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满得撇了撇嘴。
想起自家小姐的吩咐,就将明玉锦二人从上到下仔细端详了一遍,见没什么大事,便转身回去禀报。
自然,也把老汉的事禀报了。
不多时,就从前方马车上下来两人,一人,自是方才粉紫衣裳的姑娘。
还有一人,白纱覆面,白裙,白鞋,白披风,通身雪白,举手投足间亦是轻巧翩然,仙气袅袅,似九天仙女,误坠凡尘。
乐清蹙眉,“主子,她这样子真像楚王。”
像不像龙千灏明玉锦不肯定,她可以肯定自己同这人气场不合,没有原因的就有一种排斥感涌上心头,就似前世宿敌一般,让她不自觉就产生防备之心。
而且,她竟然也可以抵消自己的精神力!
那二人步履灵巧,却速度惊人,转瞬间就出现在明玉锦二人身前。
明玉锦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这是想以武压人?
因为精神力失效,明玉锦也琢磨不清来人心思,遂也只是猜测。
但是,好好的路你不走,要用飘得。
说不是给自己下马威,怕也没人会信吧。
“方才无意冲撞了二位,还望姑娘海量包涵。”
白衣女子声音疏淡,却如水滴玉盘,很是空灵,然说话时覆于轻纱之下的下巴,稍稍抬起,神态便显得有些倨傲。
加上白衣女子又比明玉锦高上半个头,眼睛斜下看人,居高临下的态度是如何也让人忽视不得。
明玉锦倒是无所谓,你自居高你居高,与我何干。
只是...
不得不说,这神态,这下巴轻抬的角度,真的同龙千灏的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得。
不同的是,这姿态,由龙千灏摆起来,那是赏心悦目得紧。
可由这眼前的女子摆起来,明玉锦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而明玉锦的脸除了笑时能遮挡些情绪,平时那可是能说话的,尤其是那双大大的杏眼,此时就不自觉得带上了几分厌恶。
白衣女子身上的气息刹时冷沉了几分。
初次见面的二人,却是给人剑拔弩张之感。
乐清疑惑地看向自家主子,冷凝出声,“主子。”
明玉锦微微摇头,轻笑出声,打破凝滞的气氛,“包涵不敢当,”扬手指了指那哭了半响还不见喘气的老汉,“就是这位老汉的亲人也因此遭了横祸,这善后之事,就请姑娘自行解决吧。”
说完,双手轻轻一延,做了个您请的姿势。
白衣女子二人看着明玉锦手指的那位“亲人”。
默然无语。
这条官道前头是都城,后头四通八达的通到各个方向的都有,是以过往行人甚多。
老汉那振聋发聩得哭嚎声,早就引得一批好事之人驻足围观,指指点点。
离得都不远,自然也把几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明白。
遂都好奇得看着事态发展。
那二人不似明玉锦不顾他人眼光,是个极爱惜羽毛得。
沉寂几息后,白衣女子便甚是亲民地缓步踱到老汉跟前,温声道:“这位老汉,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你的损失我们一概赔偿。”
粉紫衣裳的婢女讥诮应和道:“是呀,我家小姐心善,不同旁人,你想得到什么赔偿尽管提便是。”
这个旁人,指的自然是方才环臂看戏的明玉锦二人。
明玉锦浑不在意,听若未闻,对旁人的眼光也视若无睹,此时已半坐到车辕上,浅笑嫣然地看着。
那老汉闻言,停下哭嚎,面色犹豫地在白衣女子二人身上转悠半响,冒着精光的眼睛滴溜溜转着,说也奇怪,这老汉外表看着甚是老态,但那双眼睛却是有神得紧。
半响后,就唯唯诺诺地开口了,声音还有些哭过之后得粗粝嘶哑:“当......真是,尽管提?”
粉紫衣裳的婢女,满是得色地笑笑,“自然,你但提无妨。”
老汉犹自不信,又反复确认了几遍,直问到那婢女面露不豫之色,方深吸一口气,千般不舍,万般不忍得哽咽道,“俺家大黄死的冤呐,它可是俺这辈子最重要的亲人呐,八年前,俺上山砍柴差点被蛇咬咯,是大黄一口咬死了蛇救了俺一命,五年前,大黄又从大虫口下救了俺,三年前...”
“停!”
婢女不耐地打断老汉还要继续下去的大黄救主血泪史。
又能杀蛇,又能打虎,接下去是不是可以屠龙了!
这土狗瘦的只剩一排骨架,即便长肉好了,那也还不到自己膝盖高,你这瞎话能编真点吗!
“噗哧”一声,一个没忍住,明玉锦笑的是前仰后合不能自持,就差鼓掌叫好了,这老汉真是有才阿。
连乐清的嘴角都不自觉得抽了抽,有些憋笑。
那婢女斜着眼睛瞪了明玉锦一眼,才转回头对着老汉道,“你到底有什么要求,赶紧提!”
“唉,”老汉又把身子半伏到土狗尸身上哭爹喊娘一番,才抬头面露挣扎,最后似咬牙卖了亲爹一般不忍当地道:“你们就给俺家大黄一万两的丧葬费吧,虽然少了点,但俺想俺家大黄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得......”
☆、第一百五十五章补刀
一万两?还少了点?
这般狮子大开口,是个人都忍不得,那婢女自然也是忍不得啊。
当下就驳斥了回去,“有你这么漫天要价得吗?!”
老汉梗着脖子粗声道,“是你们说俺提啥要求都成的,俺提了你们又不认帐,咋滴,俺家大黄没了,你们就想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