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暖意,大抵是在等他,然后睡着了。
萧雨歇放轻脚步,走过去,俯身一手拖住她的后背,一手伸进被子里从她膝下抱住她的双腿,轻轻一抬,将她放倒在榻上,让她睡平。
随后自己脱去外衣,熄了灯,在她身边睡下。文君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翻了个身揽住了他紧窄的腰身,含糊呓语:“你回来了……”
这样娇喏的声音,让萧雨歇心头不由一软,他伸手抱住她,手从她衣襟下探入,声音慵懒低沉,且含了一丝蛊惑:“嗯……夫人,良夜如斯,无心睡眠……”
文君闻言,睡意不由淡去,在他耳边嗔道:“扰人清梦,甚是无赖……”
萧雨歇唇边勾起一个邪笑,边褪她衣衫,边说道:“清梦扰了,春.梦也不错……”说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
良久,文君攥着他的手臂,嗓中旖旎出一声轻吟,萧雨歇忙低头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出声,这可是军帐,不隔音,一点儿响动外头都听得清楚。
文君无奈,她也想忍呢,她躲开他的唇,喘息混乱,断断续续的嘱咐道:“你慢点儿……就是……”起初尚缓,越往后动作越快,他又是那般天赋,叫人怎么忍?
萧雨歇呼吸粗重:“慢不了……再忍一下……”说着,攥着她纤腰的手复又重了些。
他激起的浪潮一波更甚一波,更觉向那巅峰之处渐渐逼近,忽地,惊涛骇浪的波澜席卷全身,萧雨歇见她神色,忙低头堵住她的唇,最大程度的减轻了她的旖旎之声,虽然他很爱听,可非常时期,只能这么办了。
她的浪潮尚未退去,便觉身下的他重重一顶,熟悉的一股温热传来,萧雨歇随即放开她的腰,脱力的爬倒在她的身子上,气息微重。
缓了片刻,文君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低语:“大将军该功成身退了。”
萧雨歇闻言深笑,小妖精,他从她颈弯里抬起头,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一下,颇有些遗憾道:“听你忍得难受……真想早点儿打完仗回家。”
说起这,文君心中不免有些惆帐,这一仗,何时才能是个头呢?萧雨歇翻身下去,帐中早有备好的水,各自清理,相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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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探子来报:“回禀大将军,昨夜,西凉大将燕行,带军十万,出现在吴林一带。”
话音落,主帐中,众将眸中皆放出一丝凌厉的杀机。萧雨歇咬紧牙关,带起额角青筋,片刻后他沉声道:
“果然是吴林。继续命探子盯着。赵将军留守营地!尹将军护送粮草,先行前往龙羊峡大坝,即可启程!宁王随我点骑兵一百人,带足炸药,入夜行军!”
这第一仗,萧雨歇必须亲自前往,方能让将士们看到他抗敌的决心,才能给今后的战役开一个好头!
文君闻言,心高高的悬起,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众将领命,各自前去准备。萧雨歇同宁王一起,拿着骑兵名册,在营中点兵。每一个被选中出战的将士,皆会戴上刻有自己名字的项牌!证明身份的牌子,本有腰牌、手圈等物,后来萧雨歇将其统一改成了项牌,藏在衣领下。腰牌容易遗失,手圈……常有将士沙场断臂。
文君坐在帐中,手持棉布,细细替萧雨歇擦拭长剑与缨枪。耳边不断出来帐外士兵来回走动,紧凑的脚步声,以及隐约传来的萧雨歇点名的声音。
今晚,他就要前往龙羊峡大坝,和西凉的这一场望不到尽头的苦战,即将正式拉开帷幕……
萧雨歇将一切安排妥当回来,已过了晌午,午饭都是方才点兵时匆忙用的。萧雨歇对上文君的目光,看到她的担忧。
他上前安抚道:“放心,只需炸毁大坝,不会出任何事。”
文君知道,无论如何,今后他上战场的次数,只会更多,她不能每次在他出征前都给他这么大的心理压力,还得反过来安慰她。
想着,文君换上一个笑脸,将他盔甲解开:“你先去好好眠一眠,今晚夜行,精力得够。我是担心你,但我相信我的大将军,一定会安然无恙!”
萧雨歇笑,听她的话先去休息!
到了傍晚时分,帐中送来晚饭,文君将他喊起来,服侍他洗漱,又帮他束发,然后陪他一起用晚饭。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文君捧过他的战甲,认真为他披上,最后,她双手拖着他的头盔走到他的面前,嘱咐道:“小心!”
萧雨歇配合的低下头,文君将头盔给他戴上,头盔后红色的缨长长垂下。萧雨歇伸手拖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吻下,而后与她额头相顶,清俊的双眸眼底的神色犹如汪洋大海,他望着她,低声且坚定:“等我!”
说罢,萧雨歇放开她,走过她身侧,出了营帐。
营外,兰旌已经拉着萧雨歇的战马,同宁王以及一百骑兵等在那里。萧雨歇跨马而上,接着营地的火光,看了一眼帐门处那抹纤细的声音。
他收回目光,扬鞭启程,一百骑兵,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大抵到了酉时,萧雨歇带着一百骑兵在龙羊峡与尹伯庸会合。尹伯庸已扎好营帐。
萧雨歇一到龙羊峡,便先检查带来的火药,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命人连夜将火药布置在大坝上。他特意将这一批火药的引线做的极长,且每捆炸药上都有两根引线,以免一根燃到半路灭了。
到了后半夜,探子快马来报:“回禀大将军,燕行为保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