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做着做着,便被属下黄袍加身,到那时,南朝依旧改朝换代,没比被西凉拿下好多少。
在书房中想了许久,宁王眸中神色渐定,似是有了计较。只见他走出书房,来到会客厅。
栾步见宁王出来,忙起身行礼,宁王免了栾步的礼,神色中满是忧国忧民的情怀,只听他对栾步说道:“抵御西凉,责无旁贷,举国上下,当齐心护国,本王愿听萧大将军调遣,还请栾将军在府上休息一日,明日本王将帅兵一同前往,与萧大将军会合。”
栾步拱手回应:“王爷大义!”
翌日,宁王率军十万,北上与萧雨歇会合。大军行军略慢,栾步便先一步回到军营,向萧雨歇禀告卫将军赵措那边的情况。
军营主账中,几位都在。栾步回禀:“回禀大将军,宁王殿下已经率军北上,来与将军会合。只是赵将军那边……”
以他对赵措的了解,萧雨歇想得到结果:“你说便是。”
栾步微微低眉:“赵将军扔了大将军的书信,将末将赶了出来!”
意料之中。萧雨歇眉心紧锁,赵措手中有兵十万,现如今北方大军已经全军覆没,倘若南方还如此一盘散沙,待西凉南下,如何抗敌?
文君凝眸细想片刻,上前行礼:“大将军,我愿前往说服赵将军!”
萧雨歇闻言抬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明白了文君的企图,但是,他不愿文君前往,一旦中途出现什么变故,叫他如何能忍受?
其余人不知晓文君的真实身份,对文君的突然请命深觉不解,萧夫人有何能耐可以说服赵措那一根筋的老将?
文君见萧雨歇久久不做回答,递给他一个恳请的眼神:“大将军,大局为重!只有我去,才能有几分希望!”
萧雨歇收回双眸,望着眼前的地形沙盘,暗自深吸一口气,下令道:“栾步,兰旌由你二人亲自带上一百人,护送萧夫人前往赵措军营。”
文君领命,明亮的双眸望向他,递给他一个请他安心的笑容!萧雨歇走至文君身边,低声道:“一路小心,早去早回!”
文君点头:“来回不过半月功夫,有兰旌和栾将军,你放心便是!你照顾好自己。”
萧雨歇怎么可能放心,但还是在众人面前维持了面上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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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后,文君骑马,抵达赵措军营外。守卫早已得了赵措的命令,一见栾步,便将文君等人拦下,不让入内。
文君对那守卫的士兵说道:“前去回禀赵将军,前司徒白进良之女白如练求见!”
那守卫一愣,不知文君何意,文君眉心微蹙:“快去通报!赵将军听闻此名,自会见我!”
守卫闻言,不知这白如练是个什么身份,但听其所言,似乎笃定赵将军会见她,一旦是什么重要的人呢?他也不敢耽误,于是忙去通报。
赵措,将近花甲,毕竟是武将,精神抖擞,正在主账中研看兵书,即便此时无事,除了头盔,赵措身上服侍,依然一丝不苟。
这时,守卫前来通报:“回禀将军,一名自称是前司徒白进良之女的女子求见!”
赵措听闻昔日挚交白进良之名,心头尤遭重创!他的眸中闪过万千思绪,手不自主的颤抖。承德元年的朝政风波,是横在他们这些老臣头上,一把锥心刺骨的剑!
当年那一场风云变故,让昔日的好友同僚,死的死,谋反的谋反,流放的流放,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从光辉到潦倒,从身在高位到零落尘泥,经受过这样的重创和打击,他们这些还剩下的人,如何能够做到轻易释怀?如何能够啊?
赵措声音微有颤抖:“她叫什么?”
守卫回答:“来者自称白如练!”
赵措倒吸一口冷气,骤然听到故交之女的名字,积郁了多少年的心结,竟让赵措这个铁骨老将,眼眶不自觉的泛红!
白如练……白司徒的二女儿?那个自小便喊他赵叔叔的小昭昭?她还活着?她居然还活着?
“快请!”赵措骤然起身,守卫见状,连忙行礼退下!余下赵措,不安的在案后踱步!
过了片刻,帐门的帘子再度被撩起,赵措停下脚步,迫不及待的向门处看了过去。但见文君已站在那里,骤见赵措,文君不由思及家人,眼眶瞬息之间,便红了:“赵叔……”
赵措连忙上前,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虚扶着文君,在她面上不断逡巡,片刻后,连连点头:“是小昭昭……是小昭昭……孩子,你长大了……”
文君忍下心头泪意,单膝跪地行礼:“拜见赵将军!”
赵措心头感慨万分,此时自然是欣喜更多,忙让文君起身:“快起来,来,这边坐!”赵措让了文君坐下,他心头有太多的疑惑想问文君,她如何活了下来?以及今日又为何出现在此处?
文君自然知晓赵措心中疑惑,寒暄了几句后,便说明了此番的来意:“赵叔,此番我是为我夫君而来!”
赵措闻言笑,笑的很欣慰,含着长辈对晚辈的关怀:“是,都这么大了,是早该嫁人了。你的夫君是谁?不知道配不配的上小昭昭。”
文君歉意的笑笑:“是广陵侯萧雨歇!”
赵措闻言,笑容僵在了面上,文君自然知道,赵措是因当年萧雨歇平叛吴碧之乱而对他有成见。
其实,文君心里清楚,以赵措的领兵才能,他怎会不知萧雨歇当年平叛的缘由,只是,昔年的事,牵扯甚广,几乎他们那一辈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