,你吓死我了!”
不等他说完,段锦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嘘!”
见他神秘兮兮的模样,大壮不自觉拉了拉身上的被褥,“老,老大,这个时辰,你偷偷摸摸来我房里是想做什么?”
莫不是……他又拉了拉被褥。
“咳,那个,”
段锦僵着面色往他床边一坐,靠近他似要说话,大壮忙伸手止住,“老大我听得到,你那样坐着就好了!”
段锦尴尬极了,不知如何开口,握拳咳了两下,结结巴巴道:“咳,大壮你有没有,嗯,做过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哈?”老大大清早的过来就是问他做没做梦?
“就是,咳,”他又咳了好几声,眼神飘忽着,“梦做完后醒来,然后,然后裤裆湿了一片!”
他说完这些,脖颈耳朵早已是红了一片,还好屋内黑暗大壮看不清楚。
这个啊,大壮登时明白过来,“当时做过!”
“呼,”段锦这才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只有他特别,转而他又皱眉道:“你梦到的是谁!”
当然是村头小花了!大壮下意识想要接话,忽的明白过来忙闭了嘴,他看着黑暗中段锦那奇奇怪怪的面色,犹豫着开口问道:“老大你做梦了?”
段锦僵着点了点头。
“是不是裤裆摸起来黏黏腻腻的?”
他僵着又点了点头。
大壮登时眼里放光,似发现了什么大事件,他忙抓着段锦的手臂急忙道:“老大你梦到了谁?”
他紧闭着嘴不肯开口,大壮见他模样忽的福至心灵,谑笑道:“是不是,嗯,妧妧?”
段锦噌地一下站起,一副被人戳穿心虚的样子,他翕动着薄唇,最终狠狠瞪了大壮一眼,“多嘴!”
大壮被他瞪的不敢开口,段锦又咳了咳,尴尬着问道:“这个……是怎么回事啊?那个东西,是,是什么?”
“原来老大你不懂啊!”大壮斜睨着眼,语气怪异。
段锦感觉自己受到了讥讽,只是现下处于求知状态,不得不忍下脾气问道:“懂什么?”
平日里在大壮眼中无所不能的老大竟然也有不懂的方面,而且还是在这类事上,他瞬间感觉自己找到了场子,忙忍住满腹的笑意下了床。
此时天又亮了些,已经能看清屋内的陈情摆设,他寻了根木棍蹲在墙角撬动着,不一会儿便撬起来一块地砖,转而两块,他在里面掏了掏,掏出来一个薄木匣子,故作神秘地摆在段锦面前。
“老大你看了这个,自然便懂了!”
见他怪异地朝着自己使眼色,段锦犹豫着打开了木匣子,入眼的是一本书,蓝裹的颇为细致,他拿起翻看一页看,“风云论?”
“兵书与这个有什么关系?”
“老大你多翻几页!”大壮忙催促着。
段锦觉得奇奇怪怪,一个用力多翻了好几页,入眼的赫然是……
一对赤|裸男女紧紧拥在一起,图画细致,将一切都画的清清楚楚,甚至连那里都画着他们紧紧相连在一起。
“嘿嘿,老大,这叫|春宫图。”
脑子当时觉得一轰,段锦忙合上书页,眼神惊异地盯着他,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大壮!
大壮将书往他怀里一塞,嘿嘿笑道:“这是我姐夫赠我的,老大我借你三天,你看完我保证你什么都懂了!”
“不过你可得爱护些!”
他拍拍他的胸膛,又起身去将地砖恢复成原样。
段锦木着脑子怀里揣着书本走了,迷迷糊糊从围墙翻回院子时正好撞见在院里洗漱的段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