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块j-i肉。”
“还要一口冬瓜汤。”
......
一顿饭吃下来,夏清舒整个人像是浸在蜜糖罐子里似的,何物入嘴都是甜的,她觉得自己一个时辰前做的那个决定真是太明智了!
只是吃到最后有些飘飘然,夏清舒险些忘了,长公主殿下自己还什么都没吃呢。
“我饱了,不吃了。”饮下最后一勺银耳汤,夏清舒摇了摇头,笑得一脸满足。
“好。”季迁遥放在手中的勺子,取来s-hi帕擦了擦手。
夏清舒微眯着眼,活像那吃饱喝足又被顺了毛的猫,一脸惬意。她歪着脑袋,准备坐在原地看着长公主进食。却不料季迁遥擦好手之后,冷不丁地来了一声:“既然夏将军已经吃饱喝足了,可以回去了。”
一盆冷水从夏清舒头上倒了下来,浇得她浑身冰凉。难以置信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夏清舒皱眉问道:“回去?”
向上升高的尾音里还藏着一些小委屈。
季迁遥沉静的目光落在夏清舒的手掌心上,浅浅地笑道:“夏将军手上伤势未愈,夜里留宿怕是不便。”
夏清舒红了脸,小声道:“不碍事的。”
夏清舒眼中直白的渴望季迁遥当然懂得,只是她觉得夏清舒还未好全,若是因...房事加重了伤势,那就不好了。
季迁遥摇着头,语气很坚决:“等夏将军好全了再来吧。”
说完,便起身,欲离席走向书桌。
夏清舒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季迁遥的袖子,阻止她离去。夏清舒仰着头,用着万分诚恳的语气道:“真不碍事,你看,已经好全了。”
她一手抓着季迁遥的衣袖不让她走,另一手伸到她的面前,五指摊开又聚拢,重复了好几遍:“伤口已经完全不疼了。”
季迁遥默不作声地看着,没有说话。
夏清舒拉着她的衣袖,瘪着嘴望着她,一双大眼里写着四个字:我想留下。
季迁遥被这绵软的目光蜇了一下,跟着心就软了,神情也有了松动。
“我看看伤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季迁遥在原位上坐下,心中已然妥协。
“好好。”夏清舒察觉有戏,十分积极地将自己的爪子伸到季迁遥面前。
自她受伤,季迁遥就忧心不已。那日书市相遇,她的本意也是想瞧瞧她的伤势,只是这伤口总被白纱覆着,里头是何样,如何窥得?今日有了机会,定然要亲眼看过才放心。
她将夏清舒的右手捧在手心里,轻轻地解去白纱条的结,接着一圈一圈地将白纱打开。
五六圈后,白纱条从夏清舒的手掌滑落,季迁遥看到了她掌心处的黑紫色痂。
“沈大夫说这块痂落下之后就好了。现在痂已经结得很厚了,不会再流血了。”
季迁遥握着夏清舒的手,拇指拂过伤疤,细细地抚着。直至一整块疤都被细细瞧了一遍,季迁遥才松开这只手。
“另一边也看看。”季迁遥伸出手来,摊开,等着夏清舒将自己的手放上来。
“左手也是一样的。”夏清舒觉得没有必要,嘟囔了一声。
“看看。”季迁遥态度坚决。
夏清舒乖乖地将另一只手放在季迁遥的手心里,任她检查。
左手比右手的情况要好些,边角的一些小块的痂落了,露出粉嫩的新肌肤。看罢,季迁遥安心了,眼底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开心。
“那今晚......我可以留下吗?”夏清舒看着季迁遥难以捉摸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就留下吧。”季迁遥垂眸道,慢条斯理地将白纱条裹在伤口上,一圈圈缠好。
“打开也可以的,沈大夫说可以适时打开透气。”
季迁遥充耳不闻,细致地将两边的白纱条都绑好,抬头之时,嘴角扬起一抹暧昧的笑:“绑着也不碍事,反正今晚夏将军只需躺着。”
夏清舒的脸红了又红。
***
黑夜渐深,季迁遥不在状态,摊开的那一页书已经停留许久了,却不曾翻动。她走神了,脑袋总是不由自主岔到一些让人面红心跳的东西上。起初还加以制止,后来便随它而去了。
夏清舒为打发时间,从房内的书柜上挑了一本有趣的话本,坐在圈椅上津津有味地读着。
季迁遥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清了清嗓子,出声问道:“夏将军明日不上朝?”
“不上朝,同陛下告过假了。”夏清舒看得入神,听季迁遥这么问,随口答了一句,连头都未抬。
“如此啊。”季迁遥嘴角的笑意深了几许,反正书是看不进了,所幸合上,接着起身将书桌旁的烛灯弄灭。
房间骤然暗了下来,夏清舒猛然抬头,眉头一皱,心里疑惑道:不对啊,时辰尚早,长公主殿下现在是......?
想着想着,季迁遥绕到了她的身旁,抱着双臂瞧着她:“夏将军好像很惊讶?”
“殿下今日灯熄得......格外早呢。”夏清舒不由得紧张。
“书看得倦了,也该换件事儿做。”季迁遥伸手抽走了夏清舒手中的书,嘴边挂着暧昧的笑:“夏将军,走吧。”
一双白皙的手伸到了夏清舒的面前,她想都没想,抬手握了上去,心魂早已被勾去,她任由季迁遥牵着自己往床榻走去。
离那床榻还有两步之遥时,季迁遥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拥住了夏清舒,二人贴面立着,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无比。
“今晚你不准乱动。”二人的唇离得极近