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没什么。”她原本想问问若是他忽遭意外变得不举,会如何,但想想还是没问出来。她觉得卫启濯即便是不能人道,也不会跟卫启沨一样极端的。
卫启濯微笑道:“那你说我是不是又变好看了?”
萧槿连连点头:“一天更比一天俊。”
卫启濯心满意足道:“那我就放心了。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一直担心我的容貌配不上你。”
萧槿被他这话夸得心花怒放,抿抿唇,转头笑道:“你打小嘴就这么甜?”
“当然不是,我是遇见你之后才这样的,因为你实在太好,我一看见你就禁不住要将世上最好的字句用在你身上,所以我说的也都是实话。”
萧槿倒抽一口气。这情话技能加上这颜值,他要是个渣男,骗到手的小姑娘估计能绕北京城三圈了。
卫启濯拉着萧槿的手摇了摇:“啾啾回去后查验一下我送你的礼物,看喜不喜欢。”
萧槿好奇道:“你送的什么?”
“我搜罗了好久,前几日才拿到手的,你看了就知道了,”卫启濯轻叹一息,“我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
此番来的是怀庆大长公主跟太子朱汲。大长公主今日是出城进香的,朱汲刚好得了半日假,便陪着姑祖母一道。两人进香归来,回城的路上见这处别庄门前热闹,随口问了侍从,知晓是镇远侯府那对双胞胎办生辰,觉着巧了,便顺道下车进来歇歇脚,顺道沾点喜气。
怀庆大长公主一落座就表示要见卫启沨,卫承劭忙差人去寻儿子过来。卫承勉一看自己儿子也跑得没影了,也悄悄吩咐小厮去将人喊来。
卫启沨被一路引到大长公主面前时,仍旧满脑子想着方才萧槿的那些话,心中沉闷,行了礼之后便不再开言。
大长公主端量眼前这个清隽公子半晌,微微颔首。
怪道她那个小孙女镇日里念叨着要嫁给卫家二少,这后生果真容貌气度皆出色。只是她那个三侄孙儿说得对,卫家这头无意,她这头若是强行拉郎配,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安娴也不一定就过得好,所以她后来思前想后,只能作罢。
卫启沨退下时,瞧见一旁的朱汲朝他打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垂眸退出。
卫启沨在远处房山下等了片刻,便见朱汲只身而来。
朱汲到得跟前,挥手示意他免礼,随即一路漫步似地往林边缓行。
“三弟近来还是时常去寻你么?”朱汲出声道。
卫启沨答是,旋即道:“益王殿下如今对臣已颇为信任。臣前几日探得益王口风,似是已买通司礼监秉笔钱忠,劝说陛下让益王在京多留几年。”
朱潾今年出府,被封为益王,封地定为建昌府,如今王府正在营建,至多明年就能就藩。
朱汲叹道:“前阵子玉泉山地震,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臣子还含沙射影地说是因为国本不稳,这简直拐弯抹角告诉父皇是东宫人选不当。”
他是庶长子出身,母亲早逝,皇后无所出,一直将他养在膝下,视为己出,只是到底比不上生身母亲,人都谓他储位不稳。他那个三弟的母亲贤妃李氏出身高门,又颇得他父亲欢心,于是贤妃心思便活络起来。
父皇在对待诸位皇子上头一向公允,朱潾讨好多年也无甚大用,他觉得父皇并没有易储的心思,但贤妃母子两个总还是要防着的。
如今朱潾封王,就藩在即,怕更是要上下钻营了。毕竟一旦就藩,就难再回京了。
朱汲交代卫启沨留意着朱潾那头的动静,转头欲走时,又想起一事,回头忧虑道:“父皇近来开始信道,总是招一些道士在宫中设坛斋醮,你可有主意,规劝父皇从这上头收收心?”
卫启沨敛眸道:“陛下信道多因龙体违和,待陛下龙体大安,规劝进言或可奏效。臣观陛下近日气色转好,等过些时日,臣自会上一道奏章进谏,殿下莫忧。”
反正算算日子,皇帝也快大好了,到时候只要跟皇帝算一算他这阵子花在斋醮上的银子,凭着皇帝那个节俭的作风,必定觉着如醍醐灌顶,效果立竿见影。
朱汲闻言一顿,跟着点头:“诚然如此。”自古帝王深陷佛道,皆脱不开禳灾长生而已。父皇这般求道,也不过是因为那帮太医治不好他的积劳。
“殿下留步,”卫启沨似有些为难,躬身道,“臣有一事相求。”
萧槿与卫启濯拜见过大长公主,一道出来时,转眸间瞥见自远处走来的朱汲,忍不住回头看了卫启濯一眼,心道你的好基友来了。
朱汲一下子就认出了卫启濯,这个天纵之才如今可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他之前也见过一两回,不得不感叹有些人生来就得上天恩宠,容貌超群,心智也拔尖。
两厢叙礼时,朱汲不由往卫启濯身侧的萧槿身上瞥了一眼。萧槿姿容殊丽,举止落落,让人一见之下便移不开眼目。
朱汲忍不住想,这个姑娘瞧着便是个灵秀通透之人,若是早出生几年,他说不得会设法让她当选东宫妃。不过如今人家已经定亲了,他也只好羡慕一下卫启濯。
萧槿见朱汲似有话与卫启濯说,不好在一旁杵着,行礼退下。
朱汲常听他父亲夸赞卫启濯如何颖慧机悟,如今倒生出些探究的心思,当下便将方才问过卫启沨的问题再度抛给了卫启濯。
“臣倒忽然想出一法,”卫启濯笑了笑,“但只能由殿下出面,臣身处宫外,鞭长莫及。”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